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街道上传来马蹄声,在这寂静中响起。 江琮意外地看过去,只见那匹在咸城购得的白马,正扬着四蹄,踏过一滴残肢疾冲而来—— 马背上的少女紧拉缰绳,长发于夜中飞扬,她的眼神穿过空旷,只落在他身上。 江琮提着剑,忽然忍不住生出点笑意。 泠琅看清了那点笑,也看清了他剑尖淌不止的血。 在他从屋顶上跃下之前,她贴紧马背,右手一扬,袖中暗镖飞出去,扎入前路试图阻拦的一名杀手心口。 杀手轰然倒地的瞬间,她身后一沉,有人贴了上来,双手绕过她的,紧紧攥住缰绳。 马儿受惊,嘶鸣着往长街深处奔腾,杀手见状,也纷纷追赶而来。 风拂过发丝,她闻到悉清冽的兰草香气,听见头顶低沉短促的息,她受到他的心跳,和她一样不是很平静。 他身上怎么还这么烫? “夫人,”江琮低声,“他们追过来了,怎么办?” 泠琅听见自己说:“这个好办。” 她屈身,在剧烈颠簸的马背之上将腿一收,腹一扭,硬生生调转了方向—— 江琮在低声笑,声音闷闷地传来:“胆子真大。” 泠琅没有说话,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不会仰头咬上面前这个人的下颌,去嗅闻他身上让她悸动不止的芬芳。 杀手在屋顶上疾掠追赶,她看见那人手中是一把弓。 “往右。”她一手攀绕住青年的脖颈,一手从袖中摸出一副吹管。 江琮依言照做,手臂一抖,骏马嘶鸣着往右拐去,险险避过那暗中袭来的箭矢3—— 泠琅的脸紧贴着他口,她偏过头,微微侧身,手腕朝着檐上人轻轻一甩。 这一甩用了十成内力,飞镖破空出,霎时将箭者的喉咙贯穿。 江琮听到了身躯坠落的声响,他低下头,在呼呼风声中贴着她耳垂说话:“这么厉害?” 热气扑在她肌肤上,是不容忽视的滚烫。 泠琅又甩出一镖:“至尊无敌毒镖,果真好用。” 江琮便笑,他似乎是怕她坠马,竟然腾出一只手揽住了她后,只用右手来驭缰绳。 泠琅觉到他膛的震动,她低声催促:“跑快些。” 于是那只揽着她的手收得更紧,江琮说:“坐稳。” 说完,他双腿一夹,骏马霎时加速奔腾。泠琅双手着他脖颈,在无尽风声和颠簸中,只能听着他口鼓动不止的心跳。 她仰起头,嘴贴上他脖颈,不轻不重地:“夫君,你身上好香。” 对方僵硬了一瞬,随即轻松道:“药还在吗?” “是啊。”泠琅直起身,让自己凑得更上去了些。 她用牙齿轻咬他下颌,留下一些濡痕迹:“什么时候才能停马?” “快了。”他哑声说。 快?是多快,可不可以是现在。 泠琅糊糊地想着,也这么问了。 对方轻叹着:“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泠琅不知道,她不断地用齿给他制造麻烦,而江琮好像没什么反应,甚至目光都一直在前方道路上。 直到风声过尽,马儿长嘶着扬起前蹄,停在一处沾润着水的深林之中—— 泠琅觉箍在自己上的手臂紧到不过气,江琮甩开缰绳,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怎么了?” 泠琅重复他的话:“怎么了?” 她倨傲地对上那双晦暗如夜的眼眸:“帮个小忙,不行吗?” 江琮笑了一下:“这就够了?” 泠琅甩开他的手,攥住他领口,张嘴便咬了上去。 “当然不够。”她咬着他微微润的,含混不清地说。 第82章 时吻(下) 甘甜的, 微凉的兰草气息的源头。 让她心颤不止的罪魁祸首。 是该受到些惩罚,让她这般不好受,怎么也要奉还回去。 泠琅毫无章法地啃咬, 她一手环住他脖颈, 一手紧扣住他衣领,总之是个不容许对方拒绝的姿势。 当然,江琮也未曾显出半点拒绝的意思就是了。 他很乖巧地坐在马背上, 没有任何躲避或是阻拦,只微垂着头,任由少女攀附在他身前胡地蹭。 只是扣在她后的手,时不时在抚摸。 热度透过单薄衣料传到肌肤, 泠琅啃咬得正专注,不微微瑟缩了一下。 而后——她听见青年的低,他掐着她的:“动什么?” 她离开一点, 反问:“你摸我做什么?” 江琮和她对视, 眼眸中深深沉沉, 是她从未见过的浓郁之。 “那夫人咬我又是为什么?”他轻声问, 边还留着她上的水渍。 泠琅注视着那点晶莹, 他形本就不算很薄,如今被这么啃过一番,更显出恰到好处的丰润。 她理直气壮地说:“我中药了,必须这样才能解。” 江琮注意到她的目光, 他慢条斯理地将那点水痕舔了进去:“巧得很, 我也中药了。” 泠琅紧盯着他的动作。 “那该如何?”她再次凑上前,用自己的鼻尖摩挲他的, 彼此呼连绵成一片, 已经分辨不清谁是谁。 江琮在这样的热意中低声:“夫人要如何, 那就如何。” 泠琅轻笑起来。 在吻上去之前,她用气声呢喃:“这可是你说的。” 与之间的轻触转瞬即逝,因为她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她伸出舌尖,轻轻触舔上去。 刚受到柔软,只觉得按在自己上的手骤然一紧,还未有所动作,江琮扣住她后脑,沉沉地了上来。 泠琅轻一声,她终于知道他刚才是有多乖巧,一副逆来顺受任君摧折的模样,好像真是个岿然不动的王八—— 王八会这么热吗? 他呼沉重而急促,好似要把那些骑马时候的扰全数奉还回来似的,在她上反复,带来酥酥麻麻的滚烫意。 她不甘示弱地吻回去,不断用牙尖给他轻微痛楚,这是无足轻重的惩戒,也是心照不宣的邀请。 而他必须心领神会,没有任何理由。 果然,青年息着道:“不够吗?” 他说话的时候,牙齿撞上了她的。 泠琅用双腿住他的,她悄声问:“你说呢?” 江琮不再问询,他轻叹一口气,带着些认命而不甘地再次低下头,深深吻了下去。 泠琅终于得偿所愿。 齿关被探开,柔软与柔软之间的试探,她品尝着他,是和她想象中分毫不差的甘洌清。她毫不客气地汲取他的味道,如愿受到他难以克制的低。 舌尖试探,贴近,相触后又分离。 这个人,剑招干净利落无比,亲吻起来倒全是纠连绵。 泠琅昏昏沉沉地想,药多少有点问题,不然怎么会纾解到最后愈发渴了? 他是不是也这么觉,所以才会越来越急促,手掌紧紧着,不留一丝隙地索取更多。 她闭上眼,轻着回敬或给予,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舌之间的较量也能这么难忘,比起他的剑,竟然要让她更为不舍些。 可遇不可求的对手,让她处处都想探寻征服的对手,从剑到,他身上怎么能有这么多趣味? 她忍不住质问,话语却被碎在无边倾碾中。 江琮吻得更深,他哑声说,不好吗?夫人。 他一边献上勾和抚,一边问,这样不舒服吗?不喜吗? 泠琅几乎失去力气,她觉自己腾空而起,被抱着在了旁边的树干之上。 后背抵着坚硬树皮,用手掌托起,她的被对方轻轻含吻着,像对待什么珍贵糕点,一下一下地。 他低着,一定要讨个答案似的追问她,这样不喜吗? 泠琅不会吝啬这点赞许,她回咬住他舌尖,口齿不清地说:“喜啊。” “很喜的,”她厮磨着说,“这可是我第一次这样呢。” 江琮闷笑了一声:“我难道不是?” 泠琅含含糊糊地又吻了上去:“那我们扯平了。” “嗯?” “你不吃亏,我不上当,咱们谁都不用负责——” 这善解人意的话并未换得对方的欣,回应她的,是骤然加深的力度,和几乎窒息的侵略。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