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见眨眼:“小叔叔,还是冷,您抱抱我好不好。” 盛卞又卡顿,过了会才道:“还冷的话我们下山吧。” 季时见闪到盛卞身前一把抱着盛卞:“我不。” 盛卞想推开季时见,季时见抬头,眼里都是泪花。 “我就想抱一会。” 面对这张对盛卞来说算是这个世界唯一悉的脸庞,盛卞突然软了下来。 盛卞:“这样不好。” 季时见更加恶劣了,他带着委屈望着盛卞,仿佛两人天生就该这么亲密:“怎么不好?” 盛卞偏头:“我喜男人。” 季时见疑惑:“我就是男人啊。” 他后面趁机换出匕首,对准了盛卞的心口。 若是盛家唯一血脉死了,天上那颗代表盛家血脉的玄星坠落,其他家会来问责吧。 季时见毫不犹豫刺下去,结果被盛卞身上的防御挡住了。 他抬眼,看见了一脸复杂的盛卞。 盛卞:“想杀我?为什么?” 季时见啧了一声,收回手,盛卞也没抓着他。 出师不利啊,这人警觉好高,不像走火入魔的。 季时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盛卞. 盛卞有原主的记忆,又认真修行了两年,将原主一身修为掌握了。 而季时见比盛卞小几百岁,修为不如盛卞,很快便被盛卞抓住了手。 季时见无所谓笑笑,反正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盛卞张口:“我们有仇吗?” 话一说完就被季时见亲了,甚至被季时见抓住了舌头咬了一口。 盛卞慌忙放手。 季时见后退几步,顺手拽下了盛卞的玉佩,盛卞似乎对他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季时见觉得有趣:“今晚的事记得保密,不然明我就对家主说你非礼我。” 盛卞到荒诞,他看着季时见。 季时见示意自己身上披着盛卞的法衣,手上盛卞的玉佩:“你修为比我高,你猜你说是我骗他们的,他们会不会信?” 他舔:“这可是本少主第一次亲人,扯平了。” “以后好好在藏书阁修炼,没事别出来走,小心撞上我。” 季时见拿着玉佩下山,走到树林前又道:“我不管你是夺舍了盛卞小叔叔还是怎么一回事,以后装得像点,盛卞小叔叔不喜人近身且剑不离身,最主要的是盛卞小叔叔不喜梅花。” 因为盛家灭亡后,那片地长了梅花。 这人行为迟缓,有修为却能看出打斗经验不强,若说沉默寡言、不喜人近身、剑不离身是听几位长老说的,那不喜梅花就是他亲眼所见。 他小的时候见过盛卞一面,那会儿的盛卞戴着一张面具,将后山无意长出的梅花全毁了,他回去问过其他人,原来季家之前是有梅花的,季家主很梅,不过因为收养了盛卞,他命人将季家以及方圆百里的梅花都毁了,季家因此连梅花形状的糕点都不能有,也不能沾有梅香。 不过季家主依旧梅,喜食梅,每年都有人从百里外给季家主送梅,盛卞想来刚出关,被家主和几位长老拉去关心,饮了茶,而季家主忘了这件事,以至于盛卞喝了梅茶。 季时见走了,盛卞后知后觉对方是从他嘴里尝到了梅香,耳后先是一红,动了动舌头,尝到了血腥味红又褪去。 这人怎么这么怪。 他也叫季时见,和他见过的季时见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几岁。 可是这个季时见和他见过的季时见格不太一样但又有一样的。 盛卞想不通,对方似乎还看穿了他不是原主。 夜风吹来,盛卞清醒了点,顺着原路回去了。 季时见下了山,回了灵柩院。 在灵柩院里想事情没多久,瞬间变得麻木。 季时见内里冷着脸,看着自己开始练剑,练习符术,直到五更天,他才坐着修炼,不到一个时辰就睁眼去寒潭。 季时见自嘲,这种情况在话本里估计就是一句话。 他刻苦修炼了一夜。 从寒潭出来,季时见随着自己的身体去给季家主请安。 今天月初,按照规矩是该来请安。 然后季时见在季家主院内看见了盛卞。 盛卞望着一身娴静的季时见,觉得有点奇怪。 ‘季时见’望着盛卞:“家主,这位是?” 季家主介绍:“这是你盛卞小叔叔,卞儿,这是少主时见,你闭关的时候时见还小,这次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 季时见看着自己给盛卞行礼:“小叔叔。” 盛卞:“嗯。” 季家主:“你小叔叔话少,不过你们俩还像,都是醉心修行,难得今遇见,就一起陪我下下棋吧。” ‘季时见’:“好。” 三人下了一天的棋,盛卞看着季时见的棋风有些差异,这温和的走法可不像他昨晚见过的季时见。 一个人能装出这么大的变化吗? 一个人再怎么装,下棋的风格是不能装的吧,步步为营,错一步就步步错了。 下了一天,盛卞越来越疑惑自己昨晚见到的人真的是今这个季时见吗? 这时有人来找季家主,季家主和人去旁边阁楼商议事情,此地独留了季时见和盛卞。 盛卞这个身体自愈能力非常强,舌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他一见到季时见就觉得隐隐作痛。 盛卞:“我答应你昨晚的事,可以将玉佩还给我吗?” 他今天才知道,那个玉佩原来是季家人人手一个,他的玉佩和季时见以及几位长老的玉佩外表一致,只是里面的神识不一样。 今被季家主问及玉佩,他只能说谎是忘戴了。 虽然这个理由季家主似乎不相信,还问他是不是对季家不,盛卞无法,这个地方的人随身一个百宝囊,东西全放里面,他又拿不出来戴上自证自己,无法给季家主表明自己没有不。 ‘季时见’:“小叔叔在说什么?时见怎么听不懂?” 盛卞严肃地望着季时见:“别装,先将玉佩给我。” 季时见倒是想趁机调戏盛卞两句,可惜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只能见自己在盛卞面前无辜地表述了自己的茫然。 他在内里看着盛卞越来越怀疑自己,有些愉悦。 这是他被控制以来第一次到愉悦而不是烦躁、暴怒和麻木。 这一天季时见心情还不错。 夜里他得了自由,也没想着去山顶,而是去了灵柩院无人住的西院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秋千法器,自己坐上去控风推自己。 此时的盛卞再次来到灵柩院确认季时见。 结果发现灵柩院一个人都没有,而他是有灵柩院的出入令牌的,因为百年前这里就是给原主暂住的,后来原主去藏书阁闭关,常年没回来。 今季时见走后,季家主给他说,灵柩院大,他所在的西边院子没动,他想回去依然可以去住。 站在东院门口,没有季时见的同意,盛卞也不好闯东园,东西两院中间隔了一条小溪,不深,只能没过脚踝。他过了小溪回西院,想着明再确定也不迟。 进了西院,他走了几步听见响动过去查看,然后就见到这一幕。 季时见似乎是洗漱了,头发只是简单地用簪子固定,赤着脚在秋千。 月光打在季时见身上,就像那些幻境里的灵。 季时见了好一会,突然觉得没意思。 他修行的功法是火属的,平里就热得不行,修炼长久时须得在寒潭修炼,再不济也要去寒潭泡一泡,不然难受一整天。 因此他最烦那些繁重的衣服,可惜少主也是季家的脸面,他的衣服只求美华贵,哪怕是练武所穿衣服都是一层又一层的。 季时见起身,跑到小溪里去踩水。 他的衣服水火不侵,水溅到上面又完整地了下来。 盛卞看呆了一瞬。 看着季时见玩得开心,完全不像白里那个一言一行都是少主典范的人。 盛卞想去要回玉佩,又觉得自己若是出现就多余了,还会打扰对方。 他想了想转身走了,却不小心踩碎了地上的叶子。 季时见回头:“谁?滚出来。” 盛卞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昨晚季时见也是这样。 盛卞望着地上枯黄焦脆的叶子,认命回头。 季时见望着盛卞:“又是你。” “小叔叔,昨天不是说了吗?别遇上我。” 盛卞确认一般的开口:“你是季时见,季家的少主,季家只有一个的季时见。” 季时见皱眉:“你想说什么?” 盛卞明白了,白的这人是装的。 不过这装得也太好了,一丝破绽都没有。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