或者说让一个氏族出来顶罪。 “可有人选?” “殿下比我更要悉夏鄂帝国。” “那真得好好想想。” “殿下不妨从圣上旧事入手。” 夏鄂武一顿,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当年夏鄂卞登位可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此事还要追溯到三十二年前那段时光。 霍星尘愣愣听着,他对夏鄂帝国并不是很了解,当初那些记忆半数缺失,实在想不明白夏鄂卞还和灵族一位公主扯上了关系。 灵族公主户芷雪早年在圣土中遇上少年时的夏鄂卞,便被夏鄂卞文雅潇洒给了心。 两人约定每年在圣土中了却相思苦楚,并私定终身。 可好景不长,夏鄂卞不知为何娶了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为,这件事不仅夏鄂帝国先皇不加以阻止,而且夏鄂卞并没有觉得有辜负户芷雪的意思。 就在夏鄂卞成亲之后,便没再去过圣土。 而这位灵族公主户芷雪却是每年都来圣土寻夏鄂卞,只不过之后每年都失望而归。 十年,这是个漫长的岁月。 户芷雪并没有在出现在圣土中,而十年后一个夜晚,夏鄂卞却来到了圣土中央,一剑在圣土上留下一段话。 谁也不知道这段话到底写的是什么,总之若干年后,户芷雪嫁给了灵族一位年轻才俊。 要说不光彩并非指的是这件事,而是户芷雪嫁人之后情大变,在圣土中时常隐匿出现,杀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夏鄂卞一个孩子。 自然这件事传出之后,夏鄂卞盛怒寻户芷雪报仇。 就在这种恩怨情仇中,户芷雪与夏鄂卞的仇恨突然之间就淡化了,也就在淡化后的几年里,夏鄂卞威望渐盛,直接过了当时的夏鄂武与当时争位的另一位皇子。 很长一段时间夏鄂武与另一位皇子被夏鄂卞着抬不起头,更离奇的是,两人府中每年都会死伤一些很重要的人物,且杀人手法一致。 夏鄂武不解,并没有打算追查下去的意思,但他其实比谁都懂,只是不想锋芒毕而已。 倒是另一位皇子很是恼怒,当下便将人手派了出去,最后凭着一点蛛丝马迹查到了灵族身上。 查到灵族,那位皇子立刻想到了夏鄂卞与户芷雪之事,便禀报了当时已垂垂老矣的先皇。 很可惜,先皇并未理睬。 那位皇子心有不甘,于是将夏鄂卞痛骂了一顿,甚至将他与户芷雪之事宣扬出去。 本来是一件隐晦之事,这下倒好,夏鄂卞成了夏鄂帝国饭后的谈资,久而久之就出现了无数个版本。 最致命的版本就是夏鄂卞勾结灵族,意图谋反,灵族从中策应,替代夏鄂帝国。 夏鄂卞当然不甘心言四起,派出大量军队遏制,凡再造谣议论者皆斩。 由此而来的镇事件,一些氏族不夏鄂卞的做法奋起反抗,可最后还是被灭了族。 当然,并非是夏鄂卞所为,夏鄂卞还没有这个胆量。 氏族灭族一事掀起惊天骇浪,民怨沸腾,可最后灵族一现,整个夏鄂帝国这种声音便悄然落幕。 这就完了吗? 不,仅仅是开始。 先皇回归星海,夏鄂卞上位。 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可一年之后却非如此。 夏鄂卞登位才三年时间,先后数次受伤,而且每次受伤都恰到好处,都是在左腹之下。 这件秘辛没有几个人知道,当然不包括夏鄂武。 “想来是皇兄再次负了户芷雪,才有可能遭此祸难,皇兄自知理亏,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夏鄂武看了霍星尘一眼,如果霍星尘能读懂他的意思,必会给出一个合理有效的计划。 可惜,霍星尘虽明白,但却不想往这方面去想,他觉得未必是户芷雪为了仇恨而如此对待夏鄂卞。 “殿下对户文了解多少?” 夏鄂武微微一愣道:“你的意思是此时非户芷雪所为,而是户文为了脸面如此?” “不敢确定,但凡户芷雪再如何情大变,也不会对夏鄂卞出手如此重,况且户芷雪也没有理由这般做。” “为何?” “不生,便死!” “。。。”夏鄂武忽而有些读懂了霍星尘的意思,是啊,夏鄂卞忘恩负义,户芷雪除了让他好好活着之外,便只能让他去死。 总总征兆来看,户文的嫌疑最大。 “从户文入手?”夏鄂武试探问道,他觉得此法可行,别说过二十年甚至百年,这等男盗女娼之事任谁都无法从心底抹去,或多或少都会在户文心中残留一些。 “殿下还记得当年那些杀人手法?” “不曾!” “那很麻烦!” “阁中书库有记载!” “记载未必真实,还是要有正确的手法,孤星才可以动。” “你的意思是,去挑衅一位灵族之人?” “殿下知道灵族在哪?” “不知!” 霍星尘一阵郁闷,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夏鄂武还真是心宽。 “此事还得由殿下主导。” 夏鄂武微微皱眉,他现在很不喜霍星尘,这家伙年龄不大,心计却是深沉得很。 为他出谋划策,却不想陷入其中,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还需他亲自出马,别人他还不放心。 说到这里,夏鄂武问道:“十剑宗打算如何?” 夏鄂武想要真正上位,三家外来氏族是远远不够,加上一个孤星也不行,他觉得十剑宗在霍星尘引领下,有可能会重现当年盛景。 霍星尘笑道:“需要时间!” 他没有将自身的想法说与夏鄂武,但心中已有一条路,至于能不能成,他心里也没把握。 而且想要十剑宗与夏鄂武撇开干系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先给夏鄂武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有助于后身。 夏鄂武不蠢,知道霍星尘这是托词,他也不恼怒,只要上了这艘船,谁和谁能撇开干系呢。 从秦王府回来几天后,霍星尘便钻进了密室中。 他这一呆便是一个月之久,连齐咕咕数次上门也见不着他的面,更别说夏鄂武这个王爷了。 霍星尘有苦难言,他悄悄给久畯在一处荒废的地段买了一处宅子,久畯则时不时讨要钱财,让他颇为不,索把自己关起来,眼不见为净。 不仅是如此,他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需要时间来研究,所有的事情都给了齐傲和柳中仙。 玉佩的裂纹陡然增多,似有裂开的迹象。 他很奇怪原先随着修为的提升,玉佩上的裂痕慢慢地也开始重合修复,可最近这段时间不知为何,不仅是裂痕增多,收星辉已没有原先那般快速,更别说提纯星辉。 他不理解。 越是不理解,越是想探究,运用了神秘典籍,运用了【凌天决】,甚至动用了前世他所修习的一些旁门卷宗。 可就算如此,玉佩的裂痕还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增加一条,那些原先的裂痕也变大了数分,让他非常着急。 也不知道这样会存在什么样的风险。 霍星尘有些头疼,在密室内来回走动的次数渐渐增多,也渐渐开始烦躁起来。 索他来到了幽冥谷,将烦躁发在那些圈养的妖兽身上。 妖兽们四下逃窜,暗想哪来的煞星,快些远离才好。 火气是了,可玉佩在收晶石之后却一如往常。 霍星尘垂头丧气坐在一块石头上,将咯吱唤了出来。 “咯吱,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咯吱形如小山的身躯静静的立在霍星尘身侧,翻动着眼睛狠狠给了一个白眼。 “咯吱,你这样不好。” 咯吱轻啸一声,呼扇着翅膀。 一股强大的风劲将猝不及防的霍星尘震出,霍星尘狈起身,吐了一口唾沫,回到咯吱身边,苦笑道:“我也不想和你探讨这个问题,可我很担心啊,万一我死了,你们怎么办。” 咯吱再次轻啸,这次声音比之前低了不少。 “你意思说,我死了关你事?”见咯吱点头,霍星尘一脸黑线,偷偷在咯吱身上拔了一羽。 咯吱再次低头看了一眼霍星尘,轻啸一声,钻进了乾坤琏中。 霍星尘没有阻止咯吱,任由他进入乾坤琏中,而且他也不打算在控制咯吱和口水,在乾坤琏中开出一条路线,让两人,不,两兽自由出入。 他不再去关心咯吱和口水出现后会引来怎样的动静,也不想再去管束他们,毕竟外面才是他们世界。 神识进入乾坤琏查看口水,口水依旧虚弱,还是和往常一样躺在那里,眉心处的血窟窿仍旧很恐怖,但相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收回神识,经过一番算不上谈心的,霍星尘安静了下来。 当你面对死亡之时,会惊慌会失措。 可真正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心却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去关注死亡带来的痛苦。 回去之后,霍星尘将心中想法尽数与两位长老说明,让他们加快步伐招收人,毕竟经过国战之后,帝国周边来求学的弟子不少,五大书院已开始全面接收,氏族也开始争抢起来。 而十剑宗能引这些武者的地方,只有书阁与霍星尘坑齐咕咕得来的两个进入圣土的名额。 商议结束没多久,齐咕咕便气呼呼找上门来对霍星尘一通骂。 霍星尘当真不知道这哥们是怎一回事,反正他是听不出齐咕咕在骂何事。 待齐咕咕骂累了,霍星尘将他引入落座,笑道:“你再说一遍,刚才我没听清。” 齐咕咕见霍星尘这幅模样,顿有力无处使。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