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一路向下,沿着司慎言面部异常优秀冷峻的线条, 印过他的眼睛、鼻尖、脸颊、最后盘桓在间。 极近的距离鼻息,司慎言双手合拢着月的。 他终于忍不了如隔靴搔的惹火, 猛地把人按进怀里,翻身将他困在方寸内。 要说月对司慎言的印象, 是准确的。司慎言有温柔的一面,骨子里也有强势霸道的一面。 不知是不是与职业有关。 尤其在遇到月这种不经意就给他点一把火, 让他/念爆炸的人之后, 强势霸道终会演化为难以自持的掌控与征服。 他不知道月今天为什么格外惹人, 惹得他只想听他一声声喊自己的名字,直到喊不动了才罢休。 他紧抱着人,像要把对方进血里。 醉仙芝让月的受变得很奇怪。开始,他血脉里有一股燥热气四处撞, 撞得他糊着做了难以描述的梦, 醒来就想找司慎言泻火。 但一次得偿所愿之后, 他的力气瞬间被走了,中经久不散的内伤郁结,也可喜的淡了许多。 只不过,他的受被放大了,变得异常,极尽的痛快和酸痛纠在一起,顶而来。 无奈司慎言的占有已如烈火燎原。 月起初还能忍着,后来受和承受彻底分家,他舍不得司慎言炽烈的意,又觉得身体实在受不住——单是亲吻,那人就要将他吻得没命了。 他在司慎言耳边呢喃:“阿檀……阿檀啊……你是在我的梦里吗?”月的嗓音平时酥酥的,带着丝沙哑,听了优雅舒服。 这时,夹着气息的轻浅低语,直冲进司慎言的灵魂里。 霎时宛如天音。 司慎言的吻如风如雨,让月的声音漫散在其中。情意蒸发得醉仙芝的酒意上头,时淡时浓,月想:这次是真的醉了。 他不知身在何处,恍如回到现实,又好像还在梦里,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他醉过,可从没这么恍惚醉过。 醉得疯狂,醉得彻底,醉得让他几乎失掉神志。 这夜,月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只依稀知道司慎言抱了他,狂风过境后,落在耳朵后面的吻如同牛柔雨。那人握着他的手,然后他在这个悉的怀抱里睡着了。 直到天亮,月睡得依旧昏沉。朦胧间听见厉怜的声音在门外:“师父,起了吗?” 他脑子才恍惚划过记忆:昨天答应看他功夫来着。 劳一夜飞去天边的意识被迫收回来,月要起身,又被搂着按回去。司慎言轻声道:“你睡吧。” 月实在是起不来了,嗯了一声,把脸埋进被子里。 司慎言悄然起身,拉开门对厉怜道:“你师父昨儿喝多了,走,我给你喂两招。” 就这么着,月十几年如一,雷打不动的生物钟,终于在司慎言的不遗余力下破功了。 上三竿,纪月晃悠悠的起身,全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好像跑了一夜的马拉松…… 唯独口一直郁聚的闷气,疏散许多,久违的呼顺畅。 他无奈苦笑,搞不懂醉仙芝这效果堪比/药的玩意,散郁的机理是什么。好在仅存那么一口,不然就算能缓解内伤,他也得死在司慎言手上。 以一个半身不遂的诡异姿势挪到镜子前换衣裳——好家伙! 司慎言这个……! 黄铜镜子映出他脖子上连片的红斑。纪月一边心里亲切地问候着司慎言,一边找出遮盖脸上红纹的妆粉,把暴于视野内的痕迹盖住。 洗漱更衣刚消停,门外就开始吵吵。 月把门拉开,见厉怜和仓灵比比划划的往这边来,正争论什么招式。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月笑道,“尊主呢,他一早给你喂招怎么样?” “哟!师父起来了,”厉怜乐呵呵的上来,“司大哥夸我了,他刚才有公务,被吴叔儿叫走了,”厉怜端着粥进屋,“快中秋了,三后桑梓江上有秀船灯会,师父你去吗?” 月默不作声地把注意力集中在腿片刻,异常干脆的回绝:“宿醉,不去。” 厉怜嘟囔:“什么酒能让你醉三天……师父你就是犯懒。” 越发没大没小了。 纪月瞪他,坐下要喝粥,仓灵突然站在他背后幽幽的道:“师爷爷……我听说你身体不太好,”他说着这话,却在看厉怜,脸是嫌弃他小孩子的表情,然后才凑到纪月耳边,“都是男人,我懂,但你这花酒喝得……也太……咳……” “什么?”月一脸不解,心虚无比,还得强作镇定。 仓灵指着自己耳朵后面,笑得非常会意,什么都没说,推着厉怜往外走:“小孩儿,走,咱俩去院子里过几招,”走出几步,又有意无意地道,“听说灯会当,皇上会亲自去祈福,也不知能不能得见真容。” 纪月的心思本来飘回昨夜,想起司慎言在他耳朵后面狠狠吻的那一口,瞬间又被仓灵这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拉回来了。 一路上,这人看似咋咋呼呼,实际如影随形,关键之处悉数有他。 路见不平抓到金瞳;皇上的行踪,月都不知道,这小子又是从何得知的? 果不其然,下午丰年的命令来了——皇上花灯节亲自放船灯祈福是临时起意,丰年不放心,让月和司慎言安排人暗中护佑。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