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飞向观众席,注视到这一幕的观众下意识发出惊呼,那颗球正笔直地向元乐和丁钊的位置飞去。 而注视着飞来横球的丁钊没有紧张,他正在脑中思索要怎么挡。是帅气地接住扔回去,还是可怜被砸于是倒进元乐的怀里。 他看到贺向羽不仅没有紧张,反而冷漠看戏的姿态,觉得送上门演苦计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他垂下眼睫,觉得有的人太蠢了,上辈子蠢,这辈子也蠢,活该到死也得不到她的心。 丁钊拿书包挡在脸前,看起来是因为太紧张只能狈被砸。 球从他胳膊上弹开,滚到了别人的脚下。 丁钊放下书包,皱着眉委屈地看向元乐。他胳膊上红了一大片,因为肤白,看起来就更显眼了。 场内工作人员紧急到他们前面查问情况,球被别人捡起来递了出去,而被询问情况的丁钊理都没理他们,脑袋埋在元乐的肩膀上正在撒娇。 他可怜兮兮地挡住自己的胳膊,其实一点也没遮住,他说:“姐姐,我没事,我不痛。我相信贺向羽肯定不是故意的。” 元乐正忙着跟工作人员说丁钊没事,会带他去医务室,没空理他的绿茶发言。 见撒娇无用,丁钊在元乐的肩膀上扭了个头,视线对上了场内抱着胳膊看向这边的贺向羽。 他俩风格看起来大相径庭,仅从外表来讲,贺向羽常年户外运动,肤比丁钊要黑一点,因为穿着篮球服,肌出来的面积更多,好像也比丁钊要强壮一些。 此刻他正面目表情地盯着丁钊这边,姿态冷酷到让人不敢直视。 而看丁钊更像个撒娇的小猫,虽然是很大一只。即使被贺向羽这样看着,他也只会无辜地蹭一蹭元乐的肩膀,眨了两下眼睛算是对贺向羽的回应。 元乐总算沟通完了,她也看到了贺向羽的神态,不过丁钊完好无损的出现,已经是对贺向羽的挑衅了,她并不在意这份挑衅会演变成什么。 她拍了拍枕在她肩膀上的丁钊,说:“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看一下。” 丁钊抬起头,眼睛里像有一层泪光,他说:“我不痛,你不要生贺向羽的气。” 元乐看着他,问:“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啊,因为……”他紧张地坐起来,才把‘因为他拿球砸我’咽回去。 元乐说:“笨蛋,砸你的不是贺向羽,好歹看一下比赛吧。” 丁钊愣住了,都没空演了,元乐以为他是尴尬自己白演了,没想到他又扑进元乐怀里。 他闷闷地说:“你叫我笨蛋。” “……” 恋脑有没有的治,她要受不了了。 最后元乐只能提着这只披着猫猫皮的泰迪去医务室,比赛后半程也没看了。 那个意外是又被贺向羽盖帽的对手一气之下扔出场外的,可能在此之前,贺向羽都没有关注过观众席吧。 毕竟她俩还没那么,是分不了他打比赛时候的心的。 而躺在医务室上的丁钊,胳膊以示重视被涂了药又了一层绷带,但即使是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的心也都挂在元乐身上。 他非要抱着元乐的胳膊,说他怕痛。 对校园情侣见怪不怪的医生完全无视了她们,换完药就回到她的办公室,把这间带病的休息室留给了她们。 丁钊抱着元乐的胳膊坐在边摇来摇去,只有他和元乐待在一起的空间不要太美妙。 元乐看着他幼稚的行径,并没有打断他,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在那张他银灰头发的入学公式照出现的时候。 在她还能回忆起的记忆里,是她先对他下手的。在那次的循环里,她并没有打算要再和他们扯上关系,而是打算抛下过去,开始一段新的校园生活。 一开始,她是这么乐观地在学院中过子,并且差错地和从未接触过的丁钊发展了恋人关系。 在故事的开始,还是很美妙的,虽然他耳多的让她密恐,每天的生活没有规律到让她觉得她们有时差,但好在丁钊的个很好,她们几乎没有除此以外的矛盾。 后来,是怎么离奇地走散了呢? 她不太记得了,这之后的回忆,时间线就很混了。因为故事的后半程丁钊再也没出现过,她不能用他当坐标,去确定哪份记忆是那次循环的后续。 而看着眼前称得上改头换面的男孩,让她也确定了一件事,他有那一段的记忆。 也许是因为这个,这次他才能平安地出现吧。 她该恭喜他吗?她不能确定。 也许是元乐看着他的眼神太专注,他情不自地贴了过来,眼神离地想和元乐接吻。 元乐就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一下,没接他后面的吻,开口问他:“早上是贺向羽安排的人吗?” 他蹭着元乐的嘴角,窗外的光洒在她俩的身上,她们似乎就应该在这样美好的氛围中接吻。但他乖乖地回话:“是两拨人,姐姐,他们好可怕啊。” 看来车宿文也发现了,元乐想,他怎么又这么倒霉。 “但是姐姐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我们的,他们本拆散不了我们!”他伸手环住元乐的,埋在元乐的肩膀上软软地说,而他睫下的双眼是完全不同的冰冷。 元乐忍不住笑出来,真没想到一个撒娇怪说这种话,她说:“我以为你会让我保护好你。” 听到元乐的话,他眼睛一弯,眼中的冰川就化作四月的泉水,他说:“我才不会拖你后腿,姐姐。”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