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怪。”男人眸平静且温和的看着她,因为季暖不得不抬起手帮他剃须的姿势,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认真在他脸上动作的模样,被那些白须泡掩盖住的角都有着暖意融融的弧度。 季暖没看见男人在笑,但是在帮他剃须的时候能觉到他脸上动作的细微变化,也能看见他在目视着她时,眼里的那丝耐心温柔甚至只是被她这样帮个忙都明显生出来的足。 她本来想速战速决,但却因为男人这样的目光而不由的放轻了手下的力道,免得真的不小心把他的脸刮伤了,毕竟这男人就算是不靠公司吃饭,还能靠着这张脸吃饭,总不能真的给他出伤来。 而且,说真的,墨景深这男人是真的绝无仅有的好看。 在她二十岁之前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甚至并不知道两人之间那些渊源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见过好看的帅的男人并不在少数。 可自从见到墨景深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曾经所见过的那些人,都并不是最好的。 季暖手下的力道放轻了,也就的慢了些,好不容易终于都完了,见男人仍然淡笑着站在她眼前不动,显然是要让她“报一次恩”似的帮他都处理干净。 要是真说报恩,她被他按在上折腾了那么一整夜,是不是等于已经报过了? 季暖虎着脸看他,见他仍然站着不动,干脆直接拽下旁边的一条白的巾,把男人脸上残留的白的薄荷味的须泡都擦干净。 将最后一点须泡擦掉后,季暖面无表情又有些着急的说:“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说……” 她巾还没从男人的脸上移开,话也还没说完,结果男人忽然俯首吻住她,同时手臂直接将她圈抱在怀里,将人紧紧的纳入怀中,季暖忙张口要去咬他,男人却借机将这一吻直接深入了进去,一瞬间季暖的口中尽是须泡的薄荷香味。 这吻来的太突然,男人又太高,季暖仰着头被亲了好半天,没能挣得开,再又被男人着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身体背靠在浴室里的墙壁上,这一吻也没能分开,甚至吻的更深更重,在她被吻到快要窒息,眼冒金星手脚发软的同时,心里也响起了警铃。 她忙抬起手在他前用力的抵了一下,在他顿了顿,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而垂下眼眸来看她时,怒道:“墨景深,我们把话谈完!” “谈什么?”男人近在咫尺的黑眸锁着她:“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季暖瞬间不敢置信的看他:“你……” 她能有什么答案? 在没看见离婚证或者当初那份离婚协议之前,她绝对不相信! 也绝对不可能! 在男人俯首又要亲下来时,季暖抬起脚就狠狠的在他的鞋上踩了一脚,哪怕男人穿的是意大利手工制的高档皮鞋,可她穿的也是细尖的高跟鞋,回房间里后她还没来得及换下去。 男人只是顿了顿,却没有动,只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在被她越来越狠的力道踩到疼了的时候也只是笑了下,低哑道:“我说过会给你时间,这几天在京市,大概是看你这炸的样子太可,实在是没能控制住,前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现在开始只要未经你的允许,我绝对不来,嗯?” 季暖瞪着他:“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太勾人,只是想亲亲。”男人眼神诚恳的很,声音也低浅温柔的很,非常明显的,他的确是在哄她。 男人身上本就清洌的味道里有淡淡的薄荷味,这会儿须泡残余的味道里也有些薄荷味,好闻的让季暖的官都受到了刺,她整个人向后贴在墙上:“亲过了,放开我!” 见她这又要炸的样子,墨景深安抚似的抬起手在她头上抚了抚,没再亲她,只近在她边低问:“明天一定要走?” “我在京市也没什么必须做的事了,算起来也已经离开海城一个多星期,事情都忙完了,当然应该回去,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站在你嘴边当肥?” 男人因为她这比喻而笑了:“我就看看,我不吃。” “鬼才信你!”季暖用力推了他一把,男人这时终于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但是男人衬衫的领口因为刚才要洗脸剃须而敞开着,低垂着眸看她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他在刻意勾着她。 “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明天上午的飞机,今天晚上还有不少小八带过来的公司件要看。”季暖趁着男人放开她时,转身去打开浴室门,指了指外面还放在沙发上的那叠文件。 墨景深瞥了一眼她那一副“姑就要工作了,没功夫应付”你似的表情,笑了笑:“行,我回去,明早叫小胡过来开车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我们自己叫个车就行,我和小八都会开车,随便租个车都好过总是麻烦你的助理。” 季暖一直在见外,在临回海城之前更是仿佛将她自己跟他隔了个千百丈远,墨景深没强迫她,看了眼被她放在桌上的温度计,转身走了。 刚出房门,斜对面的房门忽然开了。 小八手里是刚刚跟酒店要上来的饮料,一边喝一边抬头正要朝这边走,结果蓦地看见从季暖房间走出来的男人,脚步直接顿住,嘴里的饮料差点出来—— 第3卷 第612章:墨景深的确从来没有去查过季暖的这三年 墨景深直接在小八面前走过,小八僵站在门前没敢动,手里捧着个饮料生怕会一时拿不稳再不小心撒到墨大boss的身上。 结果还以为墨boss打算就这么无视她,直接走人,可眼前拔的男人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 小八心脏蓦地一提,再又想起刚刚在季暖的房间里的事儿,顿时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下:“墨总……” 墨景深看她一眼:“京市提前入了秋,秋风夜寒,别让她吹风,晚上随时测一测她的体温,免得再有反复发烧的症状。” “嗯嗯,好,我知道了!”小八为了缓解刚刚在房间里的尴尬,当即非常用力点头:“墨总放心!我绝对照顾好我们暖老大!” 本以为墨景深代完这么一句应该走了,可男人只是单手在袋,静默了片刻后,问:“她这三年在伦敦,最艰难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没有人帮她?” 墨景深的确从来没有去查过季暖的这三年。 安排好一个足以让他放心的人带她走,给她足够成长的空间,虽然知道成长必然会经历很多磨难,并不可能会轻易有所成就,但是他也的确没有去查过。 其实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却怕自己看见她在艰难度的时候于心不忍,而宁愿什么都不过问。 他知道她过的并不如表面的风光,承受过的也必然不会少。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都是足以将季暖坚强的外壳铸造的更加坚硬的过程,这是必经之路。 小八愣了一下,有些话她其实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想之后才说:“其实也没什么,老大她在去英国前的那段时间才是最难熬的吧,她最痛苦的时候都熬过来了,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 墨景深直接看了小八一眼。 小八有些害怕的别开眼,没胆子跟墨总对视。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