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别人吃饭的时间他睡觉,连吃喝拉撒都透着股子混不吝。 许大茂眉头一挑:“我跟你怎么说的,这家伙就是个刺儿头,不知道的话还真有可能出去遛弯儿,知道仨大爷要斗他,走?那不是他的风格。” “他怎么能这样。”娄晓娥又气又急。 这时阎埠贵清了清嗓:“今天开全院儿大会,林跃,你出来。” “你们开会关我事。”来自屋里的声音带不敬。 二大爷刘海中走过去,贴着窗户说道:“怎么没你事?你住在这个院儿里,就必须参加,除非你搬出去,那可以不用理我们。” “真够烦的,等着。” 话说完好几分钟,才听到脚步声响,门往里面打开,林跃打着呵欠走出来,看也不看旁边站的二、三大爷一眼,消极说道:“赶紧开,开完我好回屋睡觉。” “林跃,你什么态度!”二大爷走到院子中间,没受伤的那只手猛一拍桌子:“态度给我放端正点儿,今晚讨论的就是你的问题。” 林跃撇撇嘴:“刘海中,我端正你大爷。” 一句话全场噤声,都定定看着面尬的二大爷。 “你……我不跟你这没教养的农村人一般见识。”刘海中拿出教训儿子的气势道:“你说,我家的窗户玻璃是不是你砸坏的?” 为了给林跃更多力,阎埠贵也一拍桌子:“还有中院的水管,是不是你坏的?” 一大爷稳坐钓鱼台,端起茶缸喝了一口,面无表情看着他。 其他人也都寒着脸一声不吭。 林跃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二大爷说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干?” “要做坏事总得有动机吧。”林跃说道:“你们连动机都找不到就质问我有没有干这些事,加之罪咯。” 三大爷说道:“你……你别扯这些没用的,我们就问你干没干?” 林跃看向刘光天:“刘光天,我屋檐下大清朝传下来的黑瓷坛子是你用砖头砸破的吧?” 刘光天摇头:“不是我。” “好。”林跃又看向秦淮茹:“秦寡妇,我家电门儿是你儿子下的吧?” “哦,我问梗了,那天他跟小当和槐花在门屋里玩骑马打仗,没准儿,不小心碰到你们家电门儿了,对不起啊。” 要么说秦淮茹是个婊子呢,瞧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关键是主动下电门儿和打闹中不小心碰到电门儿质完全不一样。 林跃吹了声口哨,一只大狗嗖的一下冲进前院,把老阎家的小儿子吓得一股跌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忘记跟大家说了,自从那天腌菜的罐子被人砸了后,我就觉得这四合院儿啊,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太平,所以就收养了一条浪狗,它吧,有一项本事,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到婊子身上的味,这不嘛,当天晚上它就给我闯了一个大祸,把中院水管给咬断了,我代它向秦家说声对不起啊。” 说话的同时,他把手放在大狗头顶,不断抚摸着,看似安抚宠物,可是那狗一直呜咽做声,看谁都是凶巴巴的。 一大爷说道:“既然是你的狗咬坏的,那给大家造成的损失就该你来赔。” 林跃说道:“这个可以,不过在那之前,秦寡妇,你先把我因为停电损失的学习时间赔给我。常言道一寸光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这时间嘛,可比金子宝贵多了。” 都知道他在讲歪理,可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秦寡妇又是气愤又是羞愧,傻子都能听出林跃前面一句话骂她是发的婊子。 “我……我……” 她跺跺脚,带着哭腔跑了。 林跃冷冷一笑,这婊子又在以退为进,博取同情,并以此来逃避自己堪称刁钻的索赔要求。 娄晓娥有点看不下去,小声埋怨道:“他怎么能这么说秦淮茹呢?” 许大茂瞄了北边一眼:“你知道什么呀……” “那你知道?” 坏了,说漏了! 许大茂赶紧闭嘴,一指三位大爷:“看戏,看戏。” 林跃从兜里拿出五块钱:“三位大爷,这个够赔偿中院的损失了吧,不过在此之前也得给我主持公道,如果梗小,不懂事,闯了祸不用赔偿,那我收养的这条浪狗就更没错了吧。” 一、二、三仨大爷全不说话了。 林跃把钱往大狗头顶一放:“来,来拿啊刘海中,你左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不敢啊?那阎埠贵,你来……” 就没人敢动。 “好,好,这两件事都过去了,今天暂时不提这个,说说窝的事。”阎埠贵一指西厢耳房前面的窝:“林跃,经过我们大家一致讨论通过,你在前院建窝是不守规矩的行为,你必须把它拆了。” “你们?一致讨论通过?” “对,一致讨论通过。”易中海指着周围住户说道:“大家都不同意你在院里建窝。” 林跃扭头看去,阎家仨小子唬的直往后缩,其他人低头不语,到了刘光天时,他咬咬牙,说了一句:“一大爷说得对。” 这时其他人才敢小声帮腔。 “像这种挑头的事儿,你们真该给傻柱来做。”林跃遗憾地摇了摇头,完事语锋一变:“如果我不拆呢?” “不拆?”易中海说道:“如果你不拆,那就别在院儿里住了。” 二大爷点头说道:“对,不拆就别在院儿里住了。” 林跃说道:“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三位大爷默不作声,不说话就是默认。 林跃冲易中海竖个中指:“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别说易中海不知道,那年代全bj城怕也没人晓得,不过没关系,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言语。 “林跃,你在厂里不团结工友被开了,回到四合院又与邻里结仇,偏还没有一点悔改之心,今天我就在这里代表院里大多数人的意见,把你驱逐出去。” “就你,还代表院里大多数人?你猪鼻子大葱,装什么象。”林跃说道:“工厂的事我先不跟你掰扯,阎埠贵,你家有自行车,刘海中,你家有收音机,易中海,你有房子有老婆。跟你们这些人比,我才是身无长物的无产阶级,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大伯的,只要他没死,就不算我的财产,敢轰我?信不信明天我就去区里告你们欺负无产者。” 话罢,他又走到窝前面,拍着砖头说道:“我建它,那也是践行社会主义价值观。这呢,我买来的,怎么养呢,作为一个农村过来的穷人,我门儿清。大家就帮忙丢点剩饭和菜叶子,剩下的甭管了。咱院里十多二十户人,我寻思每户一个月至少能分四五个蛋,不少了吧?要我拆它?行啊,那完事别怪我给居委会递材料,告你们拆社会主义(另一个词有点,大家理解什么意思就行)的台。” 易中海和阎埠贵还糊着呢,二大爷刘海中打了个灵,这货是个官,比前面两人更具危机意识,林跃要是真拿窝的事做文章告他们,以当下的社会环境…… “易中海,你不是说你代表大多数吗?来,大家举手表决一下,不同意拆窝的请举手。” 他第一个把手举了起来。 许大茂这唯恐天下不的家伙,哪有不趁机煽风点火的道理,赶紧把手一举:“我不同意。” 完事又拉着娄晓娥一起举手。 然后是四婶子家,阎解放和她媳妇于莉,以及刘海中大儿子两口子…… 那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谁hold的住?何况林跃许诺院里每户一个月给五个蛋,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拆?傻子才拆窝呢。 “你……你们……叛徒!” 看到大儿子在大儿媳撺掇下拆自己的台,二大爷气得脸都绿了。 眼见不同意拆窝的人占了上风,林跃又道:“不举手的人家没蛋啊,多出来的那部分由举手的人分了。” 这么一说阎解放和于莉更高兴了,什么叫一户,结婚后分出来那就叫一户了,阎埠贵那个抠搜老头儿,每月还管他们俩要伙食费,再瞧人家林跃,盖窝是给大伙儿谋福利,一月白送五个蛋,这才是爹,才是娘,真要把他赶走了,以后哪儿蛋去? 经他这么一说,还在犹豫的人赶紧举手,对于跟他没梁子的人来讲,赶走他不见得有好处,让他留在院里一定有蛋吃。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三大爷阎埠贵……他……他把手举了起来。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