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柳渊进了花厅,秦尚书被柳渊赶回了饭桌上,他看着眼睛亮亮的姜缨饮了几杯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妹妹少喝些吧。” 姜缨点点头,秦夫人不住地为她夹菜,两人是吃饭吃得高兴,饮酒饮得开心,秦尚书坐着不动,看姜缨眉眼弯弯,心中纠结万分,“妹妹开心么?” “自然开心。”姜缨对着秦夫人笑道,“姐姐好会饮酒。”秦夫人自豪地承认了,两人用过了饭,又在月下拿着酒杯互碰,秦尚书不安地盯着,“妹妹少喝些吧。”瞪了一眼秦夫人,给她使眼,“你也是!” 秦夫人觉出他有事,便也不喝了,姜缨遂也不喝了,和秦夫人说了许久的话,眼看时间过去许久了,姜缨起身笑道,“我该回家了。” 秦夫人急道,“夜已深了,不若……” 秦尚书截下她的话,终于能说出来了, “妹妹不知晓,陛下已来秦府等了妹妹许久了,现下在花厅坐着,等妹妹回家呢。” 姜缨愣住了,“陛下?” “是的,陛下他……兴许自己还未用饭,特地来秦府寻妹妹,不若妹妹去花厅见见陛下吧。” 姜缨随着秦尚书秦夫人去了花厅,见柳渊居于上座,正垂眸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的,也不知道累,也不知想些什么出神了,鼻头倏忽一酸,柳渊为什么总喜这样守着她呢? 秦夫人有眼地拉走了秦尚书,姜缨慢慢地靠近柳渊,柳渊终于有所察觉,抬眸见是她,眸子透出惊喜,“阿缨,你用完饭了?” 姜缨点头,一张口发现喉咙哽住了,说不出话来,柳渊没发觉,起了身牵起她的衣袖要走,发觉她不动,见她只看自己,有些纳闷,“阿缨,你喝醉了?” 姜缨心想,可以喝醉。 于是,她故作茫然地眨了眨眼,柳渊抿抿,“真醉了?” 她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柳渊不,“朕吩咐了秦卿让你少饮的!”她明白过来了,怪不得秦尚书总劝她不要多饮。 柳渊犹豫了一下,张口询问,“阿缨醉了,要让朕抱你回去吗?” 姜缨心里啊了一声,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在别人家里,两人抱在一起,终究不好,她正要摇头,忽听柳渊笑道,“阿缨醉了,明也不会想起来的,朕要抱阿缨。” 紧接着,柳渊双臂将姜缨横抱在怀里,轻松地大步迈出了花厅,姜缨也不拒绝了,埋首在他前,只觉柳渊力气好大,抱着自己依然能步履生风。 姜缨阖上了眼,鼻尖嗅着清雅香气,出秦府门口时她听到秦尚书秦夫人恭送柳渊的声音,惊了一下,把他们给忘了,但愿他们不要把柳渊抱她的消息给捅出去! 姜缨后悔莫及,被柳渊抱上马背后,脸颊正对着他的膛,听柳渊道,“阿缨抱紧朕。”她伸出双手抱紧了柳渊,柳渊按住她的后颈,让骏马慢慢地溜达着。 夜已深,凉风习习,街道空的,沿路灯笼摇晃出光影,月光淌过骏马踏过的道路,马蹄声悠悠地响着,姜缨不知柳渊为什么让马儿这么慢。 按在颈后的手掌动了,慢慢地移到她的下巴,托起了她的脸颊,她惊讶地望着柳渊低下头,难过道,“朕等阿缨回家吃饭,阿缨为什么不回家?” “以后朕要排队和阿缨吃饭么?那轮几天才轮得到朕?” “朕在阿缨心里排第几?” “把朕排第一吧,他们所有人对阿缨的喜都没朕多,朕就该排第一。” 柳渊以为姜缨醉了,无所顾忌地说着,手指摩挲着姜缨的红,“朕要排第一!” 柳渊忽地又笑起来,笑得张扬俊美,他头次在姜缨面前这么放纵,“阿缨醉了,意识不清,那朕吻吻阿缨,阿缨明想不起来吧?” 姜缨,“……” 你在胡言语什么! 姜缨心中生出了危机,然而太迟了,一只手掌牢牢地按住她的身,另一只托起她的脑袋,柳渊飞快地吻了下来,吻得又凶又猛。 姜缨觉着柳渊如同野兽,单凭一张嘴就能吃了她,骏马慢慢地向前行着,她在马背上如坠云雾,心脏砰砰跳,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柳渊终于放开了她。 姜缨身子发软,无力出声,被柳渊搂在怀里,柳渊的笑声被夜风吹了好远,马蹄狂奔起来,她糊地想,柳渊要带她飞去哪里。 及至姜府,柳渊将她抱回了房中,她真如喝醉了般糊糊,恼怒之际扬袖要去打柳渊,柳渊握住她的手掌往自己脸颊上拍了几下,笑道,“好了,打过了,阿缨明全忘了吧。” 能忘了才怪。 姜缨第二醒来,记得清清楚楚,又是恼又是羞,偏偏也不好找柳渊言明。 用早饭时,姜缨惊住了,太上皇与太后牵着过来,太上皇面罕见的平和,不等她行礼,竟道,“姜姑娘无须行礼,姜姑娘坐吧。” 太后笑道,“阿缨快坐呀。” 过来抱她,“娘亲坐下吃饭。”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