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知道她现在,烫好自己面前的这份餐具后,示意肖瑾将她的递过来,肖瑾说:“我自己来。” 木枕溪不悦:“啧。” 肖瑾听话地递了过来。 木枕溪边倒热水边不带任何情绪地淡淡问道:“你这些年……在国外都做些什么?” “念书。” “除了念书。” “啊?” “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木枕溪波澜不惊地掀了掀眼皮,正对着肖瑾猜测的神情,“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这是主动了解她的过往吗? 肖瑾狂喜,但不敢确定,谨慎地确认道:“你真的想听?” 木枕溪耐心耗尽:“不说算了。” 就当是一时冲动吧。 肖瑾连忙道:“我说,我说,你别不高兴。” 木枕溪将烫好的餐具还了回去。 肖瑾斟酌着,要从哪个地方说起,半分钟后,她开了口:“我平时就在学校上课,不上课的时候就在家里做饭、看书、写论文,有朋友约我出去玩的话就会出去玩。” “都玩些什么?” “开party,去酒吧,有时候会结伴旅旅游。” “你喝酒?”木枕溪记得她酒后是个什么德行。 “嗯。”肖瑾觉得她看过来的眼神瞬间带上了深意。 “喝醉过吗?”木枕溪问她。 “醉过几次……吧?”肖瑾很少醉,但酗酒上了头,有时候没办法控制。她印象里似乎有过几次。 木枕溪脸上登时浮现一层薄薄的愠。 肖瑾忐忑地问:“怎么了?” 木枕溪腔怪调道:“你醉酒之前在哪儿,醉酒之后在哪儿,还记得吗?” 肖瑾说:“在家里啊。” 木枕溪挑眉:“嗯?” 肖瑾说:“我不在外面喝醉的,都是一个人的时候才肆无忌惮。” 她记起自己高三开学不久,成年那天,为了庆祝,开了瓶酒喝,还哄着木枕溪和她一起,木枕溪比她小一个月,只浅浅地抿了一口,结果肖瑾越喝越开心,直接断片了。醒来以后就看到木枕溪缩在角落里,活像被蹂躏过的小白菜似的,一见她就躲。肖瑾问她,木枕溪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把她酒后的“暴行”说了,又给她看自己背上被撕开一条口子的t恤。 肖瑾目瞪口呆,她的本就这么因为醉酒暴了? 她确实无时无刻不想亲近木枕溪,想要和她亲密无间,但平时表现得还是非常正派,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木枕溪不起吓,她打算徐徐图之。谁知道不小心下了剂猛药,歪打正着,之后便顺势而为,掰着手指头度如年般数着木枕溪十八岁生的到来。 肖瑾轻轻地咳了声,说:“放心,没人看到过我醉酒。” 木枕溪眼里闪过一丝窃喜,了下去:“……噢。” 顿了顿,她问:“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喝醉?”借酒消愁吗? 肖瑾几秒钟没言语,而后抬眸直视着她,坦白说:“想看见你。” 她眼里深情似海,木枕溪心上一沉,不知道怎么接。 犹豫间,肖瑾飞快地垂下了眼,用玩笑的语气轻松道:“不过一次也没看见过,就算看见了,我这个喝完就断片的德行,也不记得了。那是出国前几年的事情了,后来再也没醉过。” 木枕溪顺着她的话题一带而过,干巴巴地说:“喝酒对身体不好。” 肖瑾笑道:“所以我现在已经戒酒啦。”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