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人类不期而遇的重大挑战。 入夏以来,受超强厄尔尼诺现象影响,华国南方遭受了一场场特大暴雨袭击。 雨越下越大,水持续上涨,越来越多的河超越警戒水位。一时间,南方千余个市县告急,数千万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面临严重威胁。 危急关头,中央作出重要指示,要求解放军和武警相关部队迅即奔赴防汛救灾第一线。 一辆闯红灯的车子跟另一辆车子追尾了,一个以为对方会让,一个不肯让,就那么追尾了。 警把两个人请到了警局,追尾的一方有点不耐烦,想出钱了事,而被追尾的人因为有事,先离开了,表示稍后再来。 “你是网红沈梦苒吧?” “嗯。”沈梦苒推了推墨镜,抱着胳膊显得有些傲慢,“警官,那个人什么时候来?我很忙的,没工夫等他。” 外面瓢泼大雨,一个男人下了车,撑着一把黑的雨伞走进了警局。 “真是褚裟吗?” “就是他,近看也太帅了,气质好好。”女警隔着口罩都认出了褚裟的桃花眼,毕竟每天晚上都能从新闻看到对方。 褚裟立马摘了口罩,冲围观的人微微点了点头,径自进了调解室。 “真人好有气场,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做明星,不比做播音员赚钱吗?” “我今天上班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女警守在监控前,喜滋滋的把监控放大,“待会儿想办法跟他合照吧?他刚才冲我笑了一下,太帅了!” “认真工作,警局是让你们来追星的吗?” 队长严肃的批评了几个年轻警察,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沉稳,“合照必须经过本人同意,不得私自偷拍。” 褚裟穿西装不打领带,领口也不会扣的多严实,他讨厌束缚,都是临进场才系上领带,还是因为电视台要求必须正装。 “你还记得我吧?”沈梦苒摘下墨镜出了致的妆容。 “您……是哪位?”褚裟思考了一下,没有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谁。 “我是沈梦苒啊!你现在做了主持人连以前的朋友都不记得了吗?” “哦,是你啊。”褚裟有点印象了,毕竟之前沈梦苒跟阿妈吵架让节目组恶意剪辑,他阿妈还被全网嘲笑农村人没素质一类的话,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件事。 “警官,我们两个认识,这事儿我们俩可以私下解决。” “还是走法律程序吧。”褚裟翘起二郎腿翻看巴掌大的手帐,别人做这动作是耍帅,他就是自然而然的一个动作。他的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整个人却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气质,“警官,我赶着回去播新闻,麻烦您能尽快处理此事,谢谢。” 沈梦苒有点尴尬,她无疑是个漂亮又的女人,很少有男人在她跟前不会被她的美貌影响到。她以为褚裟会很好说话,但对方全程冷淡,气势的她死死的。 警察看过监控,判了沈梦苒全责,写了调解书让双方签字。 无论沈梦苒是发火还是套近乎,褚裟都不为所动,收到沈梦苒的赔款后在调解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撑着遮伞离开了。 “你给我等着!”沈梦苒还没被男人这么无视过,她掏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 这些年沈梦苒的脾气并没有见好,继母有意养废她,被她父亲察觉时已经晚了,她早就养成了很多坏习惯。 因为两个人还有一个儿子,所以婚也没有离成,一家人就这么尴尬的一起生活着。 电视台的播音部部长正在指挥,他看了一眼时间有点着急,演播厅的桌子上空的,只有几张手卡,“褚裟怎么还没来?” “来了。”褚裟边走边打领带,他看了一眼副主任,“抱歉,路上耽误了一会儿。” “还有十分钟。” “观众朋友下午好,这里是a省电视台新闻频道,北京时间的12点整,新闻直播间继续带您关注今的新闻。” 有时候会有突发事件需要播,就会有来不及处理成提词器专用大小的稿件直接以纸质文字的形式出现在主持人手中。 “部长,紧急新闻。”一个记者急匆匆的走过来把稿件递给了播音部部长。 “送过去。” “政府机关严厉打击这种不作为作为的行为,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利益。”褚裟目不斜视,把工作人员送过来的稿子拿了起来,淡定的继续说,“现在紧急播一条新闻。” 播音员是在演播厅“照本宣科”,他们都有提词器,他们看镜头就是在看提词器。这种紧急新闻来不及做成他们用的可以投放到提词器上的手卡,只能低着头读,很考验播音员的能力。 “前方传来最新消息,狂风暴雨中,作为东部战区陆军首支参与救灾的部队,26军122师23旅炮兵团团长陆庭霖为救被困人员被洪水冲走,目前下落不明,我们的一线记者将持续跟踪报道……” 褚裟低着头一字一句口齿清楚的读着稿子,语气带着一丝伤,“据前方初步统计,截至昨,c市受灾人口有二百五十三万六千八百人,因灾死亡高达五十九人,失踪三十七人,紧急转移安置三十万七千二百一十人……” “以上就是今新闻的全部内容,谢您的收听,让我们明天见。”褚裟等到镜头关闭后才低头看稿子。 “小裟,这个新闻你来做吧?” 台长走过来出声打断了褚裟的思绪,他抬起头看着台长,“好的。” 在电视台这样的地方,遭到老资历的前辈打,被优秀的后辈威胁,都是常有的事,进来容易,活下来不容易。 电视台总是要培养新人的,褚裟因为报道了一个贪污案上位,还因此遭到了报复,但他没多久又在一线拼。 台长很欣赏他作为新闻人的态度,一直都很提拔他,这次也把报道英雄事迹的新闻给了他。 褚裟当然知道台长这是想为自己的履历增光彩,但他现在很担心陆庭霖,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名字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喂,您好。您是哪位?有事吗?我在忙,快点说。”陆庭霖灰头土脸的拿着手机接电话,他拿起一旁的水瓶一口气喝完了,烦躁的把空瓶子扔到了一边,“说话啊!” “陆庭霖,我是褚裟。”褚裟缓缓吐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