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庶说出如此一番话,庞统与刘封皆是面面相觑,二人对曹,俱是不甚知,但皆知曹乃是当世一大枭雄,如今竟被徐庶称之为奇怪之人,二人怎能不惊奇。 “曹早年对其妾室所生之子曹冲十分喜,那曹冲亦是自小便聪慧非常,但天命难料,曹冲未及十岁便不知患了何种怪病,一命呜呼,除曹冲之外,曹尚有不少子嗣,但长子曹昂早在宛城之时便被张绣部众所杀,余者其中可堪大用者,唯有其正所生曹丕,曹彰与曹植三人……” 徐庶言及此时,刘封在旁忍不住问道:“人称曹丕乃是文武双全之人,颇有些曹早年之风采,为何曹不将曹丕委以重任,却偏偏对曹植不释手?” 徐庶闻言到:“庶之前所说奇怪之处便在于此,曹丕年长,又文韬武略皆有所得,但其心计亦是有些深沉,曹本人便是心机深沉之人,曹丕每每在曹面前功于心计,曹便有些不喜,但曹植此人,年少轻狂,好诗作赋,头脑颇为聪慧,只是不善治国理政,曹不知怎地,只想让曹植继承其衣钵,这才每逢大战便将曹植带在身侧,为的便是让麾下文臣武将皆与曹植相,后好能好生辅佐。” 刘封听罢,沉思了片刻,问道:“以元直这些时在曹阵中所见,曹植此人为人如何?” 徐庶一听刘封问起了曹植为人,心中便是一动,略微思虑了片刻,答道:“曹植此人,确实是才华横溢之辈,亦并无曹丕那般心机深沉,但依庶之见,恐并不适合继承曹之位,此人行事有些放不羁,不甚重视礼法,且有些嗜酒成,曹麾下不少老臣因此对曹植都是颇有些微词。” “若是曹植当真是如此之人,那倒是甚合吾意!”刘封听罢,竟然是面喜,口中自言自语道。 “子威莫非是想要……”徐庶与庞统二人对视一眼,话说了一半便又咽了回去,他们二人立即就知道了刘封心中的想法,也知道了对方心中有多么的震惊,刘封此时仅仅是刘备义子,刘备麾下一员将领而已,竟然心中产生了如此大胆之想法,怎能不让他们二人震惊。 “不错,早在得知曹植跟随曹此番出征赤壁,封心中便模模糊糊有了些许想法,但真正当看到曹植在曹阵中之时,封才最终下定决心,眼看那曹此时须发皆已经花白,纵使是称霸中原,他又能有几多时?这天下大势,必然要应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是故封才临时决定未将曹头颅斩下,而是将曹植暂扣于此。” “那曹植心十分孤傲,便是在曹阵中,亦是只与那主簿杨修好,皆因杨修与曹植一般,皆是少有才学之人,子威乃是一武将,曹植颇有些不能看得起一般武将,是故想要以曹植制约曹易,若要想控制曹植为我所用,则难……”徐庶既然知道了刘封心中计策,不由得低声劝告道。 “无妨,吾观曹植在江陵亦是能吃能睡,心境似乎并未有甚变化,今我见其一面,若是其果真能为我等所用,那边与其谈一二,若是不能,怕是曹植此番多半要命丧于诸葛亮手中了。” “子威能够思虑至此,便是极好,纵然曹植不能为我等所用,我等便不能让其回到曹身边,而将此事算在诸葛亮头上,果然是一招妙棋!”庞统见刘封已然是想妥了后路,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刘封当下也不含糊,心知若不能趁着这些时尚有些空闲将曹植说服,后一旦诸葛亮与刘备盯上曹植,那便颇有些麻烦了,于是与二人简单商议了一番后便独自来到了羁押曹植的房屋之中。 江陵城中较为繁华,而刘封亦是并未待曹植,曹植若是想要出屋,刘封便遣数个的得力军士陪同,曹植并非是武夫,乃是一个文人书生,并未念及逃走之事,只是对刘封之行为表示嗤之以鼻。 “子建兄这两在城中是否适应?若有何为难之事,只管向封讲来!”刘封一到曹植屋中,便见曹植正拿着一本书籍在研读,就好似没有看到刘封一般,刘封却是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嘿嘿一笑,便坐在曹植身侧言道。 曹植眼见刘封到了近前,不得不与之谈,这才缓慢的将手中书籍放下,站起身来向刘封抱拳施礼,口中言道:“植不知子威将军前来,当真是有失远,不知子威将军是否是要将吾送往那樊口,教刘皇叔斩了植以威震军心?” 见曹植语气有些不忿,刘封连忙摆摆手,笑言道:“子建兄说的这是哪里话,封将子建留在此地,无非是想保得自身安然罢了,对子建兄定然并无加害之心,子建与封俱是一般年纪,封怎能忍心将子建送往樊口?” “子威将军莫要取笑在下,吾早在许昌之时便听父亲麾下之人暗中议论,子威将军在战场之上便如同阎罗降世一般,斩杀父亲麾下军士亦是如同屠杀猪狗,植虽年少轻狂,但却不及子威将军之万一。怎敢与子威将军相提并论?” 刘封眼见曹植口舌之功十分厉害,便不再多言,目光炯炯看了曹植一阵,见其虽然此时已然是身陷囹圄,前途未卜,但却依旧是面不变,十分镇定,不由得心中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情。 “子建可知封为何单单将你一人羁押回江陵,而非是他人?”刘封忽地换上一副凝重表情问道。 “吾乃是曹丞相之子,故此才能入得了子威将军法眼。”曹植面上淡然一笑,低声答道。 “实则不然,若是换了旁人,封当多半便将曹丞相斩杀当场,曹丞相此番能够化险为夷,便是多亏了子建。” “这是为何?”曹植双眼一瞪,问道。 “究其因果,便是吾已然得知,曹丞相心中甚为喜子建,若是并无意外,子建便可接过曹丞相衣钵,后一统中原之地,成为一方霸主!”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