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小菜致敬金大侠。 厉怜:师父为什么变好看了呢? 司慎言:嘿嘿嘿,我的功劳。 第74章 你还疼吗 司慎言皱眉, 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别点火,还有正事儿呢,我现在可不住你招。” 纪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求不的氓, 回手看着人。 正事儿? 他一时恍惚, 想起白天惨烈的一幕:“金瞳长老, 为何像是针对你?” 司慎言道:“去查了还没结果, 不说这个……”他从怀里摸出白瓷瓶,递在月手上, “我让孟姑娘看过了,能缓解你的伤。” 瓷瓶带着司慎言怀里的温度,填在月手掌中。 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自己都不太在乎的身体, 被另外一个人时时关切地记在心上,那瓷瓶的温度好像一下子暖到心上去了。 更何况, 对方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过是暂居于这副躯壳里, 伤患病痛,不会一直跟随他们的。 这是种一时都看不得他受苦的心疼, 让月心坎柔软的地方塌了一个角。他拔开瓶,把里面的酒浆一饮而尽。 半点犹豫没有, 问都不再问一句。 司慎言诧异:“这么痛快?” 他刚才还想着, 这人要是跟他别扭, 他就嘴对嘴的怼给他——结果人家没给机会。 讨债未遂。 醉仙芝的酒气翻起一股药味,在嘴里散开,月咂咂嘴,端起刚才喝了一半的茶一饮而尽, 才慢悠悠的站起来和司慎言对视:“我要是再别别扭扭的, 不是把你的心意放在脚下踩吗?” 骨的话月会说, 但真心的话,他其实很少讲。 突然这么一句,司慎言招架不住。 酒气很冲,冲得月眼眶发红,那双花瓣儿似的眼睛在灯火下被映得灵动,好像初刚刚融化了冰雪的潭水,清澈、温柔、深不见底,潭水中汪着一个人。 一个把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司慎言被他看得动情,贴上他的眼睛亲了亲——不要再看我了。 因为那潭除了能映出他的人,还能勾起那个人的/念。 “早点休息,”司慎言避开月的目光,拉着他往边去,“我守着你。” 月没说什么,下鞋子外褂躺下,给司慎言留出半个位置。司慎言侧身上,在他身边半卧陪着,反手一道利风自指尖起,熄了灯烛。 醉仙芝是酒,月刚刚喝下,只道那酒浆绵绸得能挂在齿间,不提灵芝带出的些许怪味,当真是陈年好酒。 这会儿躺下了,那一口陈年佳酿居然好似上了劲儿,让他听着司慎言绵长的呼声,就头晕目眩起来,分不清到底是困顿还是醉,片刻功夫睡着了。 司慎言见他合上眼睛好半天都不说话,才撑起身子,借着月看他。 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月的手正搭在自己口上,随着呼有节奏的起伏着。司慎言扣住他刚才拨自己衣襟带的手,贴在边,亲了亲。 这个动作让月的呼顿挫一瞬。人没有醒,他像知道司慎言在身边,翻身往对方怀里贴。 司慎言就又重新躺下,见月睡得安稳,一念想跟对方挤在一起,一念又觉得这不太大,想让人好好休息。 终于再一转念,脑子里蹦出孟飘忱扔下的那半句嘱咐——还是遵医嘱要紧,孟大夫让守着人,必须得好好守着。 这可不算给留宿找理由。于是他侧身子搂了月,受这人在自己怀里轻浅平和的呼,不大一会儿功夫,也睡着了。 月亮悄悄爬高枝头,夜半三更。 习武之人警醒。 司慎言睡着了也绷着那守着纪月的弦,怀里的人稍微一动,他就醒了。 月这时睡得不安稳,眉头微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卷着被子来回翻腾。 他睡觉不盖被子司慎言知道,但从前,只要他睡着了,司慎言再悄悄把被子给他盖好,他一般是不会踹开的。 现在可倒好,不知道跟这被子结了什么仇,恨不能把被子踹飞到下去,连带司慎言一起。 秋夜已寒,月折腾出了汗。司慎言不敢让他晾着睡,接二连三的给他盖被子,又总片刻就被他踹开。最后没了办法,索卷铺盖一样,拿被子往他身上一卷,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手从被子隙探进去,在月背上略沉重的拍着。 就这么着,月可算消停了一会儿。 他又睡了,司慎言才把手出来,想帮他把滚了的头发顺在一旁。 手似有似无地接触到月前额,月先皱眉“嗯”了一声,然后眯开了眼。 司慎言柔声道:“天没亮呢,睡吧。” 月仗着酒意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疲惫朦胧地扯出个笑意:“冤家,你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 说完,居然贴上司慎言的,轻柔仔细的品味了一番。然后一翻身,躺回去了。 毫不怜惜司阁主已经被电麻了半边身子。 司慎言缓了好一会儿,耳朵才跟脑子搭上线:“刚叫我什么?” 月刚才和被子搏斗得发热,身上冒了一层细汗,他懵懵懂懂地把手贴着额头,开粘在脸颊上的碎发,没答。 司慎言隐约觉得他不对劲,想起孟飘忱的话,点燃头的烛火,又回来看人。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