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妈妈。” 挂了电话,阮莹靠在窗台,许久未动。 郗清远下楼倒水喊了一声,“阮姨,你怎么了?” 阮莹回头,视线模糊,“清远啊。我没事,唯一刚刚打来电话,她明天要去男朋友家里。” 郗清远手一滑,杯子应声落地,晶莹的大理石地砖一声脆响,一地碎渣。他静静地站在那儿,勾起了嘴角,“她终于不用再相亲了。” ☆、第三十六章 郗清远弯拾起玻璃碎片,“阮姨,唯一的子你是知道的,现在去见男方家长,一定是她认定了。”指尖微凉。 “是啊,我知道。这孩子到底和我疏远了。我和她爸的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结。”阮莹有些无力。 郗清远掌心微微一痛,细一看,掌心沁出一道血痕。 “怎么了?”阮莹走过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划了这么一道口子。” “没事。” “我去拿药箱。” 郗清远的手处理好,他坐在书房,面前摆放着一本书,书已泛黄。他徐徐打开,翻到一页,是一幅画。 一男一女,简单的线条,勾勒着两人的五官。旁边有一行字,字迹清秀。 “褚唯一郗清远,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在一起,这六个字怕是永远不可能了。 窗外,风微微地吹动着。 他眯着眼,大脑不时回忆着,他们年少的时光。 褚唯一小时候喜吃糖,结果换牙前,牙齿全坏了。小学时,家人为了她的牙齿坚决比给她再吃糖。她总是偷偷跑过来找他,郗清远会用零花钱给她买糖。 “唯一,只能吃一糖!不然你的牙又得黑了。要去医院拔牙!” 褚唯一舔着彩虹糖,圆圆的脸上是足,“我知道啦。清远哥哥,你以后当牙医好不好?” 郗清远认真的思考着,那时候他也不过十岁。 褚唯一把糖递到他嘴边,“清远哥哥,你吃,可甜了。”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这样似乎有些不好,可还是了一下,糖很甜,一直甜到他的心底。 那以后,他再没有尝过甜的味道了。 “清远哥哥,我现在不吃糖了,我收集糖纸。哎,就当我吃过糖果了。”她换大门牙了,说话都漏风。 郗清远就此有了一个好,收集各种各样的糖纸。直到现在,他这个好也没有戒掉,偶尔看到漂亮的糖纸他还会情不自地叠好夹在本子中。 往事如烟,郗清远直到这一次,他必须放手了。 褚唯一去宋家那天下午,她一直在家捯饬。衣服似乎都不意,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 第一次去见男朋友父母要穿什么? 第一次去见男朋友父母要准备什么? …… 宋轻扬过来时,见上摆了衣服,“你要洗衣服?” 褚唯一斜了他一眼,“伯父伯母喜什么风格?” 宋轻扬挑眉,眸子亮亮的,“你应该问问我喜什么?” 褚唯一没理他,“淑女的?职业女?还是休闲的?那套好?” “裙子吧。”宋轻扬指了指。 褚唯一敲了一眼,觉有点素了。“有点装,这条呢?黑稳重大气。要不还是穿子吧,方便些。” 宋轻扬不由地扬起了嘴角,拿了那条白裙子,推她去换上。“就这件,又不是见领导,穿的那么正式做什么。” 褚唯一将信将疑换了那件白连衣裙。她平时很少穿这种裙子,这会儿换上,自己也觉得还不错。 宋轻扬眼前一亮,“你上回去参加校庆穿的就和教导主任似的。” “你嫌弃我?”褚唯一愤愤地说道。潇潇她们也说过她,穿衣太过随意,她喜棉质的衣服,亲肤舒适。 宋轻扬挑挑眉,“偶尔给我一点这样的福利我也足了。” 两人现在在公司天天都能见面,她每都是职业装,不是黑还是黑。硬是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成。 褚唯一编了个头发,又化了淡妆,半个多小时过去。 宋轻扬也不急,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重视。 “怎么样?”她走到他面前。 他笑,“我觉得口红颜有些亮。” “会吗?”褚唯一刚想照镜子,他却拉住她的手,脸一点一点贴近她的脸。 齿融。 她暗呼,“我的口红!” “我不喜!”他喃喃道。 一吻结束,口红没了。褚唯一也不想再涂了。 两人赶紧出发。 车上。 褚唯一不停地喝水,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下车时,她突然又拿出一只彩。“这支颜浅,你不许动了。我穿的太素了,而且我皮肤有些白,涂点彩会显得神一点。” 宋轻扬哭笑不得,“唯一,口红会不会不安全?” “不会啊,已经经过质监局,这是李貌的朋友从国外带的。”褚唯一擦好,回头看着他。“不会有毒的。” 宋轻扬凝视着她,“我建议偶尔涂一下。” 褚唯一深一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时间不早了,赶紧上去。” 宋轻扬幽幽地说了一句,“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到见我爸妈。” 褚唯一:…… 宋母中午就在家忙活了,宋父下午也赶回来了,可见对这个未来儿媳妇的重视。 褚唯一这会儿才发现这处的房子,她后知后觉,“你家怎么住这里?” 刚刚门口那位不是保安,而是…… 褚唯一惊愕地看向宋轻扬,宋轻扬轻笑着,“别紧张,我爸妈很和蔼的,我妈以前是老师,现在还在学校。我爸就是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是他该做的,所以放心。” 褚唯一后来才知道,他妈妈在学校是委书记,他爸爸哪里是一般的人民公仆啊。 骗子!腹黑啊! 一进门,宋母就过来,和蔼地说道,“来了啊,快进来。” 褚唯一紧张地喊道,“伯母好!”再看到宋父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人她见过的,初高中读书时经常在省台新闻看到他。 宋轻扬轻轻扯了扯她。 褚唯一惊醒,连忙鞠了一躬,“宋市长好!” 宋父没绷住笑了,“这孩子别紧张,就当自己家一样。轻扬,带唯一去坐坐。” 褚唯一紧张地握着手。 “爸妈,这是唯一给你们买的礼物。” “这孩子有心了,人来了就好,带什么礼物。”宋母微微一看,知道这是她准备的。 “不知道伯父伯母喜什么,这是我妈妈给的建议,希望你们喜。”褚唯一实话实话道。 今天宋家也没有别人,只有一个阿姨在厨房做饭。 宋轻扬陪着她坐在沙发上,宋父宋母坐在一旁。“来,唯一,吃水果。” 宋母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有些眼,只是没有问出来。 后来提到褚唯一的父母。 “我爸在省地质局工作,从我很小的时候,他每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工作。” 宋父慨,“你爸很伟大,为了工作放弃了很多。” “小时候确实很不理解,后来学了《自然》课,听到老师讲着奇妙世界,我才想开。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去见识这个世界,那么需要他们传授外面的世界变迁。” 宋父和宋母相视。 “你父亲怎么称呼?”宋母问道。 “褚琛。” 宋母摇摇头,“原来是褚教授!” “怎么?你们认识?”宋父问。 “他是d大外聘的教授。”宋母含笑看着褚唯一,“只是我没有想到褚教授那么黑怎么又这么白净的女儿。” 褚唯一莞尔,“我爸是晒黑的,他年轻的时候很白。” 说完大家都笑起来。 总之,第一次见面异常的完美。 宋家父母对她意极了。这么多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 后来了解到她父母离异,她这几年一个人独自在东北生活,宋母对她更加的怜了。 饭后,褚唯一呆在宋轻扬的的房间,她好奇地看着。“原来理科男也看仓央嘉措啊。”他的书柜摆了书。 宋轻扬回道,“那是当时在书店搞活动,多少赠送的,我以为是佛经。” 褚唯一眼角了,看到一旁的相册,她有些好奇,“我可以看吗?”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