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晖,我想终有那么一天,我还是会原谅他的,只不过这需要多久,我心里的伤痕何时会变淡,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随着时间的逝,所有的一切,终归是被时光掩埋的,这些伤痛也一样,他是我的父亲,这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顾晖被送进监狱之后,我一次也没有去看他,梁景还旁敲侧击的问过我,而我也就一句话,“其实父女也有隔夜仇的。”我不是圣母,所以不会因为他如今的可怜模样,而原谅他,然后再来一场父女抱头痛哭的戏码。 他仅用三年的时间,彻底毁掉了我对他的亲情。 梁景的办事效率高,很快就替我找了一名律师,不过这人没什么名气,不但没有名气,还有点不入。初次见着的时候,印象不是特别好,我甚至都怀疑,梁景是不是太忙了,所以随意从什么地方拉了个人过来,就这么对我敷衍了事。 后来我才知道,由着我打官司的方向略微有些奇葩,所以他就给我找了个氓律师过来,这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打官司确实不错,最擅长的大概就是找对方的漏,然后进行攻击。我将我的想法同他说了一遍,他就笑了,说:“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不想赢的人,可律师这一行也是讲究名气,输掉一场官司,会掉价的。” 梁景坐在我的旁边,不等我开口说话,就冷哼了一声,说话半点也不客气,“前提,你得有价格可以掉。” 我微微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梁景一眼,只见他不动声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低眸抿了一口温水,然后抬手指了他一下,问:“废话少说,官司打还是不打?” 对方倒也不拘泥小节,对于梁景的态度也不生气,反倒是哈哈笑了一声,道:“你这人还跟以前一样,嘴巴忒毒。之后我就知道了,这人是以前梁景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也算的上是个高材生,喝洋墨水的了,竟然只混到这种程度,也是让我大跌眼镜了。 随后,我将整件事同他说了一遍之后,他就同我保证,一定让我意。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的。 警方那边,边楠也找了神经科的权威医生来鉴定了朱子秀的情况,被证实了是重度患者,这下子顾唯一那边就更有底气了。如今也算是做足了准备,就等着上法庭了,痛快的大获全胜了。 开庭前几,在公司里遇到顾唯一,她整个人都显得底气十足,神奕奕,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一个银面具,挂在脸上,长发也统统往一侧垂落,有那么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不过中间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她懒得同我讲话,我亦懒得同她讲话。倒是有那么一次,也算是误打误撞的情况下,我竟然看到于嘉禾跟她有所,并且还是两个人一道离开公司的节奏。 对此,我很好奇,心想难不成,这两人又在一块了?然而,于嘉禾若是对她还有情分,那么有些东西死灰复燃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有情的人,心总是特别软。顾唯一最拿手的又是装可怜,用苦计,道歉认错样样行,反正脸皮对她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 如此一来二去的,于嘉禾大概还是会上当吧,说来说去,也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也印证了一个道理,女人不坏男人不! 我将这话同梁景讲,他就用手弹我的脑门子,说我这是歪理,让我往好的学,别竟学些坏的逻辑回来。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坏女人身边的傻男人,往往比好女人身边的多啊! 近几,由着顾唯一的全身心都投注在朱子秀的事情上,因此我让邹平帮我详细的查了查正源的进出帐问题,顺便旁敲侧击一下财务主管如今是谁的人,这一点很重要。经济是一个企业的命脉,若是财务部出了老鼠屎的人物,那简直是致命一击。说实话,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整顿正源内部的人了,其中有多少牛鬼蛇神,我也不知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她输了 暗查公司内部这件事,我再三代过邹平,一定要他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不可被任何人发现,这里的任何人中,也包括了梁景。我也是想好好看看,这公司里如今被分成几派了,好赖心里也要有个底。 朱子秀的案子搬上法庭的前一天,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有些紧张,这事儿虽然不是由我亲自出面,但还是觉得有些紧张,大概是因为我心里对这个事情也没个底,也无法预知这场官司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天我陪着梁景去复诊,伤口愈合的不错,打着的石膏等下次复诊的时候就可以取掉了。医生还测试了他的灵度,他能觉到,但不大,手指也能动一动,不过还是没什么力气,不要说提重物了,就是提笔写字也有些困难。 看见医生皱眉,我就觉得没什么好事,他说先不要抱有太大希望,这话也没有什么不对,但听着心里到底还是不怎么舒服。从门诊部出来,我就有些不太高兴,可梁景显然是比我宽心的多了,拧了一下我的脸颊,反倒过来宽我了。我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到了医院,我们便也顺道去看了看朱子秀,她如今算是被半关着,门口都是有人守着的,我们也只是在门口看了看,因着权威医生说她是重度患者,病发起来容易伤人,所以这门也都是锁起来了,其实跟关着重度犯没什么区别。我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口,将里面的情况看了个遍,病房里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张,那些柜子的尖角都用棉布包起来的,可以说里面空的厉害,除了和柜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整个内部简直白的刺眼。 说是免得她发起疯来自残,这会我才知道原来对重度患者是这样的,这人生如果整天活在这样一个氛围里,我想这人生也真的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朱子秀身上穿着纯白的病服,背对着门口,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除了头发点,其他还真看不出来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我问了一下守在门口的人,“这人平时真的会发疯吗?” “间隙的,医生说过,最好是谁都不要靠近。现在连她的女儿都只能隔着门看她了,想进去必须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之下。” 我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 朱子秀的案子终于上了法院,她本人并未到场,全权由顾唯一作为监护人出面阻作为被告人发言等。由着这天梁景有事没有陪着我过来,结果在法庭上我碰到了于嘉禾,进去的时候,我看他是坐在角落上的,并不是特别显眼的位置。 我往庭上看了一眼,今天的顾唯一竟然把头发扎了起来,脸上的伤口因结痂成了一条深褐的痕迹,远远看着好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不过她如今能把头发都扎起来,估计于嘉禾会有一半的功劳。这大概就是要论一个女人身边有个男人做后盾的重要了。 我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表姐跟我说过,她今天也会过来,我往后看了一眼,想了想,就起步往于嘉禾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在他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用一种轻松的口吻与他打了招呼,“正巧,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你。” 他闻声,稍稍愣怔了一下,才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抿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也算是同我打招呼了。这于嘉禾见着我,似乎有些尴尬。 开庭前两分钟表姐才到,她看起来有些急匆匆的,一下坐在我的身边,有些风尘仆仆的觉。 这官司其实很简单,整个主线就是围绕着朱子秀神问题出发,顾唯一整个过程都是一副很哀怨的样子,在阐述朱子秀从什么时候起神出问题的时候,简直是声泪俱下了。她的意思是在她还小的时候,约莫是上小学的时候,她的母亲毁过一次容,那次之后朱子秀就变得有些异样了。 她说由着她妈妈原本是个明星,对于自己的外貌一直很注重,所以容貌被毁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由此导致最后的神经失常也算是有理有据。 这一整个故事她都编的很完整,还将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证据都呈了上去。 “从这一份份的病例,还有复诊记录,用药情况,可以看出在三年前,也就是王月玲女士意外身亡之前,我的当事人病情正好是最严重的时候。资料说明,我的当事人早年是个三演员,星途一直不顺,也曾被多次潜规则,但在演艺生涯的道路上依旧没有作为。这对被告心里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我的当事人患有重度神分裂症,据顾唯一小姐所说,她时常能够听到被告在家里一个人对着墙壁演戏。那么我有理由怀疑,当初王月玲女士的死,并非被告怂恿顾晖,而是因为她得了神分裂症,将自己代入了某种角之中,她是没有自控能力和辨别力的,所以归结底,还是顾晖的问题,跟我的当事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觉得这个律师说的很好,将朱子秀身上所有的关联因素都说了进去,也算得上是环环相扣了。我笑了一些,侧身同表姐说:“你的学长口才确实好。” 随即,我便看到了懒懒散散坐在那儿的韩肃,侧头看了那一板一眼的律师一眼,笑了一下,就站起来,问:“依照方律师的说法,那么被告可以随时随地把自己代入某种角之中,如果她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就有可能拿着刀出去砍人,甚至还有可能砍死自己的女儿。我们拿她当正常人,可她不知什么时候神分裂就把我们当敌人了,是这个意思吧?” 方律师并没有说什么,仅仅只是笑着耸了一下肩膀,不置可否。 韩肃惊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口,说:“哇,这也太恐怖了,把人放出来的话,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无辜市民呢!” 随后,韩肃几乎是一步步替对方律师认证了朱子秀的神分裂症有多么的严重,几乎严重到子女留在家里都是个祸害的地步了。 最后,顾唯一赢了官司,非常成功的替她母亲贴上了重度神病患者的标签,法官判下来,朱子秀为重度神病患者因此不具有刑事责任,但由于病情严重,为了监护人的人身安全着想,需将患者送往神病院。 顾唯一赢了,她成功的帮朱子秀罪了,但她看起来却不怎么开心! 结束离开的时候,我抬手撞了撞于嘉禾的手臂,道:“好好安一下顾唯一,她输了。”我冲着他勾了一下角,他看向我的时候,眼中有一丝陌生,好像是对我的陌生。我也不等他多说什么,就同表姐一块出去了。 在外面见着韩肃,我很开心的拉住了他的衣服,打算请他吃个饭。不过他有些拽,拍掉了我的手说:“免了,我跟你不。” 啊,我忘记了,律师输官司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他才对,对我来说这场官司算是赢了,并且简直是赢的非常漂亮。 我们在门口高兴,顾唯一出来的时候,却是脸煞白。与方律师并肩而行,似乎在询问着什么。近了才知道,她在问怎么样能把朱子秀从神病院出来,在最短的时间内。 方律师说这要看她的病情,神病院的医生觉得你不用被关着,可以带回家监管,应该就可以,但朱子秀这种情况,应该很难。她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方律师同她说了一声之后就走了。 她站在我的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怒火,一张脸显得惨白,连同都有些发白了。她狠狠瞪着我,说:“顾清城,你故意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顾唯一,你是不是错了?这件事怎么会是我故意的,说朱阿姨有病,一直在吃药的人,可是你!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朱阿姨有严重的神分裂症,说真的,我一直觉得阿姨的神很正常,也很明。可你硬是要说她有病,刚刚在庭上,那些个凄惨的故事是你自己提供的吧?这会怎么能够怪到我的头上来?顾唯一,你不会也跟你妈一样,得了神分裂症了?” 我笑着想伸手过去拍拍她的脑袋,她眼疾手快,猛地抬手用力的拍开了我的手,眼睛瞪得老大,紧紧咬着牙关,看起来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扑过来咬我的猛兽。我收回了手,在她还未开口的时候,抢先一步,道:“我早就同你讲过,好自为之,可你偏偏不听。这是你咎由自取,你不是想保住你妈吗?如今保住了,你应该开心!神病院而已,你以后可以天天过去看看她,多好啊。” 她并未说话,片刻之后,忽然就哭了起来,我顿了一下,侧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于嘉禾过来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搞鬼 钻石1700颗加更 看着顾唯一不停落下来的眼泪,我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了面上的表情,顺手从包包里拿了张纸巾出来,迅速的递了过去,见她不接,我就将纸巾进了她的掌心之中,道:“你要相信朱阿姨的病总会好起来了,慢慢好了,不就能从神病院出来了吗?” 顾唯一看了我一眼,捏了捏我给在手心里的纸巾,微微抿了一下嘴巴,正要说话的时候,于嘉禾已经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紧接着挤在了我们之间,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就看向了顾唯一,道:“先去医院看看你妈吧,刚刚我听说他们今天就要把人送去神病院了。” 她猛地一抬头,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脸上的表情是万分的痛苦,我看她稍稍的挣扎了一下,像是要挣开于嘉禾的手,但他并没有让她得逞,似乎又用了点力气,将她的手扣在了身侧,道:“我跟你一块去。” 顾唯一抿了一下,稍稍侧了一下身子,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仿佛是在宣誓着什么似得,恶狠狠的。但很快她就转开了视线,迅速的转身走了,于嘉禾拉着她的手,跟在她的身后。看这这两个人的背影,我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觉,很奇怪。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表姐戳了戳我的,我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微笑的看了她一眼,她勾住了我的手臂,低头在我耳侧问了个极其有趣引人发笑的问题,“你是不是对于嘉禾还有情?” 这会韩肃还在身边站着,这人大概有点八卦体质,竟然不动声的侧身过来偷听。我瞥了他一眼,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轻笑了一下,道:“表姐,你可真能跟我开玩笑,对他还有情,你觉得可能吗?” 表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但很快就转成了平淡,似乎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道:“也对,我以前认为情都是一辈子的,现在才彻底的清楚,时间久了情是会淡的,然后慢慢的厌烦。”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淡薄,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我看了她好一会,其实我也真的不想去窥探他们的隐私,但我还是有些忍不住,所以在前两天,我问了邹平关于表姐的事情,邹平原本死活也不肯告诉我,我也是好说歹说的,才挖出了一点消息出来,他告诉我表姐的婚姻出了问题,大概有一年多了,表姐夫李岩在外面有个女人什么的,据说近期在闹离婚中。其实那天第一次在商场门口看到李岩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我就大致知道问题所在了。 这会看到表姐的样子,我猜想她的这场婚姻是不是彻底的走到尽头了?走到如论如何都走不下去的地步了? 她也藏着真够深的,不声不响的,老公出轨竟然都一年多了! 我这么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大概是被我看得有些发了,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伸手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一把挽住了她的手,笑道:“没什么,不过表姐你想啊,我一有什么事儿,就毫不犹豫的找你帮忙,你也总是全心全意的帮我。所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只管来找我。我也会全心全意的帮你的,真的,你不用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然后自己去面对和解决,这样多累啊。” 她听我说完这话,竟然就这么笑了起来,然后用一副大姐姐的口吻对我说:“我是你的姐姐。” 随后,我两就笑了起来,没遮没拦的。 朱子秀当天就被送进了神病院,我是隔了大约一个星期之后才过去看的,作为家属进去探望。里面人还蛮多的,房屋前的院子里有好多穿着白衣服的人,疯疯癫癫的。医护人员告诉我说这里有许多人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家里人不愿意要他们了,觉得麻烦才将人送进来的。 但神病院真的算不得是个好地方,情况不严重的,在这种地方呆的久了,这人就有可能真的疯了。朱子秀被关在特殊的房间里,整个屋子里都用软包包着,里面什么也没有,连都没有,因为连地上都是用软包包起来的,所以她可以直接睡在地上。 推开门的时候,朱子秀曲着腿坐在角落里头,听到动静她才稍稍抬了一下头,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光芒,但在看到我之后,很快就灭了下去。我是不能与她单独待在一块的,医护人员不允许,意思是她比较危险。 为此我也没有多做强求,只在门口站了一会。朱子秀坐了一会之后,就站起来了,来回不停的走,走了无数次就开始撞墙,对着墙壁拳打脚踢,随后又冲过来,对着紧闭的门照死了撞。 最后她猛地趴在了门上,我是通过门上的一个小窗户看她的,这会她猛地凑近,一只眼睛就贴在那里,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说实话,看到她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在这里算不算的上是一种生不如死呢! 我没在那里呆太久就离开了,自从那天在法院见过顾唯一之后,最近一些子就一直没有见过她。不在也好,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来。邹平帮我将公司上下都查了一遍,告诉我几个要紧部门的人几乎都是梁景引荐进来的。至于财务主管还不是很明确。 司法部门关于那份假遗嘱的结果也下来了,隔天顾唯一忽然出现了,还联络了所有股东,坐在会议厅,开着电视,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笑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算是来的最迟的一个,早上一到,邹平就告诉我说顾唯一忽然私自召集了股东,不知道想做些什么。我看了看梁景,他却只是笑了笑,然后对我说:“静观其变。”我想着手里也没有什么把柄捏在她的手里,由此也就坦然的进去了。 顾唯一看到我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开了,手里拿着遥控器,站直了身子,道;“终于来啦。”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淡定,笑着耸了耸肩,道:“是啊,你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得现在火急火燎的,下次召开这种大会,记得一定要提前通知一声,别搞得好像是惊喜一样,忽然来一下。” “没准就是个惊喜呢。” 我应了一声,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梁景如今是董事长坐在主位之上,我坐在他的左手边,而顾唯一此刻就站在他的身侧。我们没进来之前,她应该在这里主持大局吧。 梁景是讨厌她的,抬眸看了一眼身侧的高媛,似乎是在示意什么东西,高媛很快就了然,走过去扯了一把顾唯一的手,态度恭恭敬敬的说道:“顾副总,既然人都到齐了,您先坐下来可以嘛?” 顾唯一倒也不恼,挣开了高媛的手,微微扬了一下下巴,面上带着笑容,道:“是啊,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一起来看看今天的新闻,让股东们好好的看一看某些人为了争夺股权,有多么不择手段。” 她提到这一点,我就一下子想到了她要做什么,可惜等我想到了已经有些晚了。顾唯一已经打开了电视,转了一下台,停在了财经频道。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盯着但是屏幕看,顾唯一脸上的表情很得意,看着我的时候似乎在说:顾清城你完蛋了。 我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主位之上的梁景,他不声不响,角噙着一丝浅笑,稍稍侧着身子,目光落在前方的电视屏幕上。新闻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顾唯一似乎掌握到什么时间段播什么,主播跳转新闻的时候,她忽然说了一句,“大家仔细看好了。” 所有人闻声均仔细看好了,当新闻主播开口提到‘正源集团’的时候,我心里了一口气,但过了一会屏幕一跳,结果成了梁景的一段简短的采访,简单的说了一下对老城区崭新的规划和招商融资的情况,多半也算是打广告了。 顾唯一看到这里的时候,脸变了变,新闻还没播完,她就急不可耐的换了个频道,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啊!不应该是这样的’云云,等每一个台她都按遍了之后,她才眉头一蹙,甩掉了手里的遥控器,叫了自己的助手进来,可等助手进来了,她的脸依旧没有好转。 她将助理扯到一旁,刻意低声音也不知道在问什么,这会在座的董事已经开始纷纷出声了。梁景实属淡定,坐了一会之后,就开始把玩起手里的钢笔了。 我看了他一眼,就有点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问:“是不是你搞的鬼?” 忽想起昨天他说自己有事出去,再想想刚才电视上他的衣服跟昨天的是一样的,大概他说的有事就是去电视台做了个小采访? ☆、第一百六十七章:代替 梁景看了看我,伸手略有些嫌弃的推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坐回去,并且还用眼神示意我收敛一点,可我还是有点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看着顾唯一那一张臭到不行的脸,我这心里就开心。此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笑着看了梁景一眼,就点了一下脚尖退了回去。 并不动声的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看了一下短信内容,我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短信是邹平发给我的,就一张照片,算是杂志的样稿,报道内容几乎通篇都是含沙影的说我心狠手辣与父亲争夺家产,伪造遗嘱,霸占整个正源,然后将一场意外事故硬的变成一场蓄意谋杀,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又如何将后母送进神病院,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因为嫉妒而毁其容貌,夺其所。 看完之后,我真的不得不叹一声,我怎么能是那么牛厉害的一个人呢! 如今虽然言论自由,但也不能凭空捏造,所幸这些纂稿人也聪明,用词什么的也非常注意,言辞缓和,并不偏,既给自己留有后路,也给了读者很大的想象空间,然后掀起极大的舆论。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