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他下一秒会说出一句“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践踏我的尊严”…… 别人觉得践不践踏我不知道。 反正金钱的确可以践踏我的尊严。如果需要,我也做好了用金钱羞辱他的准备。 贺枕直视我,绷紧了下颌,问出了口:“你……” 他轻声问:“你真要跟我结婚?” “……” 这话问得我一愣。 我疑惑:“不是你说要我跟你结婚的吗?” 他呃了一下,慢慢道,“但……”他似乎有点找不到措辞,停顿了很久才继续,“你……毕竟是个alpha。” “你还是林家继承人。我以为你会要跟……omega结婚。” 我说:“继承人这有什么?你不还要继承贺家吗,贺家那么严,也没见你爸说什么——” 贺枕:“我已经被打断过一次腿了。” 我:“?” “外加一只胳膊。” 我:“……” “外加……” 我:“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为什么你们贺家做医疗了。” “……所以。” 贺枕清了清嗓子,“你确定吗?要跟我结婚?” “而且,你也说过你不喜alpha。如果是因为我说喜你,让你不知道怎么回应才逃避的话……可以不用这样的。” 那双桃花眼直直地看着我,但我能从他微微抿起的角看出他的不安。 “林加栗……你要说是玩笑话,我可以当之前都没发生。” 我沉默了一会儿。 随着我的沉默,空气中的不安似乎扩大了。 贺枕的也越抿越紧,肩膀越来越僵。 甚至脸颊侧的小痣,都黯淡了一点。 …… 非要说的话。 ……其实我沉默倒也不是别的。 只是我有点恶劣。我喜看他紧张的表情。 喜的。 因为很可。 就比如之前给他《领养协议》的时候,他破防的样子也很可。 惹到我你可算是惹到神经病了。 说实话,alpha和alpha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是很有所谓。条条框框之类的,都是束缚人的枷锁,让我直白地说一句的话,我觉得我生病的心脏能优先于所有的东西。 不同于纵情的算计,不同于玩乐的随意戏耍,不同于街边的猫猫狗狗。 我的心脏想让我靠近他。 如果这还不是能让我结婚的理由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才是了。 于是我点头,说,“我当然想跟你结婚。” “林……” 就在贺枕呼一滞的时候,我又继续乐观补充: “——大不了结了还能离!” 贺枕:“……………………” “冷静期也就三个月,财产分割也没那么难,律师我们两边都有,我那儿的律师你已经知道什么水平了吧?就是他给我们出的领养协议,那叫一个条例严谨……”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签婚前协议——” 下一秒,我被恼羞成怒的贺枕突然按住了后脑勺,然后他手往下按,再后来恶狠狠地—— “闭嘴!你废话好多林加栗。” 就接吻了。 亲吻绵,气息织。 是很生气的亲吻,鉴于我平常喜咬人的传统,我估摸着贺枕张开也是想狠狠咬我,但是最后他只是齿尖稍微用了下劲…… 我含糊说道:“好没用。就这?” 他:“?” 我:“就这?就这?不会吧,你就这点……我!”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嘴上超重的一咬。 我疼得“嘶”了声,心意足地反击重重咬回去。 “你等着!” 我按着他,他按着我的后脑勺,撕咬一般难舍难分。血腥味都破出来,alpha的牙齿本来就尖,这么用力互相咬,把嘴破只是早晚的事。 与其说是我想让他咬破我,不然说我想尝尝他血的味道。 有另外一个alpha信息素的,疼痛的,辛辣的,互相排斥的,味道。 明明我的本能在抗拒他,但是我的心脏又在无法克制地被他引。 一来一回。人像是被放在天平上,被互相拉扯。 这令我疯狂着。 不能克制本能才能做到的,算什么? 果然,亲吻变成撕咬,撕咬变成打架,我们俩又在被单里滚成一团,这个kingsize大上的杯子被单枕头全部皱成一团,还被我推下去好几个枕头,滚到地上。 最后中场休息,我着气撑起胳膊,俯视他。 而他躺在成一片的被单之中,凌的红发格外丽。 我盯着他。 拇指按上了他被咬破的嘴,沾上了殷红的血迹,然后又把拇指送到自己的嘴里。 尝了一下,好香的味道。 这动作有点怪,果然贺枕喉结滚了滚,忍着说了句,“你是不是有点变态……” 我兴奋了:“老婆,多骂我几句。” “……”红发美人脸唰一下更红了,他咬牙骂出声:“你有病啊林加栗!” “多骂点。骂我变态就行。”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