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她动作间传递出来的抗拒之意,裴司远却对此到不解:“怎么了?” “没怎么,我……”顾宁悠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外的太过明显,但她还不想和裴司远彻底撕破脸,至少不是在这样的时刻,她垂了垂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我身体不舒服。” 裴司远的目光也落到了被子上,望向了她迭在小腹处的双手:“身上来事了?很难受吗。” 例假? 顾宁悠猛地一怔。 她的例假都多久没来了? 上一次还是在去巴黎之前,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而且在巴黎的那段子他们都没有做什么措施…… 不会吧? “也没有很难受。”顾宁悠为自己的大意到懊恼,只能暗暗祈祷不是那样的结果,“明天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裴司远见她脸不太好便没有再多问,在她身边躺下后还给她了肚子,顾宁悠怕馅,没再做出拒绝的动作。 第二天顾宁悠忐忑不安地请假去了医院,拿到孕检报告单后,她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还好,她没有怀孕,这次例假没造访应该只是推迟了的缘故。 但她的例假时间一直都很准的,这次却无故推迟了这么多天…… 顾宁悠想到了裴司远给她买的那瓶避孕药,心中不免有些生疑,该不会那药里真的有什么害人的成分吧? 顾宁悠又折回家里从头柜里找出了那瓶没有任何标签的药,拿到医院里托关系让人查了查那药的成分,直到下午才出了结果。 顾宁悠看着检测报告,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药效:辅助受孕。” 傍晚,裴司远照旧在学校门口等她,顾宁悠上了车以后没有系上安全带,只是把目光落在了车窗外:“我们今天就不回家吃晚饭了吧。” “好。”裴司远没有多想,“想去哪里?” “一中,我哥哥在那里。你还不知道吧?他现在已经当上一中的物理老师了。”顾宁悠藏在袖子里的手不住地发着抖,心口也在一阵一阵地泛疼,在裴司远面前主动提起哥哥,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想和他一起吃一顿晚饭,我和他都有段时间没见了……你不是也一直都很想见我的家人吗?正好今天去见了。” 裴司远沉默了几秒,答应了下来:“好。” 他怎么还能保持的这么镇定?难道他心里果真没有一丝愧疚?原来从始至终,那个痛苦挣扎的人都只有她而已…… “我记得你们高中那会关系还不错,经常同进同出,也可以算是朋友呢。”顾宁悠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内心却觉得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无形之中化成了伤人的利刃,将她刺得遍体鳞伤,“不过后来哥哥高中毕业去了国外以后你们就没怎么联系了吧?你和他也很久没见过面了呢。?” “……确实很久。” 顾宁悠说话的语气太奇怪了,奇怪到裴司远都发现了她的异常,也隐隐猜出了她反常的原因——她知道了? 不应该,他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是啊,让我想想……按照从高中毕业到现在来算的话,是四年吧?”顾宁悠装出一副苦苦思考的样子,“还是两年前,在医院里呢?啊,也不对,那时候你可冷漠了,都没去医院看过他一次吧?不过还好,现在他还没出事呢,这次不用去医院见他。” 顾宁悠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显,无异于将一切都赤地摆在台面上,近乎迫地让他直面现实。 裴司远联想到了昨天他从浴室回来后她的反常,再往前一推便想到是哪里出了差错,前几天他得到了她答允带他见家长的承诺后便一直沉浸在喜悦里,所以昨天才一时说错了话——只是那么一句,居然能让她推测出所有的一切。 他的宁宁啊……还真是聪明得超出他的想象。 裴司远低声道:“你是昨天晚上发现的。” 他终于不打算再装了?她都快演不动了。 顾宁悠眼眶泛着红,却没落下一滴泪来:“是啊,我太笨了,被你骗了那么久才发现……不像你,你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吧?是不是两个多月前第一次见我时,你就发现了?” “……对。” 在她对他说出对不起那叁个字的那一刻。 “所以呢?所以后来你为什么一直都在对我演戏?” 顾宁悠内心的愤恨浓得几乎能将她的膛震碎,她不明白为什么裴司远永远都能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他的冷淡和无动于衷让她觉自己的歇斯底里像是个笑话,就好像是一个重重的拳头击打在了棉花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你……我?”说出这句话,顾宁悠自己都觉得可笑得厉害,“因为,所以才想尽方法控制我,看着我挣扎痛苦?” 如果他人的方式就是把别人当做他手心的玩具的话……这种,她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她说过的,她不想做一个任人掌控的提线木偶……裴司远对她做的事,和造物主又有什么区别呢? 裴司远沉默了片刻。 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猜出是他暗中让人控制了她……看来昨天晚上,造物主也已经联系过她了。 “开锁。”顾宁悠觉得自己很累,累得身心俱疲,也不想在这里停留哪怕一秒,“我要下车。” “裴司远,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身旁的男人迟迟没有动作,也不说话,见他这样,顾宁悠气得咬紧了牙,“我说开锁,我要下车!” 裴司远终于出声了:“我不开锁,你也别想走。” “……” 顾宁悠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她怎么就忘了裴司远这人是个疯子?她刚才就不该上了他的车! 不,她就不该和他正面谈的! 谁知道这个变态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裴司远,你放过我吧……”顾宁悠知道自己没办法跟一个疯子讲道理,只能暂时忍气声,起码得身了再做打算,她放轻了声音,竭力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算我求你,行吗?” 裴司远解开了他的安全带,倾身过来在顾宁悠身上:“那我呢?谁来放过我?” 说完这句话后,顾宁悠看见他眼里蓄起了泪,他眼睛眨动,那泪就落了下来,落到她的脸颊上,而他眼中的情绪更是她从未见到过的,挣扎,痛苦…… 原来裴司远也会觉痛苦?原来他也会哭? 这算是什么,鳄鱼的眼泪吗? “你别演了……我被你骗了太多太多次,我真的再也不会信你了……” “可我真的没想骗你。”裴司远将头抵在她的肩头,像是妥协了似的,声音也在颤抖,“宁宁,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以下非正文—— 啊,终于,终于,终于,男主视角终于要来了!!! 我最想写的情节终于要来了! 太好了! 想看男主的宝贝们,做好准备吧!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