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问?” 女工人对季轻轻正恼恨的紧,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能打击她的机会。 她一把攥紧中岛莎美的手:“你装什么哑巴?我瞧着,你跟季轻轻的关系好像的,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事?季轻轻的伤是不是早就已经好了?说话!别给我装闭嘴蚌壳!” 周围的工人也都紧紧盯着中岛莎美,对这个问题到很好奇。 “唔,好痛!别拉我,我说……” 中岛莎美似乎不堪忍受手腕上的痛楚,告饶似的道,“是这样的,我昨天不小心大力撞到了季轻轻着绷带的左臂,她当时脸如常,跟没事人一样,一点痛楚的反应也没有,像是,像是本就没受过伤……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直到你刚才那么一提,我才又想起了这事。” 顿了顿,中岛莎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季轻轻之所以没有出声呼痛,到底是因为她的痛觉没有常人来的那样……还是因为,她左臂上的伤已经好了,所以才觉不到疼痛。” 中岛莎美的话对于女工人来说,无异于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女工人当即冷笑一声,立即下了结论,“这还用说?肯定是因为季轻轻的左臂已经好了,所以才觉不到疼痛的!哼,季轻轻那个狡猾的女人,她不但欺骗了我们,还蒙骗了岛主,真是可恶!” 这下子,众人又是一阵头接耳的议论。 有始终相信季轻轻,替她叫屈,认为中岛莎美的言辞是胡编造的。 也有说季轻轻伪善,知人知面不知心,岛外来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的。 还有一小部分人,则是冷冷的作壁上观,对此事持保留态度,他们不怎么相信中岛莎美的说辞,但对季轻轻也没什么好,觉得她们两个岛外来的女人都不是啥好东西。一句话,就是排外! …… 观目前情况,虽然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愿意站在季轻轻那边,相信她的清白,但无论如何,眼下言四起,季轻轻的声誉,终究是被蒙上了一层尘垢,不复以前那般一尘不染了。 中岛莎美眼见抹黑季轻轻的目的已经达到,自己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就趁着众人注意力还放在这对争吵不休的男女身上的时候,垂着头悄悄退到了角落里。 瞧瞧,人心哪,总是更偏向于相信那些暗负面的东西。 尽管她中伤季轻轻的那些片面之语并没有什么实质证的证据,但耐不住这些愚蠢的家伙听风就是雨啊! 或许,他们平时对季轻轻本来就心存嫉妒和不,只是借着她的口被放大了而已。 总之,季轻轻这回算是栽了:窃取别人的工作成果据为己有,勾引有女朋友的男工人,装伤偷懒逃避工作……这一桩桩一件件,光澄清起来就要花费她不少功夫。而且,照这言扩散的趋势,她能不能澄得清还另说呢! 就算它们后被澄清了,也会在季轻轻的形象上留下一笔淡淡的灰印,时不时被不明真相的人提起一两句,膈应不死她! 中岛莎美暗地想着,越想越得意…… “那边的在闹什么呢?!” 冷不丁,人群外面响起一声雷霆般的怒吼,犹如平地落雷,响彻整片香林。 中岛莎美吓了一跳,循着声源望去。 就见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疾步冲向这边,几近两米的身高,块块垒起的肌,强壮得像一座小山,给人带来一股恐怖的迫。 这……这头人熊似的家伙是谁?! 来人虎着脸,严厉地瞪了连带中岛莎美在内的工人们一眼:“一个个的不干活,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地上的那一男一女,这儿是干活的地方,要打回去打!赶紧给我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阎……阎监工过来了,快走!” 原本看热闹的工人立即作鸟兽散,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连地上那俩快吵到天荒地老的男女,也顷刻变了脸,飞快地爬起来各自干活去了。 中岛莎美偷眼看着这个面相异常凶恶的男人,心中暗忖:这个人熊似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这里的工人好像都很惧怕他的样子? 男人官异常锐,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察觉到中岛莎美窥探自己的目光,迅速一转头:“你在看什么?” 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凶神恶煞,可止小儿夜啼。 中岛莎美接触到对方那骇人的眼神,腿肚子一软,连忙道:“没……没看什么。” 说完,她就立刻收起了那点暗的小心思,老老实实回到树下干活去了。 男人冷哼一声,这才挪开视线。 这位小山般壮硕的男人,正是岛上新来的监工。 近来,顾川华特别忙碌,无暇再管香林的事,为了避免岛上工人趁他不在闹事,就命江楷从岛外找了一个镇得住场子的监工。 这位监工姓阎,生来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像是钟馗转世,以前做过狱警头子,治下很有一套,尤其是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刺头,他有的是招让你有苦说不出。阎监工来岛上才一个星期,却已经得了个“活阎王”的称号。底下的工人都怕他,顾川华对他还算意。 中岛莎美第一回见到阎监工,就心惊胆战,半点不敢造次。 随着阎监工的到来,偌大的香林里鸦雀无声,只听得到工人们采集香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阎监工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到刚才的风波,但多年来的狱警生涯,已经让他磨炼出了一套识人辩物的眼光。对于那些挑事生非的家伙,他有着非同一般的直觉,往往能从一堆人中辨认出那个刺头。 阎监工一眼就发觉出了中岛莎美的不对劲,她心虚躲闪的目光异于常人,再多看几眼,就基本断定了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 阎监工直觉怀疑,那才的那阵,这个女人少不了在其中推波助澜。 阎监工眯了眯眼,将一个向来老实巴的工人叫到一边问话,了解到大致情况之后,他不由深深地朝中岛莎美的方向望了一眼,暗含讽刺。 嗤,瞧着倒乖的,没想到是个表里不一的搅屎! 阎监工冷锐的审视目光,实在是令人无法忽视,树下假装认真干活的中岛莎美觉如芒在背。 她手心沁出一层冷汗,那个可怕的男人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 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