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眼,紧接着就见县太爷缓缓点了点头道:“的确,那醋方子该再让几个人看一看才可辨认是否能吃坏人。” 康主簿忙躬身,一脸恭敬道:“大人英明!” 县太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底却有那么一丝不安。 这可是他做县太爷这些年,唯一一次昧着良心判的案子啊! 不过!为了前程,他不得不赌一把了! 当县太爷和康主簿再次出现在公堂之上后,就见郭常义抬眼和康主簿对视一眼,康主簿对郭常义微微点头,郭常义心底松了口气,随即,底气十足的拱手道;“大人!草民不敢欺瞒大人!还请大人明察!” 县太爷沉着脸看了一眼郭常义,又看向白锦,幽幽道;“本官自然不会轻判,来人!” 县太爷吩咐捕快再去请几个大夫和酿醋人来验一验那酿醋方子,少时,就见捕快带着几人来到衙门公堂。 这几人验过之后只见一人上前拱手道;“大人,这酿醋醋坊看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方普通的酿醋方子,但是这里面有几样配料分开是没有问题,但若在一起酿醋,那出来的醋兴许会吃坏人。” 事情果然反转,郭常义挑眉,一脸狞笑的望向身旁的白锦。 白锦跪在那里,不言不语,垂眸盯着地面,角的冷笑却是越来越大。 这边,那人正在向县太爷禀报,待一番说辞后,就见县太爷一脸公正廉明的看向白锦,重重一拍惊堂木,大声道;“白锦!本官险些被你骗了!你们醋坊的醋方子果是能酿出能吃坏人的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白锦抬眼,神依旧清淡,她望着县太爷,脆生生的说道;“回禀大人,民女无话可说!” “……”众人愣了楞。 要知道方才白锦可是竭力辩解他们醋坊的醋不是假醋,不会吃坏人,现在竟然连辩解也不辩解了? “民女请大人将民女关入大牢!”白锦跪地行礼道。 “……” 县太爷懵住,他做了这么些年的县太爷,还从未有人主动请求要关进大牢的! “咳!”县太爷轻咳一声,掩住心底那一丝不安,沉着脸对白锦道:“白锦!你们醋坊的醋既是假醋!那便封掉醋坊!你们一家后也不准卖醋!且要赔偿王老虎一家的损失!” “大人,民女没有银子赔偿,自知对不起大人,民女甘愿关进大牢!” 白锦话落,衙门公堂之上便静的落针可闻。 县太爷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面皮了,双目紧紧盯着白锦问道:“你说什么?你自愿被关进大牢?” 白锦点头,一张巴掌大的小巧脸上是恭敬和决绝之,只听她重重说道:“大人!民女自知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证明郭常义迫害我们白老三醋坊!害的大人听信小人谗言,民女心中有愧,所以民女自愿进大牢!” 县太爷和康主簿面皮都搐几下,尤其是康主簿,在听到白锦口中的小人谗言后,他面就沉了几分。 “大胆刁民!你是说县太爷不公,听信别人谗言,是冤枉了你?!”康主簿冷声斥道。 白锦抬头一脸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康主簿道;“这位大人,民女何时这样说过?莫非这是你心里的话?” “你!”康主簿气的不轻, 白锦出声打断康主簿要出口的话,说道:“大人乃是青天大老爷,自是为民请愿,是一个天大的好官,但是好官身边多小人,民女只是担心大人身边有那些小人进谗言坑害了大人……” 康主簿被白锦的话气的咬牙切齿。 而县太爷听了白锦的话,心底却是五味杂陈。 白锦句句都在夸赞他是个青天大老爷,虽说心底还是很高兴,但是现在他所做的事情,又觉白锦说的话是在讽刺他。 “白锦,本官念你尚年幼,便不与你计较,你便……” “大人!民女一家不曾做过假醋!更不曾害人!民女不认罪!” “你!”县太爷见白锦如此坚决,心底也来来了气。 一旁跪着的郭常义神沉凝,眉头紧皱,他一时间竟是猜不到这白锦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平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要进大牢的!尤其对方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郭常义眯眼看着白锦,心底打鼓,想着白锦究竟想要做什么! “大人!民女不认罪!民女一家酿的醋都是好醋!从不曾吃坏人!一切都是有人栽赃陷害!”白锦大声道。 嘭!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面上带着一丝怒意,瞪着白锦道;“你的意思是,本官诬陷你?” 白锦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大声道:“大人您只是信了小人谗言!” 康主簿面皮搐的厉害,脸更是沉的可怕。 白锦一口一个小人,可不就是说他康主簿吗?! 一个平民百姓罢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人!既然这白锦不知好歹,自己想进大牢!倒不如成全她,让她吃一些苦头!”康主簿测测道。 那大牢是什么地方,暗,恐怖非常!她一个姑娘进去,自会吓的痛哭涕!让她吃一吃苦头,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县太爷目光复杂的盯着,而后一拍惊堂木道:“白锦!你扰公堂!拒不认罪!来人将她给本官拖入大牢!” 白锦抬头看着县太爷,面上没有一丝惊惧,竟然还笑了笑。 这就有些诡异了,县太爷心底不安更大,双目紧紧盯着白锦被拖入大牢!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