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下心头再次被她触碰起的燥热,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继续睡,“好,不走。” 被人哄着,一弦星也再度陷入沉睡之中。 窗帘透过的微光映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鲜明的痕、吻痕与咬痕织在一起,似乎极难褪去一般,与红灼双一同为睡中浅浅呼的女人笼罩上令人无法不去怜惜的脆弱之。 看她软成一汪水般缩在自己怀里,像是被欺负到疲惫得不愿再醒,手冢用侧脸轻轻贴了贴她温温的脸颊。 视线扫过眼前的一地藉和布润印记的褶皱单,最终落到自己用完后丢在头的两个小空盒上。 手冢,“……” 怎么觉,昨天,好像是他更过分一些。 轻叹口气,见她不再有转醒的迹象,手冢帮她把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正要起身去整理室凌,头柜上不断闪烁的耀眼白光抓住他的视线。 是一弦星也的手机,原本被她静音丢进包里,昨晚中途又被拿进来给她爸妈发了短消息告知晚上不回去了。 那光坚持不懈一直在闪,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手冢不得已拿过来,却看到来电显示着山本信源的名字。 他垂着眼沉思片刻,然后接起。 不等他说,那边男人急切的声音即刻顺着听筒漫过来,“星也,我有话想对你说。” 山本信源觉得自己能打这通电话已经算是对她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 可即便是放弃自尊,他也必须要打这通电话,不然,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平息看到自己喜了多年的女人当众宣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的不甘。 昨天夜里,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山本信源简直不敢相信。 她怎么会和手冢国光扯上关系的?又怎么会忽然在一起? 那个人后来明明一直在国外,国中之后他们也几乎没再有过联系的。 国中的时候,山本信源和手冢国光其实并不太,不在一个班,也没有相同的兴趣,他们甚至没说过什么话。 可就在山本信源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人也喜一弦星也后,他便开始怀着微妙的想法关注起这个人。 面对这样一个各方面近乎无可挑剔的竞争对手,山本信源很难不在心中生出极具危机的不快情绪。 但还好,国中毕业后,这个人就离开了,而他也像自己一样,依旧只能远远看着自己喜的女孩。 所以后来,大学毕业时,当山本信源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向世界宣告,一弦星也是他的女朋友时,多年努力有所回报的开心之余,他最先想的就是如何让手冢国光也知晓这个消息。 就算那个时候的手冢国光已经在职网赛场拿到四个冠又能如何?情场上还不是让他赢过了。 他早就说过了,他不会输。 于是带着莫名的得意,每每山本信源在班级群或年级群里出现,都几近热衷地要和别人讨论自己优秀又漂亮的女朋友,甚至着她,要她在她的推特上分享他们的合照。 直到后来,他实在无法忍受一弦星也的工作带来的聚少离多而决定分手。 那个时候,山本信源一直知道手冢国光多年未曾有恋情传出,但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那个人依旧对一弦星也念念不忘。 所以当他们分手之后,他又在怀疑,是否在这件事上,他还是输给了手冢国光。 直到前段子,手冢国光公开恋情的消息在网络上被传得沸沸扬扬,山本信源才放下心来。 看吧,他最后还不是像他一样,也败给了现实,那个人也一样,等不了她了。 可是现在,他们高调地相携而立,那样笑着,公然告诉他,手冢国光恋情公开的女主角其实就是一弦星也? 一切关于现实问题的纠结不就在这一刻,全部被落败的不甘冲刷得不值一提。 明明曾经拥有她七年岁月的人是他,可最后的胜利却要他拱手让给另一个人? 他怎么能甘心? 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而不做出最后的努力挽回。 七年的点点滴滴就这样被人在电话里加以美好修饰后铺陈开来,一字一句盛了眷恋、懊恼与悔恨,叫人听不出他话中的潜藏含义都困难。 直到最后,他表明心意,“星也,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一次,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都等你,好不好?” 他的语调已近乎哀求,但听筒那边传来的依旧只有微弱的淡淡呼声,仿佛在告诉山本信源:你继续说,我在听。 可她为什么都不回答一句? 山本信源有些着急了,于是他试探着问,“星也,你在吗?” 然后,深沉冷冽的男人的声音以极其坦诚的语气,即刻传出。 “她还在睡。” 山本信源,“…………………………” 电话啪的一声,以光速被挂断了。 茫然滴声的无尽回响中,手冢知道,那个人的骄傲应该再也不会允许他打过来了。 于是手冢放下手机,打开空调暖风,待空气足够温暖后,掀开被子,很小心地以不会吵醒她的力道,将还陷在沉睡中的一弦星也抱离面。 手冢当然能猜到山本信源会怎样想,当然也能在猜到他这通电话的目的时,于第一时刻就挂断电话,不做任何回答。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