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弯去捡,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相互触碰,来自对方皮肤的体温和触就像绕而上生长的藤蔓,瞬间就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赵疏克制着想把手拿开些,但江收可没有如他所愿,那只拿画笔的手得寸进尺地握住了他的腕骨,又继续向上,抚过赵疏西装包裹的小臂。 房间空,加快的心跳声在两人之间显得格外明显,江收干脆站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站到了赵疏身前。 他双手按住这人的椅背,屈起一条腿,膝盖挤进赵疏两腿之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中意的猎物。 目光接的一刹那,他们的对视开始变得粘稠,像某种晶莹的糖,牵牵扯扯,人深入。 愈发澎湃的心转化为不可言说的望,江收凑近赵疏,垂下眼眸,软而凉的吻就落在赵疏的角。 这个轻柔的吻仿佛是携带着无上强大的力量,在一瞬间像电般席卷赵疏的全身,急速淌的血和砰砰的心跳一同沸腾,他难以忍耐般地闭了闭眼,又盯着江收颤抖的睫,手难以自制地抚上了对方柔韧细瘦的身。 江收喉间溢出几声轻笑,伸出舌尖舔了舔赵疏紧贴着的瓣,也没离开,就这么含糊不清地说道:“高约我晚点的时候去酒吧,你知道吗,上次去的那家,有很多人都想约我。” 赵疏闻言立刻皱眉,抬眼看他,搂着他身的力度也不自觉加大,捏得江收都觉得有点疼。 但江收只是稍稍退开点,眉眼弯弯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多情的漩涡,无言引人溺毙其中。 “所以……” 江收抬起赵疏的脸,虎口卡住这人的下巴,垂眸询问:“你确定放我过去吗?” “还是说,今天晚上,带我去你家?” 他说得并不清楚,但话语里的暗示两人都心知肚明。 赵疏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更深,他环抱着江收的,把人更向自己。 这场沉默的博弈中只有呼声与心跳声愈发澎湃,他定定盯着江收看了片刻,终于按着对方的后脑,以毫不犹豫地力度重新吻上去。 赵疏没什么技巧,青涩生疏,还企图用看似猛烈的攻势掩饰自己那些会在江收面前怯的羞涩。 他的吻带着极强烈的个人风格,即便是沉其中也显得冷静而强势,江收被到被动承受的位置,甚至被亲到有些不过气,眼角也溢出几滴生理的泪水,把纤长浓密的睫沾成一绺一绺的,看起来可怜但人。 这个吻谁也没办法说清楚持续了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也许又只有一瞬间。 江收的口在结束后仍旧大幅度地上下起伏,他小口着气,嘴还泛着亮晶晶的水光。赵疏埋头在他颈窝里,滚烫的脸颊紧贴他脖颈处的皮肤。 他有点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赵疏的头,然后就察觉这人往他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赵疏掀起睫看他,目光暗下去,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哑意: “带你回家。” 什么慢慢来,什么循序渐进,他总不能让江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赵疏家距离江收的住处并不算远,是一栋小别墅,平常只有他一个人住。 院子里的草木在月中葱茏生长,风过时叶声簌簌。 门后,薄外套掉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闷响,没人开灯,房间里只有大落地窗映进来的温柔月光。 赵疏像是个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乐此不疲又小心翼翼地把人亲了一边又一边。尽管不太练,但好在足够耐心好学,学着像江收亲吻他时那样用舌尖临摹对方的瓣,又舔舐。 江收睫颤动,舌被得发麻,息间,他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毕竟干柴烈火,他没时间多想,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 浴室的哗哗水声响起又停下,蒸腾的水雾将人熏得极热,水珠在光滑的皮上滑过,不久后又把单洇。 意情之中,江收半阖着眼,捏着赵疏的后颈和人接了个吻。 他整个人被赵疏笼罩在身下,能活动的范围很小,他试着伸手去推开赵疏的肩膀换个位置,但身上这人却纹丝不动。 江收沉默:“……” 他终于回过神,并且意识到刚刚的不对劲是从哪里来的了。 “先停一下。”江收咳了一声,胳膊撑着半坐起来,借着月光看赵疏的眼睛。他脸上的红还未消退,此时微微蹙起了眉,思索片刻后才迟疑发问,“你……想在上面?” 赵疏听话地停下,慢条斯理舔了下自己还泛着水光的瓣,神情认真地反问: “我不能在上面吗?” 这话问的太直白真诚,江收哑口无言。 虽说上下只是种体位,不能代表什么,但江收以往的确从没有做过下面那个,他也没想过做。 他抬眸看向赵疏,明明已经箭在弦上,但赵疏仍旧很安静很专注地看着他,给人一种长相又凶又帅,但格却又很乖的大型犬既视。 ……算了。 纠结片刻,江收妥协地闭了闭眼,很干脆地躺了回去,伸手勾了勾赵疏的下巴。 “可以啊,那你来吧。” 反正他的目的是摘到这朵高岭之花,管他是用什么方式摘的呢。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