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一字一顿,透着无比的认真。 木枕溪心口一麻,过电似的,从耳朵到发丝,再到耳朵尖,蹿起一阵热气。她罕见地结巴了一下,道:“别瞎叫,我们还要签协议的。” “我知道。”肖瑾钻空子,狡黠地说,“我现在边上就有几个学生,算是在外人跟前吧,据协议规定,必须承认我们俩的女女朋友关系。” 刚一个上午,她就懂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肖老师要是在某些事情上有这种天分,也不会被木枕溪逗得毫无还手之力。 木枕溪说:“我要吃饭去了。” 肖瑾说:“我也去。”她用祈求的语气问,“能不能不挂电话?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木枕溪发现经过早上以后,肖瑾更加直白大胆,恨不能将她心情意尽数倾泻,常常让木枕溪无从招架。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木枕溪喜她这样鲜活、生动。 于是木枕溪答应了,她说:“我回办公室拿耳机。” 肖瑾说:“那我也连上耳机,手机拿得我手酸。” 木枕溪:“……” 走回办公室的几步路上,肖瑾舔了舔,心生一计,想给自己谋福利:“木枕溪,我下次洗了头能去你那,让你给我吹吗?” 木枕溪好笑又好气:“你手呢?” “人家拿不动吹风机嘛。”耳畔传来的声音娇软清润。 你还演上瘾了。木枕溪心说。 却突然听到那边一声低笑。 木枕溪问:“你笑什么?” “咳。”肖瑾一只手拢在自己嘴边缘,忍俊不道,“我学生看到我撒娇了,掉出来了,哈哈,他现在把脸转回去了。” 木枕溪猛地不说话了。 肖瑾等了几秒,什么都没听到,暗道坏了。 这是吃醋了。 大醋坛子,连学生多看她都要吃醋,更别说看到她撒娇了。 肖瑾忙说好话哄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一定选个没人的地方。” 木枕溪坐在椅子里摆耳机,还是不吭声。 肖瑾道:“没有下次,这是最后一次。” 木枕溪开了嗓子,腔怪调地说:“你是不是当老师的,没有个为人师表的样子。” 肖瑾从善如:“我保证不会再犯。” 木枕溪:“哼。” 肖瑾旧话重提:“那我的头发……” 木枕溪冷冰冰拒绝:“不吹。” 肖瑾嘴一动,便娇声道:“不要嘛。” “你又撒娇!”木枕溪震怒,学生还在呢,撒娇转世的吗? 肖瑾把歪下一半的肩膀端正起来,神情跟着正经起来,很为人师表地说:“我现在去食堂。” 木枕溪脸稍霁:“嗯,去吧,戴好耳机没有?” 肖瑾语调上扬:“戴好啦……了。” 木枕溪纳闷:“这是个什么语序?” 肖瑾一本正经地和她解释说:“我本来想说戴好啦,你让我不要撒娇,只好改口说‘了’了。” “没不让你撒娇。”木枕溪语气不自然地说。她是很喜听肖瑾这些代表心情愉快的尾音的,但一想到她那副娇媚动人的样子被除她以外的人看到,她就牙,恨不得咬肖瑾一口。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