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青青的眼神注视下,杜愚错开了眼神。 “奈~”白玉京探出舌尖,轻轻舔着女主人的手掌。 同样聪慧的美仙鹿,努力的缓解着男女主人之间的气氛。 杨青青沉默片刻,道:“我已经成圣了,境界稳固。” “嗯。”杜愚重重点头。 实际情况表明,青师走的道路是正确的,信念也足够坚定。 否则的话,她不可能成圣。 但问题是,想要从气运方面寻找原因,真的很困难。 要知道,杨青青在成圣之后,又接连执行了八荒大陆、涂山大陆的任务,摧毁了两株寒树。 甚至她还在杜愚的请求下,亲手撕碎了一株寒树。 如果岚皋前辈所言无误的话,那杨青青就只能从御妖之道上找原因。 可是 “还要怎么坚定呢?”杨青青心中想着,默默叹了口气。 当自己连生死都置之度外,只为了护他而存在时 杨青青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心中之道更进一步、更深一层。 难道要付诸实际行动,为他而牺牲么? 杨青青清楚,真到那个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那样去做。 不过等到那时,至圣与否也就无所谓了,他没事便好。 话说回来,那样的契机也很难寻。 毕竟一般的寒树本奈何不了杜愚,也只有灰烬寒树! 会是那一天么? 谁知道呢。 想着想着,杨青青摇头笑了笑。 “青师?”杜愚不明所以,看着眼前的女子。 杨青青却是拍了拍白玉京脸颊:“不许说。” “奈!”白玉京不依的嘤咛着,“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杨青青温柔的笑了笑:“嗯,好。” 只是这样的话语,在白玉京耳中听来,更像是哄骗。 白玉京的心中愈发不,也愈发的悲伤了。 “青师?”杜愚再度询问道。 “去做菜吧。” “啊?” “清淡点。”青圣恢复了清冷的声线,淡淡开口。 杜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声应道:“是。” 只是他还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纯洁烂漫的美仙鹿,如何藏得住伤心事呢? 通过契约,杜愚察着小白的情绪,在他的追问下,也了解了些许情况。 杜愚转过头,望着双生树下的女子。 杨青青自然有所察觉,抬眼望来。 一时间,二人的视线穿透点点霜雪,织在了一起。 良久,杜愚开口道:“青师一定是想错了。” 杨青青静静的看着杜愚,轻轻抚着鹿首,不言不语。 杜愚一副很是笃定的模样:“若真是如此,那青师这辈子都别想修炼至圣了。” “呵。”杨青青笑着低头,屈起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敲仙鹿额头,“不听话。” “奈~”那埋在女子怀中的鹿首,又埋得更深了些。 杜愚沉声道:“一定还有别的路。” 出乎意料,杨青青竟然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她是安杜愚,亦或是真的相信杜愚。 与此同时,灵墟内。 影蛊塔门口处,黑雾女子双手拄着雨伞,看着门外台阶上坐着的杜愚:“主人为何这般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哎”灵魄·杜愚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青师的至圣之道。” “怎么了?” 灵魄杜愚无奈的开口,讲述了一番。 黑雾女子细细聆听半晌,道:“也许,我可以帮助主人。” “哦?”灵魄杜愚转过头,抬眼望向黑雾女子。 黑雾女子轻轻颔首:“一直以来,主人都将我当做修炼法器,却是忘记了,我也有战斗能力。” 杜愚面一怔:“你是指制造幻境?” 黑雾女子轻声道:“我可以编织一切,寒树,以及即将被寒树杀死的你。” 杜愚眉头微皱:“能行么?毕竟是假的呀。” 黑雾女子:“幻境是假的,经历却是真的。 当年主人爬塔时,在那场冷雨夜中,可曾认为落在身上的雨水是假的?” 杜愚摇了摇头。 黑雾女子:“当我撑伞走向你时,你可曾觉得,我是假的?” 杜愚再度摇头。 时至今,他还记得那高跟鞋的“哒哒”声响。 黑雾女子:“在我的幻境里,人们的所知所皆是真的。死在塔里的人,也是真的死亡。 只是我不会那样对待你与青师。” 杜愚点头道:“的确!” 上古灵器·影蛊塔是师徒二人的第一件灵器。 它也是整个大夏树界内,第一件出世的上古灵器。 虽说杜愚是因新手训练营考核而与青师结缘,但真正让师徒俩关系紧密起来的,是一同完成影蛊塔任务! 杜愚抿了抿嘴,心思一阵翻涌。 多年前, 我与青师的命运于此处纠,故事从你这里开始。 多年以后, 我和青师也要在你这里,寻到一份终极答案么? 黑雾女子低下头,那双黑雾弥漫的双眸,直视着杜愚的双目: “万分荣幸。” 第994章 苍生随意 “噜!” 当心事重重的杜愚,来到山居后门时,恰好被一道橘红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杜愚抬眼望去,只见到了一只可的猪头。 火噜噜? 许久不见,它依旧是一副元气的模样,高举着一双猪蹄:“噜!” “呵呵。”杜愚也是笑了,伸手拍了拍猪猪的肚皮,“晚上好。” “噜~”火噜噜后退数步、四肢着地,用鼻子拱了拱杜愚的腿。 杜愚无疑是极为特殊的存在,青门众人麾下的妖宠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认杜愚的。 有些妖宠是直接认杜愚为男主人,比如说梦楠的风巫巫、火噜噜,诗唯的花花(玫瑰帝灵)。 还有些妖宠,虽然不唤杜愚为主人,但甘愿听令于他。 比如说青师的圣花、紫城,付师兄的青衣、花旦与末,江师姐的荒影、魅鬼魈。 包括青门众人拥有的所有至圣,有一个算一个,皆认杜愚。 究其原因,自然是杜愚与这些生灵有各式各样的关系、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故事。 就比如说眼前的火噜噜,除了男女主人的关系、年少时的陪伴之外,它曾在杜愚的体内进修了1个月。 此刻,火噜噜又见到了男主人,的确有些开心得过头了。 “噜~”那软软的猪鼻子,拱得杜愚后退了好几步。 “好了好了。”杜愚笑了笑,忽然抬腿转身,一股坐在了猪背上,“走。” “噜?”火噜噜倒是很少被当成坐骑。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