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这样想,季梦然还是面惊惧的看着眼前的季暖,想不通她现在怎么会变的这么难以琢磨…… 季梦然整个人都紧绷的厉害,季暖也只是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 季暖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梦然啊,这做人呢,还是安安静静的不要有太多想法比较好,想毁掉一个人,千万小心别先把自己给毁了……” 季梦然靠在车边,表情僵如化石,整个人几乎要在车门边滑下去,更又抬手将季暖的手用力的推开,避开她的碰触。 本来季梦然本就不怕她这些话,可是季暖刚刚的眼神里,像是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种不知道像是藏了多少年的恨与千言万语都在那里面,季梦然看不懂,唯一知道的就是怕。 一种莫名的,被季暖的眼神传递来的冰冷,让季梦然怕到了骨子里,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无法形容……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季暖现在不打算再跟季梦然卖太多的关子。 “好自为之。”季暖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掠过,再又勾起一抹让季梦然很想亲手撕碎的笑容,潇洒淡然的转身回了里面。 季梦然一直站在车门边发愣,听见门声开了又关,确定季暖已经进门了,才缓缓的小心的吐出一口气。 她忽然了鼻子,拿起之前新买的手机,从手机的邮箱里调出以前偷.拍过的那些季暖的视频,视频里的季暖像个高傲的孔雀,目中无人,处处都是槽点,很容易就能被她抓住小辫子,这些视频可都是她当初要拿给墨景深看的东西,让他看看季暖在生活中究竟有多娇纵。 再看过一遍那些视频,季梦然的手心里已经布了一层的汗。 季暖一夜之间就变的这么无法掌控,工于心计,看起来好像很单纯,却实际腹黑到可怕,甚至可以将她一切做过的和没做过的事情都拿捏的这么准,把她的心思揣摩的如此透彻。 让她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像是一直在被季暖牵着鼻子走。 一个人就算再变,也不可能变成这样的,一夜之间能知道她所有的目的,甚至还没发生的事情都能这样笃定的去推断去猜测,让她所有的内心和本来的计划都无所遁形。 季暖的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一定是有秘密。 否则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切都太过不合常理了!一切的反转都在季暖的掌控中!这太不合理了! …… 季暖进门后,别墅里早已经因为沈赫茹的装模作样而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梦然真的走了?”见季暖是一个人回来的,沈赫茹皱着眉问了句。 季暖淡瞥了她一眼:“沈阿姨,你这种人我可真是看不懂,当年为了能安稳的留在季家,你和自己的亲儿子说断绝关系就能断绝关系,狠心无情到这种程度,现在却能对一个继女这么关心。” “暖暖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刚才语气虽然的确冲了些,但不也还是希望你们姐妹两个能好好的吗?”沈赫茹笑着将脸颊边的头发向耳后拢了一下,一副贤良母的态度:“当年的旧事就别提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和梦然在我面前,谁亲谁远,这我也是清楚的。” 季暖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直接看向到现在还脸难看的季弘文:“爸,谈谈?” 从季暖刚一进门时,季弘文就知道这孩子今天回来,绝对是有事情要说,他道:“去书房等我。” “这孩子,还神神秘秘的,我都嫁进季家这么多年了,又不是外人,有什么是不能在我面前说的?”沈赫茹再怎么忍着,语气多少还是有些怪气。 季暖正要走上楼,却在路过沈赫茹身边时脚步仿佛无意的停了下,以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了声音道:“沈阿姨,盛易寒当年的那笔帐我还没你算,别以为你当初以着跟他断绝母子关系的方式就能护住他,在季家潜伏多年,你也很累吧?” 沈赫茹的神情一滞,猛的转眼看向她。 季暖对她微微一笑:“劝你以后在季家,还是别再继续带着面具去活了,多累啊。” 说罢,不等沈赫茹再有所表情,季暖直接上楼。 去书房里等了没多久,季弘文直接进了门:“忽然回来的这么匆忙,是要说什么?” “爸,沈阿姨嫁给您很多年了,这我知道,以前我虽然不懂事,在家里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但也没有特别针对过她,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季暖语调缓缓的开了口。 季弘文点点头:“嗯。” “我前段时间,将她在国外给你买回来的那些所谓保健品的药物,都分别拿走了几粒,去做了专业的药物分析。”季暖说着,直接将包里的一叠纸拿出来,放到他书房里的桌上:“这是检测出的结果,您看一下。” 季弘文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眼镜带上,再拿起那些药物分析报告仔细看。 看完之后,季弘文没有季暖所想的愤怒,站在桌边眯眼沉默了片刻后道:“这件事你先别声张,你是我的女儿,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但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论断,我需要先确定过后再说。” 季暖刚要说话,忽然,顿了顿,转眼看向身后的门。 门外有一道身影小心的站在那里,又像是怕被发现,很安静的躲在门边,只出很少一边的影子,如果不是季暖站的离门比较门,又比较,几乎察觉不出来。 她看着门的方向,再又转过眼看向季弘文,对他缓缓的勾了一下。 季弘文也因为季暖的目光而注意到门外躲藏着的人,瞬时脸一沉。 第2卷 第179章:假的? 季暖没有故意低声音,只笑着说了句:“爸,您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有一篇作业,将做贼心虚和隔墙有耳放在一起组成句子,当时一直不知道怎么组成,现在看来,这道题,终于有了答案。” 门外的人显然听懂了季暖这话里有话,躲在门外想走,可又知道已经被发现了,站在门外僵了僵后,忽然推开书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暖暖,你可不能这么说话,这隔墙有耳是真,做贼心虚可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刚才正准备回房拿东西,听见你和你爸在书房里说话,一时好奇才过来听了几句,结果就听见你在诬陷我!”沈赫茹一副很委屈似的表情又看向冷着脸又不动声的季弘文:“老季,暖暖是你的女儿没错,但她现在说话做事的种种目的也太明显了,先是把梦然给赶走,现在又直接来对付我!” 沈赫茹会装委屈,季暖也会装,季暖转眼也看向季弘文,嘴角笑的有几分苦涩:“爸,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这些药物的分析报告。做为您的女儿总归不可能像外人一样在您的药里下手,您女儿希望的是您长命百岁,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沈赫茹的眼皮突突直跳,季暖现在可真是软的硬的都会啊,这样像是委屈的在退一步的做法分明就是在着季弘文重视这件事。 堵人的后路堵的这么凶,果然不能小觑了她! “爸,如果您是念着和沈阿姨的旧情,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想要关上家门来和她单独解决的话,这件事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该怎么解决,我不参与。”季暖又一次退步。 听起来是退步,却又仍然是分明没打算真的大事化小。 沈赫茹看见现在这么有主意的季暖,真是恨的咬牙切齿,表面上却不得不又撑起一丝笑来:“暖暖,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分明就是什么都没有做过,现在被你说的好像是你爸在存心包庇我一样,他是你爸没错,但他也是我的丈夫,谁会用这种手段去害自己丈夫的命?”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