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什么准备?不离不弃,还是一脚踹开?”他侧着头,斜着眼,一副冷漠嘲的样子,说完,就甩手走人了。 我赶紧关灯关门,追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后,笑嘻嘻的说:“当然是不离不弃啦。” 对此,他只对着我冷哼了一声,那态度明显是不信的。其实呢,我也是不信的。 我爬上他的车子,看了看时间,道:“时间还早,我们去喝酒吧。” “不去。”他很果断的拒绝。 “去吧,你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我今天碰壁了,心情不好,就陪陪我呗。” “我为什么要?” “因为你看起来,心情也不咋地,我觉得我我们应该是志同道合的。”我龇牙笑了笑。 他十分不的冷笑了一声,摆摆手,道:“没兴趣。” 之后,无论我怎么说,他都坚定不移的将我送回了家。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还对我说,“你先安分几天,别折腾。”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有一抹疲倦,也不知道那大半个月是做什么去了,竟然会那么累,还带了个不知名的牙印回来。我想了一下,便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我就下了车子,退到一旁,看着他的车子远了,才转身进了小区大门。只是当我走近自家楼道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有些眼的身影从里面出来,我下意识的躲到了花坛中的树丛后面,看着那个人有些气冲冲的上了车,然后飞快的启动车子,又迅速的开车走了。 我躲了一会,才从里面出来,抬头看了看上面,在外面站了一会,才上了楼。这一次,这里不是在橡树园,我不用仅仅只在楼下看着楼上的灯光。 开门,就看见于嘉禾蹲在地上正在收拾地上花瓶的残骸,我换了鞋子过去,周遭似乎还隐隐含着一丝香水的味道。 我蹲下来,跟他一块收拾。 我并没有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可过了一会,他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跟我解释,“我刚刚不小心撞到,所以才打破的。” 他的领子上有一个很淡的口红擦过的痕迹,我盯了一会,又抬眸去看他,笑着‘嗯’一声,并未多说。然而他却直直的看着我,默了好一会,才问:“你信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信不信他,其实也不重要吧。我从他手里将那几块陶瓷拿了过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对啊。” ☆、第三十九章:我们来谈谈心 女人对男人的信任,一辈子恐怕只有一次,至于我对于嘉禾,一早就没了信任。他不能够体会,当初那一个简单的真相,对我的打击有多大。 我可以被情伤害,因为起码还有友情,可当情和友情同时伤害我,那伤口这一辈子都恐怕是无法愈合的,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不管是人,亦或者所谓的闺。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如此的心态。 将渣滓收拾干净,又亲自擦了一遍地板,才算放心,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来一下,那于嘉禾的脚真的可以废了。 “干净了,保准不会再踩到玻璃渣子。”我拿着抹布,双手叉,看着被我擦的锃亮的地板,拍着脯保证。 于嘉禾笑了笑,说;“真是个傻瓜,就为了这个,将整个地板都擦一遍,不累吗?前两天,你才搞过卫生。” “还行,反正也习惯了。再说了,我也不希望你的脚再受伤。”受伤了又要麻烦我照顾你,这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仅用微笑代替了。 晚上睡觉,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双手叠放在了我的肚子上,他的口热热的,心跳的节奏有点快。也不说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抱着我,惹的我一直绷着神经,完全不敢闪神。他的手慢慢的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手指在我的肚皮上,绕着肚脐一圈一圈的转。 我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可他却将手收的更紧了一些,紧接着便落在了我的脖子里上,耳子上,轻轻柔柔,黏黏腻腻的。身上的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也不着急,就这样一点点的侵占我,颇有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意思,而我就是那只青蛙。 “我想拉屎。”就在他掰过我的身子,想要吻我的嘴巴时,我实实足足的煞了一回风景。 他顿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身体明显一僵,在我的上方趴了好一会,才撤回去,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旁边,也没说什么,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我只躺了一下,就很快去,在卫生间里蹲了很久,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才从卫生间出来。 想着过了那么久,他应该也没什么情了吧,谁想,我刚出去,房间的灯就亮了起来。他靠坐在头,着烟,见我出来,便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顺道伸手拍散了空中的烟味,道:“我们聊聊。” 盖棉被纯聊天,真是想不到,这种事情还能发生在已经26岁的我身上。我们并肩而坐,正前方电视机黑屏幕上倒影着我们两的身影,奇奇怪怪的。 “我想听你说一句实话。”他简单的表达了他的诉求。 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我了?”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惊讶,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不知道今天顾唯一来,又跟他说了些什么,“怎么可能,如果能不喜你,就好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那么抗拒我?如果是以前……” “以前我也不知道,在之前你跟唯一有过什么啊。我这人有时候也会有点洁癖,别人刚刚用过的,我都不想再用。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男人就一点心里障碍也没有吗?刚刚跟别的女人睡过,又跟另一个女人睡,不会觉得不自在吗?”我皱着眉,很认真的问他。 “我跟她没怎么样!”他几乎是条件反的争辩。 说完,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奇怪,看着我的目光很深刻,仿佛想要把我看穿一样,许久之后,他又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又骗我,还说信我,其实本就不信。清城,你的嘴巴,是不是已经不会说实话了,起码对着我不会。” 于嘉禾今天看起来有点伤,难不成是顾唯一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伤他心了?的这样哀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是好。 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摸摸他的心,道:“你试过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的觉吗?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尝试一下,到时候,你也就能够体会我如今的受了。” “你呀,也不要多想了,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了吗,唯一是个很在意父母家庭的人,所以她现在跟你说的所有,都是因为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你要理解她,亲情本来就比情重要嘛,对不对?这个真不能怪她,我想她现在心里也很苦的,毕竟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人在一起,那滋味可不好受。”既然要谈心,那势必要谈点东西出来的。 我伸手抓过了放在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这两年里顾唯一给我发的那些秀恩的照片,她给我发的每一个照片,我都好好的留着,一张也不拉下。 “你看,她多细心啊,这两年里,你陪着她的每一天,她都很用心的用照片记录下来,这两年你们可没少往外跑,哪像我,整天泡在正源,连国门都还没出过。”我一边说着,一边翻着那些照片,每一张都拍的很漂亮,很唯美,角度也是拍的极好,有时候是顾唯一的独照,有时候是于嘉禾单独的照片,也有他们的亲密合照,各种各样的风格。 当照片划到马尔代夫的时候,我不慨了一下,道:“听说马尔代夫再过几年有可能就要被淹没了,那里漂亮吗?我在电视上看,真是很漂亮,特别是在海面上独立的房子,那真是太美了,你们去的时候,住的是不是就是那种房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就说过,我很喜岛屿的,结婚月还想着去马尔代夫呢。” 我真真是存了一腔的问题想问,可他却一把将我的手机夺了过去,丢在了一旁,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道:“看这些做什么!” 我靠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伸手扒掉了他的手,轻轻的握着,道:“她发给我看的,也许是发错了吧。” 我不知道他此刻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但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之后,于嘉禾又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才正式去上班。宋倩也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两天之后就被放出来了,我再去海澜公寓找她,她却已经搬家了,搬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周末,我开车去了老街角落的一家咖啡厅,到的时候,老位置上已经等着两个人了,一个是我的远房表姐许清,一个则是她介绍给我的私家侦探,就是那种又能跟踪人,又能帮着破案的那种。以前当过警察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出来开了个侦探社。大概是帮着有钱太太跟踪老公,这种活比较赚钱。 人很年轻,刚刚三十岁,长得嘛,我觉得有点像新一。此刻,穿着深绿的衬衣,很随意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我快步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抱歉抱歉,路上堵车迟到了。 李子木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有哪一次,你路上是不堵车的?” 我坐了下来,叫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就呼了一口气,“那是真的堵好嘛,我又没骗你。” “忽然要叫出来面谈,有什么事?”我这表姐,做事一贯的雷厉风行,刚坐下她就直入主题,觉在她这里,时间就是金钱。也是,对律师来说,时间确实就是金钱。 我等咖啡上来,喝了一口之后,就问:“表姐,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将半山那套别墅占为己有?你也知道,那是我爸妈的共同财产,我妈那百分之五十,我还要跟我爸瓜分。” “你好端端的,要那别墅做什么?” “还不简单,肯定是她爸惹她不高兴了呗,有那种老爸,还我早就大义灭亲了。”李子木在一旁斜着嘴巴笑,一副把我看的透彻的样子。 表姐皱了皱眉,道:“这个恐怕没什么办法,你除了有居住权,想要处置这套房子,不但要经过你的同意,也要经过你父亲的同意,私自无法处理,除非你想办法把他永远的那一半买回来,签下合同。” 我想了一下,又看向了李子木,他会意从文件夹里取了份资料给我,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将朱子秀的过去又查了一次,还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说的红房子,我也去体验的一把,里面的女人很不错。老板嘛,很巧,跟当初你在宾馆被抓那件事的老板是同一个,身份不明,但应该是有点背景的,跟某家娱乐公司挂钩的,不算是个好惹的人。” “还有,两年前,在你妈出事前一周,朱子秀去过两次医院做dna检测,我倒是想通过写关系要来那份dna检测报告,但医院竟然没有存,应该是刻意掉了。我这里有一份车行给我的车子体检报告,虽然时间隔的有些长了,也幸好你原封不动的保存着,刹车漏油,也就是说当时刹车已经是完全失灵状态了。” 我抱着杯子,仔仔细细的听,又翻了翻李子木拿出来那些七八糟没什么规律的资料,心里也算有个底。 ☆、第四十章:很彩的婚宴 从咖啡屋里出来,心眼里怪凉的,在太底下站了一会,才上了车子。在路上找了个邮箱,将手上的信寄了出去,用的是慢邮。以前也没寄过信,也不知道这慢邮能有多慢,多久之后,这一封信才能到对方的手上。 但,我并不着急,都说了,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报应要来的时候,是如论如何也躲不掉的。 我一个人开着车子在这座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游走,最后去了一趟墓地,买了束白的菊花,去那里蹲了一会。天气也是越来越凉了,很快,又是一个可怕的冬天要来了。 第二天,梁景搬家,我还以为有多复杂,没想到他只提了一个简单的箱子,站在房子门口等我开门。我过来替他开了门,将钥匙到他手上,就直接被他给赶了出去。我原本想用钥匙再开门进去的,可想一想还是算了。晚上还要跟于嘉禾去参加婚礼呢,看看时间也是要差不多过去了,这结婚的人是于嘉禾以前时候很好的哥们,姓吴,大家都叫他吴胖子。 这吴胖子以前也是暗恋过顾唯一的,不知道为什么毕业之后一直没找女朋友,这次结婚,女方是相亲认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通了,竟然就这么结婚了,也不知道还是不。 回到家,于嘉禾正站在衣柜前挑衣服,见我回来,就将我拉了过去,问:“你看我穿哪件比较好看?” 我看了看衣柜,里面的衣服少了许多,仔细看看,这才知道,当初他大包小包扛上来的衣服都没了,现在衣柜里放着的,都是我给他买的,所以他这是把顾唯一给他准备的衣服都丢去哪儿了?我侧头看了看他,有些莫名,但还是指了指那件深蓝的,道:“就这件吧,反正我看男人穿西装都差不多这样。对了,你搬过来时候那些衣服呢?” “哦,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了。”他笑笑,从衣柜里将我选的那套衣服拿了出来换上。 我则选了件跟他的调差不多的裙子,这吴胖子也不是个小人物,婚礼跟宴会差不多,得重视。我在卫生间化妆的时候,于嘉禾拿了个深蓝的盒子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里面的一条钻石项链给我戴上了。 款式致的,不过我怀疑,这是顾唯一买的,然后他拿过来送给我的。 “我看了一下你的首饰盒,里面好像没什么好的首饰,白天就去珠宝店看了看,喜吗?不喜,等会我带去再去看看。”他很细心的帮我把头发梳理好,从镜子里看他的样子,很温柔,亦很专注。 我愣了一下,透过镜子看了看脖子上的项链,手指轻轻摸了摸,道:“好看的,其实我也有像样的首饰,不会给你丢面子的。”我笑笑,继而拿着粉饼继续往脸上补粉。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蹙了一下眉,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口,只转身出去了。 深秋初冬,只穿礼服还是冷的,我套了件外套,整四点的时候就与于嘉禾一道出了门。我到今天,才知道,吴胖子的老爸就是上次跟着梁景一块去吃饭的那个吴省长。 我们来的早,吴胖子看到我们的时候愣了一下,才笑着过来跟我们打招呼,我想他应该是看到我愣了一下,想想这吴胖子跟于嘉禾关系多好啊,能不知道于嘉禾跟顾唯一的事情?可我又不明白了,这吴胖子以前也是很喜顾唯一的,可他在知道于嘉禾跟顾唯一有一腿的时候,却依旧那么淡定,竟没有一点被欺骗的愤怒。 后来想想,他们男人嘛,都是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一个女人而已,应该是坏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吴省长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亮,走过来就问了,“吴扬,这是?” “哦,这是我高中到大学的好哥们于嘉禾,xx银行行长方琴的儿子,这是他老婆,正源集团的顾清城。”明明就是认识的,还要这么多此一举的介绍。 但人家要这形式,你也得照着人家的意思来,于嘉禾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伯父,还伸手与他握了握手,握完之后,那双手就伸向了我,笑嘻嘻的,还夸我呢,“还真是女强人,小小年纪就管那么大的公司,不简单。” “哪里哪里,伯父过奖了。”我赶忙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握完之后,我的脸就青了。 为老不尊啊为老不尊,而且这人口味也真重,喜人,更何况,我这一张脸,长的也不怎么好看啊,其实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美的,可梁景老说我长得不好看,后来我也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了,因为身边没男人喜我。 归结一下原因,就是我长得不好看。 我收回了手,往于嘉禾身后躲了一下。于嘉禾跟吴扬聊了一会,就由礼仪小姐将我们引进去,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吴扬也是考虑周到的,我们坐的这一桌都是以前大学的同学,还参杂几个高中的。我大学的时候出过名,所以这些个人虽然跟我不是同一班的,但都认识我,也认识于嘉禾。 于嘉禾一直拉着我的手没放,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的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来来回回的扫了数次,倒是也没说什么。 我们来的还算早,宴会厅的人还不多。我百无聊赖的转头看外面,脑袋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于嘉禾的肩膀上,这样比较舒服,看着那吴省长,又在人群里找了找,不由的问:“吴扬的母亲是哪个?” “他母亲很早的时候就过世了,生病。他爸爸为了他,一直没娶,所以他只有父亲。”于嘉禾很耐心的跟我说。 心说怪不得呢,都是没老婆的缘故,都为老不尊了。我应了一声,继续看着外面,没一会,一个光彩亮丽的女人就出现在了我的眼睛里,亮瞎了我的狗眼,顾唯一这打扮的可真是够漂亮的。不过她也是天生丽质,本来就长得漂亮。 也不知道吴扬跟她说了什么,那嬉笑怒骂间全是媚态,我侧目看了看于嘉禾,并没告诉他顾唯一来了。她今天穿了间亮片的礼服,塑身型的,好吧,她向来就喜穿塑身型的衣服,这样能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极好。 好家伙,这人是想抢新娘子的风头吧。 我小声嘀咕了一下,于嘉禾大约是觉到了什么,就转了头,正好顾唯一一脸笑意的往这边走过来,她是中分发型,长发用黑的发带绑在脑后,整个五官都很清楚的在外面,妆容致,确实美,还有一股女王范。 我能觉到身旁的于嘉禾明显给怔住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引人注目,真不知打他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受。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