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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不晚 ?? 第二十堂逃生训练 尖叫女王 為什麼妳不能只是我媽?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七星彩 作者: 明月珰 时间: 2024/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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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沈彻的失意,楚得却是出风得意,丝毫不介意沈彻的刻薄之语,刚纳进门的八姨娘最近刚得了趣儿,自己享福了,也不能叫兄弟单着,“这是怎么了?还没搞定?听说方大家有意南下,你这是怎么搞的啊?当年年轻不懂女人还有个说头,现在怎么还这么怂?”

    沈彻在方璇之事上栽的跟头,大概能被楚得拿出来笑话一辈子,他也就这点儿优越了。“哎,二哥,看着咱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别说我没跟你分享心得。这要驯服女人啊,要复杂也复杂,要简单也简单。光靠哄是不行的,你越哄,她越矫情,最后反而哄出个祖宗来,她还嫌弃你没骨气,没意思,这就是女人的。不过光靠打也不行,打虽然能打服,但就没有任何乐趣了,畏畏缩缩跟个棉花人似的,上手两天你就没劲了,这是咱们男人的。弟弟我纵横疆场这么多年,总结出了一招,绝对无往不利。”

    沈彻对楚得的嘴皮子功夫丝毫不兴趣,看都没看他一眼。

    楚得自己反而越说越来劲儿了,上赶着传经授业地道:“就两个字,睡服。睡觉的睡。

    沈彻就知道楚得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楚得一看沈彻的表情就知道他的不以为然,“诶,你别不信啊,我新娶的这一房姨娘没请你去喝酒,主要就是一开始她跟我矫情,死活不愿意,这才几天啊?我就昨晚上一晚上没去她屋里,今儿早上就跟我服软了,不过女人不能惯着,你且等着,明儿她一准儿我让她摆什么姿势她就摆什么姿势。”

    沈彻素来不过问下属的私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和癖好,但是楚得的私德真心是很多人都顶不住,而沈彻对楚得如何睡服姨娘的事情也不兴趣。

    但楚得作为男人,却天生喜炫耀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这就是功夫,知不知道?!你看看你,当初方璇要远走他乡,现在纪澄又恨不能死你,你难道就没反省过什么?”

    “我跟你说,这种事情不仅咱们男人喜,其实女人也有瘾的,就端看你功夫过不过关,那上头一味的恃强斗狠没用的,你空有一张脸蛋也没用,黑猫白猫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有用没用。你需要学的还多着呢。”楚得拍了拍沈彻的肩膀,简直是得意忘形。

    沈彻反手抓了楚得手,就将他手扭到了背后,疼得楚得哇哇大叫,恨恨地道:“就算要学,也轮不着你来教。”

    虽说沈彻对楚得的话很不屑一顾,但人在绝望处,总是喜到处抓救命稻草,以至于他才说出了刚才那句话,这俨然已经是不自信了。

    但其实沈彻自觉,自己在那种事情已经十分照顾纪澄了,从没由着自己的子行事,处处温存、时时体贴,哪怕纪澄心再狠,可那方面的反应总是骗不了人的。她也是乐在其中的。

    只是昨夜纪澄那避之唯恐不及的闪躲的动作的确是大大地刺了沈彻,叫他无端地怀疑上了自己,难道真是功夫不到家?

    第162章 又逢七

    不过沈彻也知道就算这是纪澄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那也只能算是部分原因。

    楚得还在呱噪地大叫,沈彻松开手,楚得往前一扑,差点儿没摔跤,转过头就想大骂,但在沈彻狠厉的眼神里还是没敢开口。

    “你可以这样对你那几房小妾,你夫人你也是睡服的?”沈彻讽刺道。

    楚得虽然在外头装得很是男人,但实际上回了家也就是个管严,嘴里经常叫着要休,可就他那德,能娶到清河崔家的姑娘,真是三生有幸了。他想休,他父王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一说起家中河东狮,楚得的气焰立即就蔫儿了,讪讪笑道:“这正怎么能跟别的女人一样?自然要打从心里敬着嘛。”别说睡服了,就是睡楚得都未必敢,何谈睡服二字,“我家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我敬着她,她对我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敬着?”沈彻定定地看着楚得,看得他都以为自己脸上长花了。

    这厢沈彻也许从楚得无意间的话里得到了启示,而纪澄却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契机。

    老太太正说着南郡王府的荷花宴,“他家里那映荷倒是京师里的头一份儿。”

    纪澄原本是不想去南郡王府的,南郡王府的帖子本就只是下给沈家主子的,她跟着去不过是借光。以前是为了谋划亲事,总想着多面,如今前尘往事想来只觉可笑,哪里还有抛头面的心。

    只不过南郡王府寻常是只开菊花宴的,这回冷不丁地办了个荷花宴,却是为了另一人——方璇。

    这京师里虽王公贵戚无数,但能请动方璇的却实在不出五指之数,其实知道方璇回京的人也不多。也不知这南郡王是如何打动方璇的,能让早已不在琴台挂名的方璇还能应承独奏一曲。

    南郡王府这荷花宴简直是轰动了整个京师,但凡有点儿身份的,都恨不能挤破脑地往王府里钻,方璇虽然已经隐退这许多年,但名气只增不减,叫人以一睹为人生之幸事。

    荷花宴当,老太太倒是没去,只安和公主领了沈荨和纪澄前往。

    沈荨和纪澄见面难免有些尴尬,虽然如今府里的姑娘嫁的嫁走的走,同龄的就只剩下沈荨和纪澄了,但因着楚镇的事情,哪怕纪澄没什么错处,可沈荨见了她总不能如以前般毫无芥蒂。纪澄自知其理,也不怎么在沈荨面前晃。

    不过好在听说楚镇自请历练,他父王将他送到了边关沈家二老爷沈秀的麾下锻炼去了。倒也省得纪澄和沈荨见了楚镇尴尬。

    南郡王府的水榭里方璇正看着沈彻,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道:“你不用担心,过两我就走了,这一次实在是却不过情,只当是还债了。”

    方璇并非天生就如此名动公卿的,当初在香园出道时,虽然才华惊世,但总有那不慕才华,只想摘花的公卿想一亲芳泽,若非有南郡王相护,她也实难保留清白,而那时候沈彻还不认识她呢。

    “一旦了面就有蜂蝶滋扰,不胜其烦。”沈彻叹息。

    方璇做了个俏皮的动作,“那就劳烦二公子多多担待了。”

    沈彻只能无奈地做了个遵命的手势。

    等沈彻离了水榭,冰灵对方璇道:“姑娘明知道二公子不喜你和郡王来往,怎么还应承了这件事?你不记得当初你们唯一吵嘴就是为了郡王了么?”

    看楚镇就知道南郡王年轻时也是生得英俊人,到如今依然是风度翩翩。那时候沈彻不过是十几岁的头,而南郡王却是二十几岁的成男子,英武不凡,又是宗室王爵,方璇与他自有一番不容为外人道的纠葛。

    方璇道:“当年多亏郡王处处照拂,我无力回报,他今有所邀,我怎能拒绝。何况,当年思行或许醋意难耐,现如今你看他可再有丝毫?”

    方璇的语气里隐有幽叹,冰灵抱怨道:“都说男子薄幸,果不其然,我还以为二公子会是例外哩。”

    方璇摇头不认同地道:“冰灵,这世间能如他一般一直护我我的能有几人?就算说是辜负,那也是我辜负他在先,他没有义务要一辈子等我的。只盼他心仪的人,也能他护他,夫和和美美,白首偕老。”

    “他,其实也很不容易的。”方璇心知沈彻的抱负,也知他的宏愿,当初离开,未必就没有不想拖累他的缘故。

    她的身世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夜幕降临时,郡王府里处处燃着高烛,倒映在湖水里仿佛漫天星光。天上无月,却丝毫不碍人雅兴。

    通往湖中水榭的石桥有人重重把手,想一睹方璇大家芳容的人都只能遗憾而归。开宴时,先有歌舞宥酒,待酒过一巡,惊耳的锣鼓声响起,这就是提醒人肃静了。

    侧耳去听,有一缕似有若无的箫声仿佛烟云般慢慢盘绕,升入上空,将所有人都笼罩在了那天籁里。

    在方璇的箫声响起之前,纪澄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方璇或许是有才华,可泰半应该是被捧出来的,她人生得太美,又有各种传说,尤其是沈彻还给她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二公子可是想娶她为正呢,在这样的传说里,她想不名动公卿都不行。

    然而在那空透灵绝的箫声想起之后,一切的杂念便都烟消云散了,只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发问,这真是人间能听到的音乐么?

    箫声缓缓消失后,周遭依旧寂静无声,连呼都那样轻缓,良久后才有人回过神来,而那时方璇已经飘然而去许久了。

    “天呐。”这一声叹发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听过这等天籁的人其实并非幸事,有生之年大概真是除却巫山不是云了。纪澄在原地坐了良久,她出身虽然一般,但大凡美貌聪慧的女子总是难免自视颇高,对同为女子之人很难心服口服,唯独今对方璇,真是打从心底里服气了。

    不用识其人,能吹出这般音乐的方璇,已经足叫所有人倾心了。

    纪澄叹息一声,有些自惭形秽,纪澄本是打算借着荷花宴同方璇套套近乎,最好的结果是能成为闺中密友,如此一来沈彻再想对付自己,打老鼠时总得惦记着莫要伤了玉瓶子。

    而此时纪澄初时的打算已经烟消云散,自觉太过功利俗气,实在不该玷污方璇的耳朵。

    只是纪澄又想,沈彻何德何能,居然能匹配方璇,活该叫方璇不理他才好。

    此时场内已经恢复了谈笑语,多少人都追着南郡王想请他引荐方大家,仙子飘去,只留给大家一个背影,实在叫人遗憾不甘。

    南郡王笑道:“方大家已经乘舟南下了,我也不知她的去向,今能得闻天籁,诸位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竟然走了?纪澄闻言纳闷,沈彻成里早出晚归的竟然没能抱得佳人归?此处应有酒,当浮一大白。

    虽则饮宴,但纪澄时刻记得上回菊花宴的黑暗里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事情,所以听了方大家的箫声后,就一直陪着安和公主坐着。安和公主也是不耐应酬,略略小坐便领着沈荨和纪澄告辞去了。

    时辰尚不算太晚,纪澄想着方大家既然要远去,沈彻自然得去送别,九里院想来无人,她正好去看看账目,早了事得好。

    谁知纪澄还没推开那衣橱的门,就见着有烛火从隙透出,沈彻正煮水烹茶手不释卷,好不惬意的样子,哪有心上人远走的失意模样?

    纪澄轻手轻脚地取出账本,也懒怠打扰沈彻。

    两人虽同处一盏烛火之下,却是“各不相干”,一丝也无,倒是印在蒲席上的影子,显得亲密地靠在一起。

    纪澄手里的账目还没看完,不小心就瞥见了墙角又多出来的三个大红箱子来,忍不住打破平静道:“那些也是账本?”

    沈彻闻言抬头,淡扫一眼,应道:“嗯,西北的账目也送来了,你能者多劳,都看看吧。”

    纪澄瞪得双目圆圆,恨不能掀桌子,她虽失眠少睡,但也不能这样被使唤吧?推磨的驴子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呢。

    “过两天就是七夕了,明晚要搭乞巧楼祭星,阿荨又邀了我去颍水放灯,这两我就不过来了。若是你要得急,我可以把账本带回去看。”纪澄道。

    “又是七夕了?”沈彻放下手里的书卷,看着纪澄的眼睛,似乎有些慨。

    纪澄被沈彻这样看着,也不由想起了去年七夕的事情,她扮作波斯舞姬在沈彻面前跳舞,那布料少得几乎连脯都遮不住,更是毫无遮挡,纪澄自己回忆起来都只觉羞愧得脸发烫,也难怪沈彻一开始就视她为玩物了。

    沈彻看着纪澄泛起红晕的双颊以及躲闪的眼神,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问道:“今年你们还穿五缕吗?”

    去年的七夕,纪澄身上的五缕无意间落在了沈彻的身上,哪怕沈彻料事如神怕是也料不到今和纪澄会纠葛至此,当初扔掉五缕实为不祥之举。

    第163章 羡鸳鸯

    纪澄这才想起五缕这种晋北女儿家不玩的东西。去年七夕时被虏入天香楼,她换那波斯舞姬的衣裳时,浑身没有可防身之物,只得将带着针的五缕藏入发髻里,若是真遇上浪之徒,还可以招呼对方的眼珠子,因为没用上,后来也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此时听沈彻忽然问及五缕,纪澄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应道:“不知道,看阿荨的吧。”去年纪澄的五缕就是沈荨给的,她自己是懒得那东西的。

    说完这话,纪澄就又想挠头发了,她总觉得这般境况,她和沈彻居然能跟没事人似地闲聊,是很怪异的事情。

    “你去年七夕的五缕别到谁身上了?”

    纪澄狐疑地看着沈彻,这人怎么对七夕和五缕这么兴趣?但凡沈彻兴趣的,纪澄下意识就想避开。

    纪澄表现出来的浓重的防备心叫沈彻眼神又为之一沉,他们之间究竟谁该防备谁啊?

    次晚上捉蜘蛛乞巧的时候,沈荨问纪澄道:“澄姐姐,这回你的五缕穿了没有啊?”沈荨也是想起了去年纪澄连五缕是什么都没听过,“明天说不定刘家公子也会去颍水边呢,到时候你就可以用你的五缕系住他啦。”

    纪澄笑了笑,没接话。五缕这种寄托了女孩家最甜愿望的东西,于她而言实在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只能反衬她现实里的可悲可笑。

    沈荨将别着自己五缕的荷包拿在手里把玩,原本天真无忧的小姑娘,眼里出了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忧伤,没有焦距地看着远方。

    纪澄看着闷闷不乐的沈荨,知她还是放不下楚镇。

    七夕乞巧显得十分冷清,沈荨不说话,纪澄也是话不多,老太太看在眼里,只觉得“目凄凉”,“哎,阿芫和阿萃一出嫁,家里冷清得就不像话了。”

    沈荨强打起神抱着老太太的手臂摇道:“按说你就不该由着大哥、二哥的子,直接给他们娶个媳妇回来不就成了?等今年四哥秋闱高中,他也要说亲了,对了,还有三哥,也该叫回来成家了。不用过一年,家里就又热闹起来了。到时候你老人家不要嫌吵才是呢。”

    老太太点了点沈荨的鼻尖,“亏得家里还有你陪我老婆子,这女孩儿家还是晚点嫁才矜贵。”

    纪澄心想,老太太的消息可真灵,显见是看出了沈荨的心事,特地说给她听的。纪澄正想着沈荨,却听老太太提起了自己,“你看你澄姐姐,哪怕这回订了亲,她家里只怕也舍不得她,还要多留两年才出阁的。”

    纪澄闻言看向老太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虽然她恨透了沈彻,但对沈家的其他人却并未恨屋及乌,尤其是老太太,待她这个外人一直很好,她说这话怕而是有想点醒自己的意思。订了亲,只要还没成亲,总是可以有盼头的。

    沈荨却听不出老太太的画外音,笑着撒娇道:“我一辈子都不嫁人才好呢,在家里做姑娘可不比给人做媳妇强?”

    老太太乐呵呵地也不纠正沈荨,转头问纪澄道:“刘家的庚帖你嫂子寄出去了吧?你父亲可回信了?”

    纪澄摇了摇头,“总就在这几了。”

    到七夕这晚上,虽然心上人不在京里,但沈荨还是兴匆匆地早早儿就跑来找了纪澄出门。

    说实在的纪澄对京师的七夕实在是心存余悸,若非为了躲避沈彻,她也不会找借口说是为了七夕就不去九里院,而这会儿见沈荨难得兴致高,她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亏得有南桂相陪,纪澄稍微心安了些。

    颍水畔的人一如既往摩肩接踵,纪澄牢牢地拉着沈荨,生怕她有个闪失。水边放灯的人拥来挤去,水面已经飘载少女祈愿的花灯,就像天空上的那一道银河倾泻到了人间一般。

    纪澄站在水边警惕地看着四周,她并未放花灯,这一生本就没什么可再寄托的愿望,只能苟且而已。

    水畔丽人或弓或低头,以手舀水催促着那祈愿花灯快快地随着水到菩萨跟前去。如此一来,站着的纪澄视线就格外开阔,她不过略略转头,就看到了水边站着的沈彻,他身前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正直背起身,虽看不见面容,但纪澄直觉那必然是方璇。

    可是前两南郡王不是说方璇已经南下了么?

    沈荨放了灯也正起身,顺着纪澄的眼光就看到了沈彻。沈荨立即跳了起来,朝沈彻挥手,大声地喊道:“二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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