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哪天我空了, 再来亲自看看彼岸花?”她挑了挑眉,问得语气轻快,两人似乎这言语的往来间更加的稔了。 “行,我等你。”他的口气依旧很温柔,像是冬里的暖万般舒适。 “那我就不打扰容大哥了,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改见。”容观挂断了电话,盯着不远处的鲜红的彼岸花,一丝离愁渐入眉梢。 骨分明的手撑着轮椅的扶杆,用了些力缓缓将身体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站稳了,正准备迈开脚步朝彼岸花走去的瞬间,身体的力度失衡,砰的一声。 整个身体着地面摔了下去,趴在碳砖地板上,姿势极为的难堪,他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视线依旧对上了不远处殷红的彼岸花。 试图再一次站起来,很可惜他并没有那个能力,挣扎了些许后,浑身热汗着气,原本温柔的脸此刻复杂的有些狰狞,即便是体温升高丝毫没有消去他的病容。 万分艰难。 “少爷!“赵兴明立马迈开步子,冲到了容观跟前,伸出手用了些力道将容观扶了起来,直到容观坐到轮椅上的时候,赵兴明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担忧:“少爷没事吧?” “赵叔我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而已。”容观有些歉意,也许是刚才的费尽了力气,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恹恹的。 赵兴明深知少爷的心绪,不愿意麻烦别人,更是不敢耽误,迅速检查着容观有没有受伤,直到他检查了一转后,容观方才笑着说:“真没事儿,赵叔推我回去休息吧。” “好。”赵兴明回应后转身推着轮椅,将容观推出了温室花房,这路上容观问了句:“霍易琨那边谈得怎么样呢?” “霍总很谨慎,一直没肯签约。”赵兴明道。 容观皱了皱眉,按理说他让出的利益非常优渥,一般人拿着这样的合同,基本上都是欣喜若狂,还有什么不签的道理。 “那就按正常规矩办吧。” “好的,少爷。”赵兴明回道。 容观得到住的地方离着花房并没有多远,约莫五分钟便就到了卧室,刚开灯他转头对赵兴明道:“赵叔,您回去休息吧。” “少爷这?”也许是刚才容观摔在地上的模样过于狈,赵兴明不有些担心接下来的洗漱入睡容少爷能否自己解决。 “没事,这些我可以的。”说着又给了赵兴明个眼神,他将挨着门边挨着的拐杖递给了自家少爷,这才掩了门离开。 容观拄着双拐杖,缓慢的向着洗漱间移动,推门的瞬间,全身镜里倒影出的仪态,过于的狈。 他的眉头并不如往般的舒缓,此刻是揪在一起,从容的姿态看起来有些窘迫,那双温柔的眸子,布了受伤,凄丽异常。 他似乎像麻木般刷牙,洗漱,直到躺在上关了灯的瞬间,原本平坦的姿态,被子在沉冷的夜中加重了影面,他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有些脆弱无助.... * 霍易琨从南都回上京已经是中午了,他并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奔赴了在京的办事处,张长恩刚接到霍总的到来,立马将各种合同递给了他。 “容总那边已经修改了合同,还有这段时间接到的大单,请您过目。” “嗯。”霍易琨立马从张长恩手里将这些东西接到了手里,迅速的翻阅着。 在观看跟容观合作的合同的时候,皱了皱眉本以为容观那边也许就只收了些利益回去,没想到这份合同还真是公事公办的姿态。 轻笑了声:“签吧。” “好的,对了信贷公司那边怎么办?”张长恩问。 “华财把人代出来没?”霍易琨挑了挑眉,显得过分的冷漠。 “谢小姐已经洗去了冤屈,参与这次事件的主谋胡小可,已经在同谋的供述下承认了。”张长恩道。 “好的,接下来就问问挽挽想要怎么处理这两人。”霍易琨道。 “这,是不是太儿戏呢?” 张长恩实在没有想到,这兜兜转转又是公司联名告,又是法律传单的就是为了护着谢小姐,不受任何委屈,甚至将谢小姐身旁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全部的清楚干净。 儿戏?霍易琨皱了皱眉,他并不觉得这是儿戏,这个局是他设的,很早他就查到有人在暗中调查他跟谢挽的关系,甚至多次在暗处偷拍两人,定然是准备对挽挽做出些不利的事情。 他的出差,也无非是让事情严重,让心怀不轨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按我说得做。”他道。 “好的,霍总。” 此时的教导处办公室,围着一群人,首先是站着的胡小可跟林泽,两人低垂着头,本不敢多看坐在自个儿面前的教导主任,导师等。 另一边则是谢挽跟方嘉靖。 白文瑞道:“读了个大学还真是白读了,脑子里净都是歪门道的东西。”怒气冲冲的。 林泽颤了颤,头埋得更下去了,至于胡小可虽然面恐惧之,但是更多的是忐忑,事到如今学校方面还没有任何的处理办法。 “白教授别生气了。”见着白文瑞怒不可遏的模样,时寒远在旁打着圆场。 “说说吧,把所有的事实全部代了清楚。”说话的是教导主任柯先文,他的情绪要稳定的多。 到这里,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有些莫名的尴尬,胡小可没吭声,林泽瞥了眼有些发抖的她,整个人心中犹豫变得有些低,抬起头:“老师,错是我们犯下来的,我们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对原因却是制止不提。 白文瑞拔高了声线:“做出这些的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些担当,现在倒是好了,今天必须在各位领导面前把事情代清楚,再给谢同学跟方同学好好道个歉。” 胡小可其实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之前那些师兄们只是说这种事情查出来,并不会坐牢,只是些民事的拘役跟罚款而已,在学校这边也只是开除而已。 可是如今这个孽果落在自个儿的身上,她这才开始有些惶恐,既愤恨林泽将她拱了出来,又担忧面对的后果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她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了。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