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没有受伤。 男人紧紧地抱住阮寒星,隔了好一会儿才在她的发顶上落下灼热的亲吻。 “夫人以后不可以这么冒险了。” 他的嗓音低哑,沉声道:“夫人不知道,我的命都要被夫人给吓没了。” 听着他堪称示弱的低语,阮寒星的长睫微颤。 抬手捧起他的脸,察觉到他眼底尚未散去的惊惧担忧和不安,心脏像是被什么给捏了一把。 酸涩中透着柔软,还有几分愧疚。 “是我不好,太托大了。” 她毫不犹豫地承认错误,踮起脚尖在他的眼睑上落下一串亲吻,低声道:“我跟霍先生保证,没有下次了。霍先生,我好好的,不要担心。” 霍沉抱住她。 薄封住她的红,品尝着她的滋味儿。 肆意地攻城略地,带着几分急切的侵略。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确认她是真的,活生生地被他抱在怀里,安全无恙。 本来心有余悸的宁秋秋,在跟着要靠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人连体婴一般在一起,忍不住停住脚步。 一时之间竟然也顾不上害怕。 就算是要亲密,到底要不要看一下场合? 深山老林里,躺了地的绑匪,真的合适吗? 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好亮,像是一个瓦数超大的电灯泡。 她或许不该在这里,而应该在车底。 因为危机解除,所有人的心情都放松松懈了许多。 霍沉并没能跟阮寒星继续亲吻多久,很快两个人分开。 黑眸幽邃地抬手按了按她略微红肿的瓣,霍沉的眼底带着,哑声叮嘱道:“夫人暂且休息一下,我带人善后。” 他顿了顿,声音更哑,语调却渐渐轻了许多,别俱意味地暗示道:“剩下的,等回家以后再继续做。” 阮寒星无奈地发现,自己秒懂了他的潜台词。 脸颊微微涨红,娇嗔地瞪他一眼,故意笑道:“谁要跟霍先生继续做了?霍先生去忙,我可不要跟霍先生腻在一起。” 嘴上这样说,脸上却笑嘻嘻的,眼底全都是狡黠。 霍沉颇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略有些糙的拇指按在她的瓣上辗转碾。 克制地松开手,沉声道:“不要跑。我处理完事情,很快就来。” 阮寒星没再继续闹他,冲他点了点头。 见她听进去了,霍沉转身去找人安排着后续事宜。 该报警报警,该检查检查。 当然不忘了在警方到来之前,先对这些绑匪进行审讯,等他们招认真正的幕后凶手。 当离开阮寒星的身边,霍沉的表情就冷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尊冷漠无情的雕塑。 黑的眸子里盈了冷意,浑身气势尊贵肃杀,叫人不敢直视。 宁秋秋小碎步挪到了阮寒星的身边,小声道:“表姐,表姐夫的气场好足啊。” 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别的什么。 明明不久之前被这些绑匪吓得哭个不停,眼都是绝望。 现在却好像已经恢复了气神,竟然还有心思跑过来八卦。 冲着阮寒星挤了挤眼睛,宁秋秋半是羡半是调侃地笑道:“表姐夫平常看起来冷冰冰的,我都不敢跟他多说话。面对表姐就温柔体贴,果然就算是百炼钢,碰到表姐这样的美人儿,也要变成绕指柔。” “胡说什么。小小年纪你懂什么。” 阮寒星哭笑不得,抬手了她的脑袋,笑道:“等你找到一个真正你的人,那个人也会为了你变成绕指柔的。不用羡慕了。” “谁羡慕啦,我才不羡慕呢!” 宁秋秋耸耸鼻子,笑道:“虽然我很羡慕你跟表姐夫的情,但是我才不想谈恋呢!谈恋哪有赚钱重要,我到时候要赚很多很多钱,给我爸爸开个大饭店……” 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充了各式各样的奇思妙想。 宁秋秋天马行空地说着自己靠谱又不靠谱的设想,阮寒星并没有打断。 慵懒地靠在树干上,在蒙的天光中倾听着她的碎碎念。 她知道,这大概是宁秋秋排解紧张的一种方式。 更何况,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在蒙蒙还没有出太的清晨,有人这么活力四地在耳边说说话,还是好的。 谁都没有察觉,本该被绑起来的绑匪头目,不知道什么时候挣了绑手的绳子。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 “臭娘们儿,去死吧!” 大概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他的脸狰狞,狂吼一声:“抓了老子你们也别想跑,来地狱陪老子吧!” “砰!” 一声响,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阮寒星的瞳孔骤然睁大,本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第一时间将宁秋秋拉到自己的怀里,转身背对着口。 “夫人!”霍沉陡然回头,眼都是猩红。 第一次出这么失态的表情。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不!” 一道身形突然扑过来,毫不犹豫地挡在阮寒星的面前,像是一堵安全可靠的墙壁,将她紧紧护住。 阮寒星愣住,她眼中的世界仿佛都被按下来放缓速度的按钮,一切都慢得不可思议。 子弹穿透了面前这具身体的肩胛骨,血花溅了出来。 那张儒雅英俊又成的脸,很快变得苍白无比。 阮寒星伸手扶住他,喉咙干涩,好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没事,我没事。不要害怕。” 贺容诚伸手握住她的手,苍白的脸上缓慢拉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嗓音极轻地道:“我,我听说你出事了……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他的嘴角落下一缕血丝。 整个人身体摇摇坠。 阮寒星扶住他,眼底和心脏全都是一片空茫,像是觉得这一切全都是虚幻。 他既然前面二十多年都能对她不闻不问,将贺采薇捧在掌心里当成女儿疼,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