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片刻,拉着小的边想站起身来,这一动却更觉得不妥—— 腹中疼痛竟越发难忍了! 衡月忍不住呻出声,一旁刚察觉到不对劲的人大惊失,几乎是扑过来扶她:“贵妃娘娘!” * “什么叫,贵妃动了胎气?” 楚今安惊的手中笔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悚然站起,身后椅子被推的“嘎吱”一声,又在他猛的动作之下被带翻,“咣当”一下倒在地上。 “皇上!”廖忠慌忙去扶龙椅,但才扶起椅子,另一边楚今安已经走得看不到人影了。 廖忠“哎呀”一声,拔腿追了上去。 他第一次知道,他家皇上可以走这么快! 大明不小,从勤政殿到紫宸殿路途却也不算远,可楚今安第一次走得这般心急。 来报信的小太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楚今安走了一半,想起来又回头问他:“贵妃如何?可去太医院叫人了?” “奴、奴才急着来寻皇上……” 那小太监缩了缩脖子,竟是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楚今安气得想踹他一脚,又觉得腾不出时间,只狠狠剐了他一眼便继续快步走去。 临近紫宸殿时,楚今安却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痛呼声。 他竟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几步走过去,站在殿门口竟又犹豫着不敢进。 正巧刘院判和明镜也被人催着赶到了。 两人见到楚今安就要拜,被他叫住:“快去瞧瞧贵妃!” 三人才踏进殿门,楚今安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顿时面大变,脚下都踉跄了一步,竟险些摔倒。 刘院判扶了他一把,明镜已经快步走去边,蹙眉看着衡月。 衡月几乎失去了意识,只口中轻轻呻着,显见是疼得厉害了。 楚今安被刘院正扶到边后便跌坐了下去。 他甚至伸出手,都不敢去碰衡月。 刘院正也顾不得安楚今安了,上前与明镜一起给衡月诊起脉来。 “怎会这般……”刘院正惊讶失言,却吓得楚今安险些坐不住。 他伸手拉住帐,手指关节都在发白:“什么样?” 无人回答他,楚今安不由有些恼怒起来:“到底如何,说啊!” “皇上,这……”刘院正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一眼明镜。 明镜从来不管这些,自顾自的掏出银针就准备给衡月施针了。 他们二人切磋过,刘院正对明镜的银针之术也很是认可。 他救人,刘院正便只能与楚今安解释:“从脉象上看,衡月姑娘似乎情绪很是抑,又起伏过大,原本就影响到了腹中的胎儿。” “今似乎又有些身体不适,以至于胎儿不稳,也影响到了母体。” “身体不适?如何不适了?怎无人来回禀朕?”楚今安说着,眼睛已经带着怒气扫过跪在地上的人。 还是伺候知柏的芝祥膝行上前回禀:“回皇上,贵妃娘娘一早来看大皇子和大公主,似乎有什么伤心事,哭了半晌,又是跪坐在那里……” “跪坐?”楚今安锐地抓住重点。 芝祥讷讷点头,刘院判却是一拍大腿:“哎呀,这般姿势可不行!窝着肚子了!” “一个个都怎么服侍的!贵妃又为何泪?”楚今安怒道。 这……谁知道? 便是与衡月最亲近的小梅和青寻也并不知晓是怎么回事。 楚今安气是要命,但也无可奈何。 便是此时将这些人全都打死,衡月也不会恢复健康! “若贵妃或者皇嗣出了任何差池,你们便全给朕去赔命!” 楚今安到底气不过,怒斥了这么一句。 恰在此时,衡月咳了一声。 楚今安马上扭头去看她,正好看到衡月咳出一口血来。 他惊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刘院判!” “皇上莫要担忧,这是好事,好事,贵妃心绪抑,这般吐出一口淤血,倒是正好。”刘院正连忙安抚道。 “心绪抑?她为何抑?她在抑什么?” 楚今安不解,“朕与她在一起,她竟还情绪抑?” 这话无人能回答。 除了还未醒过来的衡月。 楚今安实在是想不明白,之前好不容易他将衡月教得有什么话也能大胆说出来一些了,如今这又是怎么了?这又是在闹什么! “是怀孕心情不好?”楚今安只能这般猜测。 刘院正小心觑着他的神:“是,也……也有可能。” “将她醒。”楚今安等不及了。 他倒是要问问衡月,如今是要怎样? “皇上,云采女求见。”廖忠出去一趟,回来后小声回禀。 什么云采女? 楚今安一时都没想起这是谁,蹙眉直接道:“让她滚!” “嗯……皇上,太后娘娘听说贵妃生病,让、让人来瞧瞧了……” 廖忠声音更小的说道。 楚今安忍不住冷笑出声。 怎么,这会儿竟是谁都要来了? 他刚也想说让她滚,忽然意识到什么——廖忠这个语气,不太对劲? “来的是谁?”楚今安带着嘲讽开口。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