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生活方面,到娱乐圈互联网等等各行各业鼎立都有涉足。 江明溪能有今天,也跟他息息相关。是他一手提拔的。以前毕竟是同学,再加上江家和方家长辈间有点情,算是靠关系进去的,江父希望方堰能带一带江明溪。 说起来好笑,江明溪比方堰还要大几岁呢,结果大的要请教小的。 达者为师,倒是能理解。 总之像方堰这样的家世和能力才有资本骄傲吧。 他就算傲然睥睨,也是应该的,相差太大太大,是事实,能接受。 然而该骄横的不骄横,不该骄横的骄横,不引人沉思。 余遥手里的小电刀已经抵在手铐上开始作为,火花登时四溅,把她的衣服烧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像深蓝里滴了墨汁,很明显的黑点。 看来这件大衣是彻底报废不能穿了。 余遥并没有在意。因为她也嫌弃江明溪,不想碰他的东西,用自己的衣服干净些。 余遥瞧着差不多了,暂时停下手里的活,想看看切到哪里了? 将表面一层碎屑抹去,当即出一个浅浅的坑。第一次在离人两三厘米的地方使用电刀,过于谨慎了些,才切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余遥切机上沾了一点桌子上放的茶水,边擦边忍不住问上的人,“你怎么这么淡定?真不怕我手抖切到你?” 她知道自己经常用这个,方堰不晓得啊,她口述的不算,谁知道是不是在吹牛,所以方堰心要多大才能一点都不在意啊。 方堰听到声音扭过头,漂亮的眉眼认真看她,“你不会的。” 没有说原因,不知道是讲不出来,还是说盲目信任,反正余遥还受用,不住开始嘴上打漂,“我十一二岁就跟着我爸一起玩这个了。” 这话半真半假,那会儿只是打打下手而已,还摸不着。 余遥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她把电刀在开了细的地方,又开始工作。切刀再一次发出嗡嗡嗡的声响,火花也继续四溅烧她的衣服。 余遥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方堰的脑袋是对着这边的,她立刻提醒,“扭过去。” 机器的声音太大,方堰应该没听到,一点动静都没有,目光依旧凝望着她,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瞳子幽黑乌亮,像上等的黑曜石。 余遥再一次提醒,“火花要溅到你眼睛里了。” 方堰还是没动静,余遥干脆直接上手,五指张开,摁在他额间和侧面的头上,给他拧了过去。 带了些力道,很强硬的那种,方堰身上貌似没什么力气,也没有反抗,很轻易叫她得逞。 余遥看他不动,手收回来,随意瞥了一眼,突然发现指尖亮晶晶的,有汗。 是方堰额头上的。 贴着鬓角和额角的地方都被冷汗浸透,皮肤冰凉冰凉,很不正常。 江明溪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余遥有些担心,“你还好吗?江明溪……” 话没有说完,因为又涉及到一些不礼貌的。 那边的方堰倒是很坦然,“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不用顾忌我,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余遥眨了眨眼。 心说也是,毕竟是接手了一个集团的人,怎么可能没受过什么打击,林弹雨应该没少遭受,这事对他来说就是雨吧,所以到现在为止表现的都很镇定。 除了身体不好,神方面很稳定。 “他给你吃了什么?”人家已经这么表态了,余遥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方堰那只没被铐住的手始终放在肚子上,没有挪开过。 为什么要捂着,肯定是食用了什么东西现在胃里不舒服。 “没吃,不过他给了我一瓶看起来很普通的饮料。” 方堰回话的时候又想扭过头,还没开始动作,已经被余遥摁死。 有过一次之后,第二次自然而然,怕他还不死心,那手干脆一直着,没再离开过。 “你就喝了?”余遥现在忙,一边要顾着他,一边切手铐,一边跟他聊天。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想说了,怎么也是个董事长,拥有无数财富和权利,警惕也太弱了吧,一下子就叫江明溪得手。 “我没有想到……”方堰很诚实地回答了。 余遥:“……” 她沉默片刻后,认真想了想自己,如果何穗给她喝下了药的饮料,或者同事,她可能也想不到防范吧,所以其实不怪他,要怪就怪江明溪太诈,抱着那样的想法还实施出来。 亲近的人下手,真的很难堤防。 “下次要记住了,不能随便吃喝别人给的东西。” 这么大的代价,其实不用她强调,方堰肯定早就自己铭记了。 余遥这话其实只是没话找话,没想到方堰还厚道的应了她。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不过余遥莫名有一种大人告诫小孩子,不要给坏人开门,小孩郑重其事的保证,‘不会了’的觉。 真的好听话。 余遥下心中奇奇怪怪的想法,刚要找个话题继续聊,屋内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手铐被电刀切开,断成两半,抵着的笔和衣服一同散落,出一节白润的手腕。 余遥望着那线条畅的地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解开了。” 顿了一下,问他,“你现在打算去报警?还是去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余遥觉他会选择去医院。 报警的话证据不足,因为江明溪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方堰身上还是完好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唯一的漏是手铐。 本来打算不碰那个,让手铐上只有江明溪的指纹,但方堰自己摸了。 他一碰,就有了两种情况,第一,江明溪给他铐的;第二,他自己。 方堰是商人,脑子灵活,在摸手铐的时候应该就考虑好了要怎么做,也明白证据不够,关不了江明溪。 那个手铐,就算是江明溪给他铐的又怎么样? 江明溪狡辩说看他不顺眼,想打他一顿,手铐是怕他跑了铐的,也没人能证明是真是假,至于屉里的用具,说本来就有的,更没法验证。 那家伙胆子还很小,跑的太快,余遥刚进门就跳楼了,没来得及录像和拍照,也没有监控。 现在是法治社会,万事讲究证据,什么都没有,搞不好连拘留都做不到。 所以方堰心里一定想了其它办法,他能接手鼎立,还把它发扬光大,肯定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是因为有手段能对付江明溪,才会这么从容。 所以他在摸上手铐的时候就放弃了报警,选择用其它方式对付江明溪。 果然,方堰选了后者,“去医院。” 我就知道。 他身份太特殊,顾忌着个人名誉和集团,自身也不能出现一丝污点,所以肯定会选择私底下解决。 “你还能坚持吗?”余遥边将断开的手铐丢去一边,边坐在沿问:“我送你。” 她本来打算给人打救护车来着,因为手铐的事耽误了一下,毕竟如果解不开,就算救护车来了也束手无策,还要再等消防车。 方堰这个样子,无论是救护车还是消防车,只要消息,肯定对他个人和鼎立有影响。 媒体和负面新闻铺天盖地啊,被个男人下药,传出去他也没法做人了。 他当时情况看着也还行,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打算先帮他把手铐处理了再打,报一个安全的地址,去那边等着。 结果她才准备去找工具,方堰已经醒了,她改变念头,想着载他去医院比救护车来这边快,又没有打,所以现在只能她送。 余遥给他把放在边的鞋子踢过来,脚跟正对着。 方堰应该是下班和江明溪一起出去玩的,穿的稍显休闲,鞋子也换了,是一双白板鞋。 余遥瞧见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想到。 算算年纪,方堰其实才二十五岁左右,很年轻,有点年轻人的特征和好很正常。 余遥让开些位置,方便他下来。 方堰手从深蓝大衣间出来,骨节分明的五指分开,摁在上,微微使力,撑起自己略显消瘦的上半身,刚要起来,又倒了回去,重重砸进枕头内,的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不行,”他护着肚子痛苦地摇了摇头,“很疼……” 余遥愣了一下,“那怎么办?” 连下都做不到吗? 方堰没说话,不过抬头看了她一下。 余遥:“……” 好吧,我来吧。 她认命地凑过去,手虚虚支在空中,方堰的上方,但是她看了看躺着的人,只觉没地方下手。 抱他吧,不合适,架他吧,他都这副样子了,动一下肯定就疼。 怎样都不方便。 余遥突然想起刚刚在别墅门口时瞧见的一幕。 江明溪在扛他的时候,刻意用她的大衣把人全身都裹住,当时只以为江明溪做贼心虚,或者疼惜‘小三’,现在才琢磨过味。 江明溪肯定也有一瞬间的茫,要怎么安置他。 他心里是喜方堰的,但方堰对他来说如同一座立于云颠的山,神圣不可侵犯。 方堰本身也自带那种气质,仿佛碰他一下都是亵渎一样。 所以用衣服隔着,是对他的尊敬和看重。 现在余遥打算依样画葫芦。 她拿起上的深蓝大衣展开,叫方堰伸出手。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