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回廊寂寂,浴凫飞鹭晚悠悠①。 杨修难以忘怀那个黄昏的景。幽深的庭院中错着重重树影,苍翠的绿连绵入天际,被晚霞染红了最上头鲜的枝叶。广陵王背手走在他前面,那一双戴着半指手套的手迭着,在他面前随着衣摆摇晃的频率上下挥动,如同惑猎物的饵食,钩住了他。 杨修义无反顾抓住广陵王的手,便成了主动扎入她网中的鱼。 他的手汗了,掌与广陵王迭,便轻易被她识破所有情绪。于是她问:“你紧张吗?” “一点也不。” “骗人。” “哼……”杨修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突然转了子,兴致地要与我做那档子事,之前可不这样。” “若我说,之前只是因为害羞呢?” “你也骗人。”更多免费好文尽在:fq hyzj.co m 广陵王闻言只是笑,将杨修带到了院中的浴室。这儿是杨修难得意的一处装修,隐鸢阁仙人在此设下了术法,使得浴池中热水如活泉般源源不断,常年雾气缭绕,给朴素的广陵王府增加了一丝奢靡的意味。杨修见广陵王对伺候在此的侍女耳语几句,似乎是吩咐她去取了什么东西,而后广陵王率先踏入了内室。他犹豫了一瞬手便松开,落在了广陵王后头。 广陵王回头对杨修一笑:“不一起来吗?那……你等会把侍女带来的东西拿上再进吧。”她对杨修发出了共浴的邀请,便翩然隐入了屏风后,直勾得杨修心头鹿撞,呆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 等到侍女回来递上一个食盒,杨修才重新整理好心情走进内室。他已经褪去了厚重的外衫,仅着单衣,绵绵雾气像层层绢纱笼住他的眼,既热又朦胧,步步靠近浴池才能慢慢得见广陵王的身影。广陵王没有浸在水中,而是坐在池边挽起发,将柔韧的背部对着他,若一弯皎洁明月,美好人。 可是杨修却注意到,有错的伤疤在广陵王的皮肤上蜿蜒,如同陷落在白雪中的枯枝,突兀且刺眼,看得人难受。杨修只觉得心里痛了一下,本来不及多想,自己已经丢下了食盒,快步上前环住了广陵王的肩膀,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怎么了?”广陵王纳罕。 杨修先是不语,静静拥抱了广陵王片刻,突然埋首轻咬在她肩头,那里有一线疤痕,一直延伸到肩胛骨的尾端。 “疼吗?”杨修讷讷,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咬过的地方,迅速泛红的咬痕盖过暗沉的疤,像是一朵花开在弯曲的枝头。 “……全部都不疼了,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广陵王心里暖热,想抬手摸摸杨修的头发,却被杨修拽过手腕,面对面跌入了他怀中。她浑身赤,身上前前后后的水珠都一并落到了杨修怀里,彻底打了他的衣衫。 杨修无暇再去在意仪态了,只顾得上用手细细摩挲过广陵王凹凸不平的伤疤,从她的上臂下移到间,再迅游到膛。有一道斜劈在她柔软脂上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能想象到利刃袭向她要害处的惊险。广陵王被杨修的小心翼翼摸得发,她回抱住杨修试图调侃他:“德祖表现得对我这般不释手,难道是彻底上我了?” “嗯,你很美……”杨修抬起她的手腕吻了吻,“每一处都让我痴。” 事到如今,杨修心中的惊已远多过羞窘,他能看到广陵王身上受过的苦,自然更能受到她顽强的生命力。她柔软躯体下充着温暖的力量,炼的肌线条记录了她付出的汗水,而久不见光的雪白肌肤上未消的勒痕,则是女扮男装对抗命运的证明。这一切都让杨修恋不已,他所言发自真心。而他没有说出口,自己已经畅想到执笔为广陵王画上花朵的样子,总觉得无论是牡丹、芍药还是海棠,盛开在广陵王身上都会美到极点吧。 广陵王难得有些脸热,都怪杨修突然的诚恳,他一贯倨傲的红眸中现在是温柔,深情看过来便也烫红了她。她眼神躲闪似地揪住杨修的金发去吻他的,于是水珠又从她发尖滑进杨修口中,微甘的一滴瞬间消弭在纠的舌间。 沐浴后的香草气息随广陵王的呼向杨修扑来,连带着他的鼻息都变得又热又甜。杨修暗暗握拳撑在地上,避免自己因过度沉而滑倒。他已经起了,身下立的杵仅隔着一层布顶向广陵王,他下意识想挪动避开,却被广陵王贴得更近,并故意用大腿的蹭过。 “广陵、嗯……”杨修轻哼出声,有些说不清话,因为广陵王暖热的手进一步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抚摸过他的肋骨挑起酥麻的战栗。杨修怔仲一瞬,聪明地意识到不能傻傻受着,开始有样学样施予在广陵王身上。带上了情味道的抚与刚才的怜惜十分不同,有些用力地想在女体上留下印记,双手放纵地捧住绵软团亵玩,捉住从粉晕中凸起的豆掐又,换得了广陵王几声娇。 “嗯……对,多,我很舒服……”广陵王不吝夸奖,眼神离地移动舌,点过杨修颤动的秀气喉结与清晰锁骨。杨修清瘦得能透出皮下经脉与血管,被广陵王吻到前便在皮肤上落下了一串红梅,久而不散,恰与不甚明显的男点连成一片,引得广陵王好奇地左右舔舐安抚。杨修被得实在心难耐,也想学着吃下广陵王的果儿,抱住她就地滚作一团,任由丝衣滑落一旁,也丝毫不觉青石地面的凉意。 “差点儿忘了……”广陵王双臂攀绕过杨修肩头,惬意地起脯方便杨修,“叫你帮我拿来的东西呢?” “那是什么?” “避子汤。” 杨修动作一顿,心中转过许多想法,大抵明白了这才是广陵王最大的顾虑。生育往往是女子一生中最大的风险,他还记得胞弟出生时产房传来母亲彻夜的哭叫,也记得母亲的身体是在那之后才开始变虚弱的。而这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是药三分毒,他不少次从连花柳之地的赌徒口中听到些秘辛八卦,那些卖身的姑娘短命多病,与长期服用此药不了干系。如此种种,是他之前想的太少,太冲动罢。 “我记得你说过元入体才会受孕对吧?那我不不就不用喝药了,何必再去吃那不必要的苦,你不是也怕苦吗?”杨修黏糊糊地贴在广陵王身上没有动,“你懂得那么多,现在也足够舒服,只用继续教我这种能快乐的法子不就好了。” 广陵王挑眉问:“嗯?德祖的意思是只要服侍我快就行了?难道你不好奇进入女体是什么觉吗?”说罢她张开双腿夹紧杨修的肢,腿间的凹陷与起严密贴合,使杨修觉处被什么软的瓣嘬了一下。杨修这才分神去注意广陵王身下与自己差异甚大的秘地,那稀疏的栗发下原本遮掩着一条,两侧的丘此时被他的器挤得大开,出里侧粉的颜来。 广陵王察觉到杨修在往自己身下瞧,更主动地用手指撑开了大小,展示给他看:“你看,锋就是从这儿进去,可以顶到里面很深的地方。”她指尖所指的是一个水汪汪的红孔,小得可怜,看上去甚至不足她的食指。 这么小怎么进得去,会被撑坏吧。杨修觉得有些危险,却本能地想象起被紧窄包裹会是什么觉,茎不由得更硬了两分。 “少,少说废话!我单纯想让你快怎么了,那是我乐意!”杨修捂着快要溢出前的器退开,羞恼地叼住广陵王的脖颈磨了磨牙,强迫她按照自己的意思教。他杨修可不是什么轻易体谅人的格,绝不准广陵王浪费了他的好意! “好好好,轻点儿咬……”广陵王在杨修的尖牙下笑得花枝颤,心里其实轻松了不少,修长的身体也彻底舒展开,“那你可以试试摸摸我下面,像我曾对你做的那样。” 杨修一点就透,灵巧的手指缓缓越过广陵王的校服与细软发,触及嘟嘟的粉,指尖轻易就陷了进去。他觉里面更是软得不可思议,像是破开一枚透的柿子,汁水丰沛而温热,只是用坚硬的指甲擦过都怕刮伤了她。果然,他只是轻轻上下过一遍,广陵王便抖得厉害,十分。 “就是那里……嗯,摸那颗珠子会让我更舒服,记得温柔一点。”广陵王软绵绵的回应让杨修知道自己抚对了地方,只不过他还有些不敢妄动。突然,他灵光一闪,深深埋首到广陵王腿间,无师自通学会了用舌头去舔。 杨修在极近的距离看清了广陵王最隐秘的地方,又用身上最软的器官去探索它,以两片刻薄的包裹住整片,火热地吻住了她的一切。即使是广陵王也没有料到杨修会这样大胆,洁又的杨公子用出乎意料的舌技快速将她推上浪。 “啊啊,杨修……你、绝对不准用牙咬……唔!”广陵王还想提点两句,但说话开始断断续续的,控制不住夹紧了杨修的脑袋。 杨修抱住广陵王的白腿儿强行向两边分开,在舌尖悄悄地骂了句“痴儿”,两个字弹在广陵王充血的花蒂上,得她高高弓起。 “啊,好……嗯啊,我好,嗯……喜……”广陵王不断缩着腹部呻,已然是去往高峰。她在高中找不到支点,胡地抓住杨修的金发,揪痛了杨修的头皮都没被他松开,意识就如同被抛高在浪尖般飘了很久。 “如何,本公子还算有天分吧?”杨修等广陵王紧绷的身体放松落地才偏过头低语,他敢保证广陵王肯定是舒服极了。锐如他,参透男女这点事确实没什么难度,他只是想了想自己失控时的反应,再投到广陵王身上,便把握住了大半节奏。 你瞧,广陵王出了一副还在回味似的醉表情,傻得都不像她了,哼…… 杨修心里骄傲,只觉得观察广陵王的细微反应也成了乐趣。由他控制着广陵王的望起落,使他的掌控得到了极大足。于是他面上的表情也神气起来,没忍住在广陵王滑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调笑道:“再多说一点吧,说喜我,我就继续让你尝尝极乐滋味。”他浸润了情的眼睛笑眯成一条,连带着眼角都红得近乎妖异,发出了骨子里勾引人的潜力。 “喜你,喜你,杨修……”恍惚中的广陵王颤着手来讨他的抱抱,“我还想要。” 杨修的功力还是太浅了些,哪里受得了广陵王这样,心脏就像浆果炸开般黏糊成了又酸又甜的一滩。他动地搂过广陵王吻得啾啾作响,扯过一旁的衣服垫在池边,把广陵王放在上面,然后自己跳入了水中。水池的高度会更方便他弯施展口舌技巧,成功一次之后他心里也有了些底气,行动便更大胆了些,敢直接用指节对着蒂挑逗了。那一颗大不少的豆子已被舔得红亮,现在又被他摁住好一番圆捏扁。另一边,他试探着将舌尖探向广陵王翕张的里,那处被小心对待的入口像张嘴儿似的,随他的侵入适应地扩张,同时着夹紧了他的舌头,似乎想将他深深拽入,十分奇妙。 “好喜你,嗯……喜……杨修……”广陵王被服侍得妥帖,双管齐下的刺快乐得她肢舞,脚趾扣紧在杨修背上,了他披散的发。尽显愉的呻传入杨修耳中,还夹杂着对他意的呼唤,差点催得他凭空。 很快,一股粘稠的清从广陵王幽膣中涌出,滴答在杨修舌尖,散开如兰如麝的气味。杨修口都是广陵王的味道,他喜的,没有多想就咽了下去。 “你了好多水呢,那是什么?女也会吗?”杨修慢条斯理地舔舔,不下问。 “和不太一样,女子此物也许叫……水?”广陵王伏地平复着失序的呼,在昏大脑里搜刮起知识,正经解释起来意外让她有些羞。 “听着就是个玩意,味道也浪得很,失控地了我脸呢,简直就像事出来了。哈哈,想必代表你到了极点吧……”杨修意得不得了,安静做了许久服务的一张嘴变得话多起来,在这里夸大其词,念得广陵王生躁。 所以说杨修新手还是新手,想从头到尾都做到完美还有得学。 “得意忘形的家伙!”羞恼的广陵王撑起身向杨修扑过去,把他进了水里,在翻涌的水花间咬他的。 “唔?!”杨修猝不及防,呛了些热水。 “咳、咳咳,你想淹死我吗!”他咳嗽着捏住广陵王把她推开,看到她一脸不服气地撅了嘴。她只说:“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觉有点怪……” 杨修:“……” 他在心里叫一声,舍不得发脾气了。在池中站起身又把广陵王捏回来,重新吻在一起。成了个嘴对着嘴,贴着,每一寸都紧密贴合的姿势。 水变成了他们皮肤上的粘合剂,把两个绝不相同的个体合为一体,使得柔软的部位相互挤,四肢纠打结,怪异的般配起来。广陵王乘机用腿夹住了杨修的硬,他忍耐着望的红肿顶端擦着滑到了,起一串电窜到了颅顶。 “喂!”杨修被电得声音干哑,发出一声低呵警告。 “你小心点就好了,别进去,”广陵王蹭蹭杨修的鼻子,“这样我们也能同时……嗯,舒服。” 杨修深受惑,玩心也重,迟疑地前后摆了下,立马被快击中,手臂绞在广陵王后借力站稳,勒得她呼一窒。这是他第一次获得近似完全包裹的体验,身体瞬间离了理智的控制,为了获得更多刺而自发动了好几下,莽撞挤开了广陵王里侧的小,碾过玩肿的花核。 这下好了,两人都同时得了趣,更是火花迸。对视一眼后就毫不保留地较量起来,进退磨合着让骨反复相撞,锋汇又牵扯远离。两人都抱着侥幸心理在边缘游戏,更了一分忌的兴奋。 杨修的时候,用上所有自制力才强迫自己离,头翘在广陵王小腹上来不及做更多动作,就咻咻出了三股浓。溅开的白浊脏了广陵王的下,又迅速滴落下来,靡的气味随之晕开在水汽里,视觉与嗅觉的刺让临界的广陵王也跟着一灵,双腿夹紧小去了一次。 几番高让广陵王出了许多汗,在浴室中又呆了太久,她有些发晕地跌坐在热水中,口头败下阵来:“不行了,再做下去我要水了。” 杨修想去捞她,嘟囔起来:“可我还没尽兴啊,广陵王……” 广陵王莫名觉得杨修叫她时的尾音都拖长了,显出了委屈意味。她心想也是,今天的杨德祖努力的,确实值得再奖励一次。 “好好好,那换德祖躺着享受吧,”广陵王拉着杨修坐在水里,从背后抱住了他,“由我来伺候德祖沐浴更衣。” 她水冲净了彼此身上的,手捧住杨修腿间半软的,并用自己柔软的身体代替了陶石,缓缓擦洗过杨修的脊背。 “喜吗?”广陵王从后面咬杨修的耳朵,还伸出舌头钻了钻他的耳道。 不得不说,广陵王会玩的花样真的多,坦诚相见之后依旧能逗得杨修害臊不敢言,略施小计就让杨修只剩大气的份了。温的快意包围了杨修,粘稠的舔舐音钻进了他的大脑里,他还看到自己的茎包皮被广陵王翻开了,女子红润的指尖温柔地抚过每一寸,好像真的在仔细为他清洗。 “德祖每一处都干净呢,不管是耳朵还是身下……唔,平常是自己洗还是有别人帮你?”广陵王好奇,在杨修耳边吹风。 杨修想打人的心都有了,支配地位被调换让他十分不,虽然身体上很舒服,但他……他就是嘴硬! “你、哈嗯……好烦人啊!要做就做干脆点,别在这隔靴搔似的折磨我。”他逃避了这个话题,一把抓紧了广陵王的手指,带动她用力上下动重新变硬的男,在热水里翻起一波波水花,拍得泊泊作响。杨修也没有持久力方面的概念,只想着催促自己赶紧,所以他摩擦得越来越快,肌也越绷越紧,在释放的一瞬间才猛地放松下来,瘫倒在广陵王怀里。 广陵王稳稳坐着,贴心地搂着杨修不让他滑进水里,关怀道:“足了吗?” “……马马虎虎。”实话说,杨修还意犹未尽,但他的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过两次的觉比整宿熬夜还累,要是广陵王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他怕是能就这样在她怀里睡着。 “纵过度伤身呐,我明早还需办公,你体谅下我好不好?”广陵王侧过头在杨修脸上印下清淡的吻,“也留点余兴到下一次嘛。” 杨修顺着广陵王递的梯子往下说:“说的也是,天都黑透了,再闹下去不知头发几时才能干。而且……你说我今晚该睡在哪儿?”他意有所指,暗暗扣住了广陵王的手。 广陵王一笑:“自然是我的主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杨修来了神,拉起广陵王离开浴池,兴奋道?:“那走吧,得赶紧吩咐下人布置起来。”他还没有染指过广陵王的卧室,今天广陵王敢让他睡进去,以后可就成了他的地盘,再想把他赶走就没戏咯。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名家画作、真皮地毯、金丝雕花衾还有夜明珠之类的生活用品,必须给广陵王拉! 大晚上的,王府的下人为了主人的命令变得忙碌起来,在广陵王的主屋进进出出,而两个正主则围坐在炭火旁烘干头发。杨修拿起香膏为广陵王的头发上油,平常这种事都是下人服侍,他突发奇想要自己动手了,广陵王便也由着他。他第一次做不甚练,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梳顺每一发丝,渐渐有些昏昏睡了。 燃烧的炭火发出噼啪轻响,变得干又香的两颗脑袋脑袋挨在一起,正巧就寝环境也准备好了,内室暖黄的烛火下飘着安神香,这一切都让杨修觉得刚刚好,好得就像那句诗——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②。 杨修偷偷在心里笑自己,岁月静好这种词可不适合他,但他确实想慢慢体会与广陵王一同走过的时间,也想……护着她不再受伤。 只可惜,世无常,杨修总是不能如愿的。 他下一次再见到广陵王,竟是她身负重伤卧不起之时。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