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明隗开启的关系,过程虽然包含一些多少让钟栗疑心的不对劲之处,整体却维持在了一个舒心适宜的氛围内。Alpha非常识趣,并没有在公司内公开二人关系的举动,让很久没和“正常人”深入往的钟栗既不好意思又有些无措,稀里糊涂地就放下戒心,把门锁的密码都告诉了他。 因为徐明隗做得饭是真的很好吃。她这么对自己说。免费清洁工也再好不过。 这一轮发情期,她体重不再因过量抑制剂往下掉了,反而增加两斤,工作上无比专注。虽然代价是同部门的Omega职员频频投来更加不善的眼,以及顶头Alpha上司越来越频繁的恶意调侃。 Omega工作做得超出预期,也只会被看作与Alpha水准相同,还会被只想浑水摸鱼的同类排挤。若是做不好了,嚯,最好别被闻风而来的言蜚语死。 但这几天钟栗的心情很好,有营养的食物和整洁的房间让她神熠熠,能够提早做完工作打卡回家。 Omega的工作时间比其他职员缩短一小时,有个很好听但经常被用来升职机会的官方名号。钟栗回家吃了一盒最的黄杏酸,翘着脚给私人笔电开机,点开一个用密码保护的文件夹,循着上一次修改的地方继续撰写只给自己看的总结报告。 手机震动一秒。钟栗看向弹窗,面容解锁,点开聊天框。 ——田螺姑娘:想不想吃酸菜鱼? ——酒心蒙布朗:吃。 ——田螺姑娘:甜点? ——酒心蒙布朗:O2的开心果拿破仑 ——田螺姑娘:……大小姐,下班那个点,预定了也得等半小时,回家还得做饭 钟栗噘起嘴,不回。 ——田螺姑娘:知道了,我找个代排。 她给他的回复点了个心,注意力回到电脑屏幕,没发现自己嘴角噙着极为自然的浅笑。 鼠标停在一段音频。驱使她开始进行调查的音频。多久没听过苏冉的声音了?她想再听一听,该死的她每天都想听苏冉的声音。苏冉是个喜作诗,只看得见真善美,成天活在梦里的女孩。 如果真要找个深闺小姐,或者公主,选苏冉再正确不过。但苏冉死了,非常不体面的死。死在两年前。被强行标记,轮,活活溺死在沟里。钟栗赶到现场时,警员正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出来。 钟栗第一眼看见的是苏冉的生殖腺。 腺体不在了。被咬掉了。布牙印的后颈只剩下一块黑似的血坑。 残忍,叫那为残忍的恶行都不足为道。那些人,不管是谁,有目的地了苏冉。钟栗记得非常清楚,葬礼上,苏冉戴着假发套。长发和排水管栅格得太紧,他们不得不用剪刀将那头心护理的秀发割得参差不齐,最后只剩假小子一样的短发茬。 鼠标自动点开音频。 “救救我,栗子,救救我啊!我在——” 尖叫。尖叫。息。跌倒的声音,手机飞了出去。 钟栗背后窜起一股寒意。 余下的是漫长的尖叫,哭泣,恳求,一群人的笑声。还有一道略显苍老含混的斥骂。 ——“生殖腺是我的。” 钟栗关掉录音,捂着脸哭了。她每次听苏冉的声音都会哭。手机里有很多记录快乐的视频,常的,出门旅游的,整整七个生视频。她们生在同一天,每年都会将彼此重要的大事件剪辑在一起,发到社媒体,仅彼此可见。 她们还写信。写长长的信,现在应该叫“小作文”。没什么人会这么做,但她们做。 那天她没接到苏冉的电话。三年前的那天她在老家,听罹患双向情障碍、每一天都在以各种形式打迫她结婚生子安心当个“正常Omega”的母亲的喋喋不休。 即便是苏冉这种“正常Omega”,陈素心也不喜,因为苏冉支持钟栗的每一个决定,而她否定钟栗的每一个决定。 也许不是否定吧。毕竟陈素心从来不会怒吼,说脏话,做失礼的事。她只会坐在那张吱嘎作响的旧椅子里,皱眉,眉心中央那条深深的皱纹像时刻监控的第三只眼。 ——“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 ——“我不管你,但是……” ——“你翅膀硬了……” 钟栗会让她说完。如果“但是”后长长的一番话说完,她还胆敢再出抵触的神情,陈素心就会抬高脖颈,让口连接脖子处的伤疤完整地显。 ——“当初要不是为了你……” 这句话一出口,加上她仰着头的那副神情,钟栗就无话可说了。此后无论是相亲还是每周末都要回家,她都会像小时候一样缩着肩膀乖乖答应。 苏冉的死改变了一切。如果没有苏冉,钟栗不会有那笔在晋新市租房的钱。她甚至都没让钟栗还。如果苏冉没有死,钟栗还会是三年前那个不争不抢的普通职员。上班,回出租屋,跟陈素心视频,不准吃垃圾食品,不准大呼小叫,不准穿牛仔,下一次相亲要穿…… 她坐在电脑前,对着进入保护模式的电脑屏幕失声痛哭。 —————— 徐明隗提着一条时不时扑腾一下的鲈鱼推开门,把菜堆到厨房时还没人出来接,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书房地上丢了好几个成一团的面巾纸,女人通红的眼睛还在泪,吻上来的姿态却气势汹汹。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咬破了他的舌尖。 “怎么哭了?”徐明隗抱着她,了舌头,轻嘶一声。 “……月经,力大。” “那吃蒸鱼?清淡一些。” “不要,和以前一样,口味重点。” 钟栗等着他劝她。太辣了,对身体不好,或者怎么样。但徐明隗只是点点头:“听你的。” 她又想哭,还是忍住了:“……也炒个你喜吃的菜。” 他哈哈一笑:“酸甜苦辣我都吃。” “嘴壮真好。”她搂着他的。“我特讨厌吃清淡没味道的菜,小时候吃伤了。” “还有拿破仑当饭后甜点。”他说。“买了新鲜芒果,吃不吃水果捞?” 钟栗摇摇头:“对不起,拿破仑能不能当明天早餐?” “行啊。”他亲一下她的角。“钟小姐今天干嘛这么客气。” “力大。” 靠在他怀里,无论是苏冉还是陈素心的脸都渐渐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在LV单肩通勤包里带回家的最新款义肢。 “想早点发出来。” 酸菜鱼很好吃,里面的酸萝卜也是徐明隗自己腌的,但钟栗几乎不记得它的味道。两人独处时徐明隗不戴眼镜,他这几天出门跑业务,晒出点橄榄,鬓角被汗浸得的。因为辣椒的缘故,他嘴红得像涂过口红。 最后他被她盯得受不了,放下筷子:“……半夜饿就再热着吃好了。” 两个人都没洗澡,钟栗回家后冲了个凉,没洗头,都一身酸菜鱼的味道。管不了那么多。她撞进他怀里,踉跄几步,快步躺进沙发。她早就把装有最新款通器的假具充电,穿内一样套进去,让触连接部位紧密贴合蒂和道。趁着这功夫,他给生殖腔扩张,不多不少的一团顺滑堆两指,掉了几滴在她小腹。凉凉的,很情。 接下去的事情更情。润滑没热就被迫不及待捅进生殖腔。徐明隗跪在她部两侧,刻意抬高部,往她眼前一顶。被骨节分明的指一点点拉开,她看着两个指节有些艰涩地进去,再顺畅地出。频率渐渐加快,但只快了一点,红的和麦的指差异鲜明,黏连出一条一条透明的细丝。 她拨开他的手,让他自己抓着茎,脸凑过去,舔上那道翕张出一条窄的小口。他的一抖,呻声又长又甜腻,里面涌出一点黏。钟栗咬了一下,得很,被咬之后马上渗出更多水。 差不多了。她想。两只手按住他的丘往自己上。她选得东西不太,但很长,捅进去的过程引发一阵痉挛。徐明隗想往上抬一点,但钟栗不允许,着重重坐在她上,对着手里韧十足的丘又又拧。 “啊……啊嗯……好深……”他脸汗,双颊殷红,尽量直上半身,可身下越来越重的顶搞得他低哼着拱起,像面对地玻璃碴无处落脚的猫,瞪大的眼睛里出一点生理泪水,嘴巴微张。 发力。钟栗试着往他左拍了一巴掌。声音清脆悦耳。 他扭了扭,没说什么。她变本加厉地扇巴掌、掐拧,咬面前还留着浅浅青印的尖。开始涌而出,起码在他里面的头是这么觉到的。她想把整具全进去。留在外面的一截凉凉的,与前端陷在暖紧致里的大半部分形成鲜明对比,让她很不舒服。 “别……别顶了,进不去。”徐明隗声音里含着哭腔,扶着她肩膀的手捂着肚子,心跳又重又响。 “我就要嘛!”钟栗的手向上挪,挪到窝,往下使劲,转念一想,又分了一只手扯他脚腕。 他嘴里不清不楚哼了几声,低下头,耳朵全羞红了:“嗯,小栗子,你已经到底了……我又没子,没地方再进去啦。” 等她想明白“到底了”是什么意思,脸也烧了起来,一下得她下腹酸麻,不得已急顶几下,马眼自动张开,出润滑调制的。 他的生殖腔绞着假痉挛,一阵阵的持续了半分钟。徐明隗双手滚烫,脸通红,不让钟栗看他,捧着她脸就是一阵深吻。 钟栗大脑一片空白,沉浸在这个舒适得让她浑身打颤的亲吻里。什么都不用思考的觉太好了。将一切都抛到脑后的觉太好了。利用这种事发力,让她对他产生一丝愧疚。 也许不只是愧疚。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