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郁闷了几天,接受了现实,正好杨父杨母趁着寒假过来住,陈母拉着亲家们发了一通,心情才好了点。 但她马上转移了目标,和杨母商议:“就Amy一个孩子,还是太孤单了,我看呐,等陈言杨轩自己发现该给Amy弟弟妹妹是不行的,还得提醒一下他们。” 第71章 番外四孩子 杨父是个表面随和内里十分要强自尊的人,虽然他和子不得不接受了杨轩和陈言在一起的事实,而且因为有了amy这个孩子而和陈家的关系更加紧密,但是一直以来,没有必要时,他和子并不会主动到陈家来。 其中原因,第一便是杨父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他即使愿意去理解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的事,但看到自己儿子和陈言在一起做夫,心里依然别扭,于是不想到陈家来,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便是杨轩虽然已经有了一番自己的大事业,这番事业足以证明杨家的祖坟冒了青烟,但和陈家这种朝中有人的大富贵人家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假如杨轩是个女人,有这么一份事业而嫁入豪门,倒还好说,但杨轩是个男人,和另一个年长他的大老板在一起,这种关系说出来,便总归难听。而杨父杨母在陈家,也总有种抬不起头来的觉,自然也就不想来陈家。 无奈孙女在陈家,他和子才会因念着孙女,每年在陈家住几次。 陈母是个强势而有眼界的人,初时她连杨轩也看不上,杨轩的父母她自然就更没往心上放了,只是杨轩和陈言在一起已经有了这么长时间,孩子也这么大了,而且陈靖一直不结婚,有这个对比,她才把杨轩这边的父母往心上放了些。 但到底不亲,而且因为眼界世界观价值观很多方面不同,他们难以亲近。 不过在催促两人再要一个孩子这件事上,他们的想法非常一致。 陈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看着嘻嘻哈哈很会逗人开心,但实则完全不会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被他拐弯抹角冷嘲热讽抵回来算是不错了。杨轩则是要讲道理得多,而且陈言又比较听杨轩的话,所以这件事的切入口只能是杨轩。 陈母把这些事一分析,便和杨父杨母叹气,说:“所以还是要看小杨是个什么意思了。” 杨母是很单纯的人,一辈子也没遇到过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所以当时没太反应过来,便说:“那我们问问杨轩的意思。” 陈母说:“亲家母,那这件事我就指望你了。” 杨母勉强笑了笑。 之后回了自己卧室,杨父才和杨母说:“amy一看就是杨轩的孩子,现在越长越大越像杨轩,他们陈家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难道不知道。陈言妈是想要他陈家的孩子。她是让你去和杨轩说,让杨轩劝陈言要他自己的孩子。她自己劝不动陈言,恐怕又担心亲自和杨轩讲,到时候惹陈言不高兴,才找到我们头上。” 陈言对杨轩父母不可谓不好了,他和杨轩两人在一起后,各种节,没有哪次不是电话加礼物,只要两人愿意,又接两人到他们家住,也安排人带两人到处旅行,也愿意听两人的各种琐事唠叨,一看就非常孝顺,但杨轩父母从心底来说,依然不敢把他当成一般儿婿,会有些畏惧他,在他面前,也端不起长辈架子。 不只是他们,他们知道陈言妈妈在儿子面前也这样。所以才把这种事推给他们。 杨母:“陈言怎么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 其实按照杨母所想,他们这种人家,反正世代也就那样了,有没有家里的血脉,即使介怀,也不至于非要不可。 但陈家不一样,陈家这种大富贵人家,最重延续,没有孩子是万万不行的。 且不说陈言没要自己的孩子,陈家老大,至今未婚,据说是有和陈言一样的问题,也不在意子嗣延续,那真是太让人奇怪了。 总之杨母杨父都无法理解陈家兄弟的传承观。 杨父:“这个,我哪儿知道。不过他也许是怕有了小的,amy不受重视吧。我看他是真的把amy当心肝的。” 杨母问杨父:“那到底要和咱家杨轩说吗?” 杨父:“既然都应下了,怎么不说呢。再说,amy有弟弟妹妹也是好事。难道我们杨家的子孙,要贪图他陈家的家产?陈言的那些东西,让他自己的孩子去要吧。” 杨母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稍稍叹了口气,说:“那我就去问问杨轩的意思。” 陈家在过年期间反而会非常忙无法身,所以就安排在年前去一座私人岛屿度假。 在国内亲友们处在一片严寒之中时,杨母穿着沙滩裙和沙滩鞋,戴着遮帽,行走在清的椰风和温柔的夕里,天蓝海阔,让人心情惬意。 更让人惬意的是这里是私人沙滩,水清沙白人少。 她很想找机会和儿子独处一会儿,无奈难得机会,她看过去,杨轩正和陈言在一边的浅水边散步,她想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两人好了。 陈言心情愉悦,用脚去踢水底的细沙,没想到踢出了一只小贝壳进了拖鞋底,他把脚抬起来想把小贝摇下去,没想到那小贝非要粘着他不可。 杨轩停下来看他:“怎么了?” 陈言:“贝壳跑脚底板下去了。” 杨轩蹲下身来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把他的拖鞋了下来,在水里洗了洗要给他穿上,陈言眼含笑看着他,不愿意再穿鞋,“我赤脚就好了。” 杨轩抬头看了他一眼,替他把另一只鞋也了,这才站起身来,说:“好了吗?” 陈言看他提着自己的拖鞋,夕在他的脸上镀着一层金辉,他的眉目在金辉里如画美丽又温柔,不由起了心浪漫心思,说:“你唱首歌我听吧。” 杨轩侧头看了他一眼,没问他要听哪一首,低声唱道:“那天的雨,淋了你的城,我没有伞,漉漉进了没有守卫的城门,道路在灯下离,树木在雨中低,我担心你已离开,不敢停留,又不知前方是否孤独……谢你,还在等我……” 杨轩的歌一向低处绵高/浑厚高昂,婉转如风过月下花园,情如烈下波光闪耀,但他这首歌却唯见绵温柔,就像在低低地说情话。 但让陈言惊讶的,并不是这首歌和他往常的歌风格相差太大,而是因为陈言以前并没有听过,这是一首新歌吗? 陈言侧头看杨轩,杨轩将两只拖鞋提在一只手里,伸出右手扣住了陈言的左手。 陈言的脚踏在沙上,海水从脚上漾而过,他想,他这一生,虽有过很多不如意之处,但现在的结果,却是很得上天眷顾的。 杨轩:“我一直不敢想,你会一直喜我,等我,但你却一直没有改变过,我伤害你的时候,我不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有改变过。我其实也害怕,你会相信命运,认为我们没有缘分。” 陈言笑着说:“我的确很信命,人定胜天这种事,我是不信的。我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我自己都不觉得我已经尽了十分力了,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天会帮我,去信命?再说,我们之间怎么会没有缘分。” 杨轩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们之间有缘分这种东西。” 陈言一愣之后瞪住了他,“喂……” 杨轩接下来说:“我们之间以前所有联系都是你主动搭起来的,要是不是你,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本不相信缘分,以后就让我来搭我们之间的联系吧。” 陈言这下更愣了,笑道:“你这是情话?” 杨轩的脸在夕的绚烂光彩里如带红霞,他低头亲了陈言一下,“我会一直陪着你。”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