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血染山河1 纵观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自上古三帝后,部落统一,尊启为王,史称夏。 夏历四百余年,桀暴,内政不修,外患不断,诸侯不朝,汤顺势起,统帅诸侯,灭夏立商。 商及五百载,帝辛荒,亲佞远贤,致民生凋敝,哀鸿遍野,诸侯并起,伐纣覆商,并入于周。 周朝天下八百年,盛极而衰,周末列国纷争,各诸侯自立为王,皆代周兴己。 自桓王后,周国力渐衰,周天子式微,对中原管辖力有不逮,各方诸侯国砥砺磨刀,意并其余国家,逐鹿天下,成为统筹这中原的天下共主。 所谓国宁纵声,世枭雄起,遍观群史,莫不如此。 周末战不绝,兴也,亡也,更替不绝,历经数百年而仍屹立于世者,夏裔梁也,姬氏后周,萧王立晋,合盟赵陈,五国林立。 诸多小诸侯国依附五国为附属,年年上供,岁岁朝贺,在夹中求生存。 中原辽阔,晋国居中,物产丰富,周边敌国环视,战不休。 文公二十七年,赵陈联盟再度集兵攻打晋国,晋公子平随军出征,与赵陈联盟战于西陵,晋军不敌,败退,公子平殁。 文公子嗣不丰,出众者更少。 自公子平殁后,晋国恐后继无人。 晋文公来不及为子的陨落哀伤,在国之本大以前,他必须得为晋国择一位新的继承人,以固朝堂内外。 然而,在他还活着的四个儿子里,无人能承晋国大业。 萧凌斗走狗,不学无术。 萧甚曾犯大错,已为庶民。 萧安生母为赵国公主,两国不共戴天。 幼子萧越,不过垂髫,尚未启蒙。 西陵战后,赵陈两国兵将暂退,可所有人都明白,在稍事修整后,会卷土重来,届时晋国是否还有能力抵挡,尤未可知。 若有,虽为晋国留下几丝息的机会,晋国内外也是血迹斑驳,伤痕累累。 若无,晋国必将与许多在战争中覆灭的国家一样,消失在历史的洪中。 没有了国的人是什么呢? 晋国的臣,会成为亡国之臣,受尽嘲讽谩骂,地位或不及别国贵族养的狗稚。 晋国的民,会被迫为奴为婢,自此任人宰割,生死不由己。 而他萧武,则是会成为亡国之君,成为各国笑资,为后人所不齿。 晋文公两鬓早已斑白,失去子的他更是在数间老了十几岁,发丝染霜雪,神态疲惫不堪,他高坐于王座之上,颤抖的手紧捏着一卷布帛,眉眼间尽是愁绪:“纵使我等许以那等重利,梁国也不肯出兵助我晋国退赵陈联军,果真是天要亡我晋国吗?” 千秋霸业谁不想,他年轻时也曾雄心壮志,想用铁马金戈踏平敌国,一统山河,成为继商周后的中原霸主。 而今临了,内忧外患,险象环生,晋国危矣。 跪坐在殿前的都是晋文公的心腹,大夫庄良,相邦刘蔚,以及大将军陆奇等。 听着文公气般的话语,几人不由面面相觑,可各自心中也明白,晋国如今的状况,着实称不上一个好字。 向梁国求兵不成,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如此想来,亦不免心有戚戚然。 陆奇当下就道:“大王,臣现在就回边关,再与那赵明信打上一场,定叫他不敢来犯。” 庄良暗横了陆奇两眼,心道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公子平可不就是被赵明信杀于西陵吗?现在提起赵明信,不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徒惹人难过么? 庄良沉思良久,斟酌着开口:“大王,殿下一事,未必没有转机。” 文公沧桑的脸颊上浮现出些许惊喜,连忙道:“可真?快快说来与寡人听。”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