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因为那位黄姨经常和她玩闭上眼睛就有惊喜的‘游戏’,所以他刚才让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问。 结果等睁开眼睛的时候,没看到惊喜,她才会这么失落。 “你等一下,再闭上眼睛,等我让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眼睛好吗?” “好。”这次沫宝依旧乖巧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梵朝来到了柜子旁边,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咕噜咕噜’滚了下来。 他面不改把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重新了回去,过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样东西。 他叹了一口气,把东西藏在了身后,对沫宝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沫宝睁开眼,看着他。 梵朝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猫耳朵发饰。 这已经是他找到的唯一一个看着很正常,其实也很正常的东西了。 沫宝一脸茫然地接过,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伸出手拽了拽梵朝的袖子。 梵朝顺着她的力气蹲下,下一刻,便看见沫宝从沙发上站起来,似乎在他头上鼓捣什么。 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沫宝两手空空,指了指大黄:“大黄。”又指了指他:“大朝。” 大黄面无表情配合着沫宝:“喵。” 沫宝立马笑了,又眼巴巴地看着梵朝。 梵朝一个大汉子顶着一头可的猫耳朵,面无表情地心想:她该不会想让我也学猫叫吧?笑话,怎么可能。 看着沫宝越来越期待的神情,他张开嘴,不受控制叫道: “喵。” 大黄眼中嘲讽的眼神越来越明显了。 梵朝心想:这一定不是他发出来的。 沫宝笑累了,趴在沙发上似乎有些困了,抱着大黄便开始睡了起来。 梵朝试着取下头上的猫儿,发现卡住了头发,扯得头皮发麻,便来到了镜子面前。 一瞬间,他的脸黑了下来。 谁能告诉他,这猫耳朵,为什么还会动!? 刚取下猫耳朵,梵朝就把那东西藏了起来,藏到了更隐秘的地方。 他了有些发疼的脑袋,看了看四周,找了一把椅子便躺了上去。 比想象中更累,也更痛苦。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时不时刺痛一下刺着他的痛觉。 沫宝睡了半个小时就醒来了。 她四处看了看寻找着梵朝的身影,终于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发现了他,他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沫宝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先给还在呼呼大睡的大黄盖上小毯子,又拿着一个更大的毯子来到梵朝的身边,给他盖上。 梵朝除了眉头紧紧皱着,并没有醒来。 沫宝看了他的脑袋好一会儿,偏了偏头,似乎在纠结什么。 她好像看见了他脑袋里有一个棕的晶核。 和他给自己的那颗晶核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颜不一样。 不过,那棕的晶核,好像有些裂了。 想了想,她手里出现一瓶神水,放在了椅子旁边之后,又观察了几下他脑袋里的晶核。 虽然大黄说神水只能治疗身体上的伤情,至于晶核,能不能治疗大黄也不清楚。 也许不能。 不过喝了神水应该能缓解他的痛苦。 沫宝不想要他痛苦,她能受到,梵朝是真心在帮助她。帮助她找黄姨,还一路保护她,在乎她的情绪。 整个狭窄的店里就只有两人一猫,沫宝闲着无聊,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又玩了一会儿大黄的耳朵。 大黄的耳朵被她折腾得下意识缩了起来,也没有醒来。 好像自从末世之后,大黄睡觉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因为要保护她,注意着让她不被丧尸抓到。 沫宝想了想,亲了亲它的脸颊,这才准备玩一点别的。 她在梵朝附近想找那个猫耳朵,却没有找到。无论是桌子下面还是椅子下面,或者梵朝身上,都没有。 失落而归,她搬着凳子爬到了窗子上面,探着小脑袋往外面看去。 附近没有丧尸,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末世之后看到没有丧尸的地方。 大街上冷清清的,连丧尸的嘶吼声也没有。 同样,人也没有。 沫宝忽然看见了一棵树,像是想起什么,瞳孔睁大。 “黄姨。” 她记得这棵树,黄姨身上总带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除了一个全身雪白,发雪白的少年之外,背景就是那棵树。 不过不同的是,照片里的树生命茂盛,像是一把巨大的绿伞。 而此刻前面的树,早已经枯萎,只剩下干枯的树枝。 不知道为什么,沫宝就觉得照片里的树,就是面前的树。 黄姨在附近吗? 沫宝跑到了梵朝旁边,想摇醒他,但看见他紧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多睡一会儿。 大黄也是,留下来陪着梵朝吧。如果遇到危险,她就躲进空间里,这样大黄也能告诉梵朝,让他别担心。 做好决定之后,沫宝悄悄门,向外面看去。 没有丧尸。 这也是她为什么敢出去的原因。 没有丧尸,就等于没有危险。这是大黄告诉她的。 如果看见丧尸,便躲进空间里,大黄会据气味找到她最后停留的地方,并且在那等着她的。 沫宝关上了门,走了过去,向大树那边跑过去。 黄姨会在那里吗? 黄姨说过,那颗大树的年龄很大,夏天的时候就像是一把遮伞。就算不吹空调,在下面乘凉,也很凉快。 黄姨和她的儿子最喜在下面乘凉,吃着西瓜了。 跑到了大树下面,沫宝微微着气。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树。 没有,黄姨。 黄姨,不在这里。 她受不到周围除了梵朝和大荒之外的,任何生命。 身后传来声音,沫宝猛地回头,看见站在身后穿着白衬衫的‘人’。 那显然不是人了。 他身上雪白得好像雪一样,连头发和眉睫都是白的。但是眼睛却是血红的,黑的指甲又长又尖锐。 看着悉的面孔和悉的,沫宝偏了偏脑袋,“嘉木哥哥?黄姨呢?” 第17章 三合一 沫宝只有在照片里和视频里见过徐嘉木。 她还记得, 第一次看见那张大树背景的照片时,她好奇问黄姨:“为什么,头发是白的?” 黄姨当时神微微闪烁, 似乎触及伤情,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温柔地告诉她: “因为哥哥生病了。” “生病了?”沫宝偏了偏脑袋, 不明白:“会痛吗?” 黄姨愣了一下。 沫宝从小身体就好,从来都没有生过病。但是她看见过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哥哥, 因为发烧水难受得地打滚。 从那之后,她就以为生病了都会很痛。 黄姨颤抖说道:“会。” 身体痛,心理上更疼。 不仅要忍受身体的痛苦, 还要承受异样的眼光。无论是歧视的、恶意的、嘲笑的、怪异的、同情的,都让他们母子两到极其地痛苦。 他们何不想像一个正常人活着? 不想被当成‘怪物’,也不需要被同情。 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最终定居在百鸟镇一个小区内, 那里的人善良、热情, 不会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们母子,更不会排斥和刻意地同情。 可人哪能永远躲在一个地方? 要想为了儿子好,要想让他快乐,让他去学习他想学习的东西,就只能让他出去遭受那些异样的眼神。 小时候还会抱着她哭,问为什么大家会骂他怪物的孩子。现在长大了,从学校回来只会告诉她:没事, 大家都很照顾我。 越想, 黄姨越是心疼。 沫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呼呼,让哥哥呼呼就不会痛了。”她用笨拙地语气安着黄姨。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