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啊!”还抱!林叶秋缓了口气,“我去解决生理需求,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摸着墙又挪了几步,往里间而去。 “生理需求?” “不许跟!”林叶秋回头指着亦步亦趋的某人命令,结果幅度大了些,身体一失衡,踉跄了下,被莱曼斯扶住了没跌倒,却还是扯动了后面那处,凶神恶煞的表情立马被龇牙咧嘴取代。 “小秋,你怎样?就说抱你吧,还非逞能……” 林叶秋气得口就说:“还不是你害的!” 一说出来,两人眼瞪着眼,继而各自红了脸。 林叶秋暗骂自己一声,人就横了起来,竟是仍被莱曼斯抱了起来。 “喂喂!你放我下来!” 莱曼斯不顾某人的叫声,回身就往头走。 “别别!去里间,我要解手!” 莱曼斯闻言步子一转,又去了里间,将人放下,却并不离开。 林叶秋双手放到际指头才一动,见那人还大剌剌地杵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指看,脸不由一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 莱曼斯眉一挑:“反正我都看过了……” 结果某人全然无辜的声音被当头甩来的皮革给罩了,后面那句“你那里很美,不用害羞”就噎了回去。 最后莱某人自然还是被赶了出去,遗憾地守在门外瞪木板,为没能继续目睹那处美丽风光而扼腕不已。 林叶秋临睡前清理了身体,又折腾着换过一次药后,两人并排躺了。 林叶秋黑暗中睁着眼睛,搁在上的那只手传来的热度,让他有些难以入眠,不由又屈起了腿。 “怎么了?睡不着么?” “我说啊,你再变雪吧?”林叶秋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某人,一脸的谄媚讨好。 “不。”某人拒绝地干干脆脆。 “姓莱的!” “我不姓莱……” “……”林叶秋半起身,干脆掐着某人的脖子威胁,“你变不变?” 某人伸出长臂两三下将人再度扯回了被子里:“小心着凉。”摆明了无视。 林叶秋灵机一动:“我冷,搂着雪的话——” “我身上也很暖,再不行的话我可以再拿几条被子来。” 林叶秋淡定地拨开伸过来搂住自己的那双手:“不搂着雪,我睡不着。”声音可怜兮兮的,改用哀兵政策。 “那你就搂着我,想象搂着雪睡。反正雪就是我,我就是雪。” “……”林叶秋瞪着黑暗里银白的那团,“莱曼斯,你混蛋。” 没回应。 “真不变?” 这次的回应是一只手绕到他后颈,安抚地摸了摸。 林叶秋瞪了会,又翻了个身,背对他躺了。 莱曼斯睁开眼,看着黑的后脑勺,神情无奈地暗叹了口气,过了会,试探着将手环了过去,轻轻搂着他的,没得到拒绝,不由出一抹足的微笑来。 良久后,莱曼斯见他再无动静,以为睡着了,便小心地凑近去,在他后颈处轻轻吻了吻,低声说了句:“我你。”也闭了眼,不一会平稳的呼声就传了来。 林叶秋却睁开了眼睛,那句轻到不仔细听本就听不到的“我你”,让他心跳不由快了几拍。 身后那人温热的吐息丝丝擦过他的耳际,有些麻,体温也似有若无地隔着衣物传递过来,一切都诉说着彼此的亲密无间。 林叶秋不又回想起那晚上情难耐的一幕,没想到跟男人做这种事,居然可以那么烈,居然也可以那么舒服……思及此脸上不由一热,暗骂自己一句,连忙甩了这些靡画面。 不过也太遭罪了…… 现在那里只要不碰到,已经不痛了,红肿也消退了不少,可被异物进入过后的那种异样觉依旧挥之不去…… 林叶秋不自在地想翻个身,因为这种背对着的姿势,让他再度想起那人进入时的情景,可刚一动,就察觉那么大幅度的翻身,一定会吵醒身后的人。最近几天,他为了照顾昏睡的自己,都没怎么休息……这么一想,又作罢了。 可莱曼斯这匹,如果说是第一次,还真让人难以置信……莫非天生? 林叶秋突然想到“”这个词。 他胡思想着,终也糊糊睡了过去。 梦境里,似乎回到了现世,看见邻里大婶们如往常一样大嗓门地说八卦,妈妈一大清早就背着农具趁天没热起来时先去锄会草…… 当他想走过去帮忙时,场景一换,豁然置身于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 惊疑不定中,远方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叹息声。 “谁?”他一惊,转身四处看去,却不见一个人影。 “孩子……”一声声,远远近近,虚无缥缈,温柔慈,像是在召唤。 林叶秋不由自主迈动脚步循着声音而去,不知走了多久,林影幢撞中,出现了一方湖泊,湖泊中央凭空凝立着一团雾气。 “孩子……你终于来了……”声音就从雾气里发出。 “你是谁?”林叶秋惊疑着,不再往前。 雾气变淡,一个身影渐渐浮现,像是一匹马,接着隐约可见它迈动了四肢,一步步朝他走近。 林叶秋不由一退。 “小秋小秋!醒醒!” 林叶秋阒然张开了眼。 “天亮了,我们拜别完挲耶就要回去了。”莱曼斯已经穿戴完毕,手里拿着林叶秋的披衣要帮他穿上。 “噢。”林叶秋一时有些失神,脑海里一片空的,好像遗失了什么东西,甩甩头不再多想,接过了披衣自己穿了,洗漱一翻就和莱曼斯出去了。 挲耶依旧一袭祭司服,看见两人过来,头也不抬,继续摆着手中的罗盘,神情清淡,不知所思,一旁早已候着的童子上前将一个包袱递给莱曼斯,都是些药物,并详细嘱咐了使用方法,莱曼斯一一记下。 林叶秋再度道了谢,挲耶只是淡淡应了声,并不多话,可在两人转身离去前,他却淡淡书了句:“来如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① 林叶秋一愣,依稀觉得有些耳,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也就没在意了。 两人慢慢走回了城堡,等第二天起来时发现起雾了,花影在薄雾里隐隐绰绰看不分明时,林叶秋才突然想起一首诗,是谁写的已经记不得了,但高考时他曾背到过:花非花,雾非雾,后面一句什么忘了,最后两句好像就是“来如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 这不是现世的诗词么? 他不由蹙眉,难道那个挲耶也跟他一样是从现世来的?不对呀,即便如此,那也没必要对他念这么一句啊……想了半天没想出所以然来,也就暂时搁着了。 这一晃就三个月过去了,莱曼斯白天被王派出去义务劳动,直到晚上才回来,一天里盼的就是这时与心之人绵绵,结果三个月来居然连人的身都近不了。 看得到摸不着的痛苦,生生让高贵的王子成了被人遗弃的小狗。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