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后睁眼看到窗外光耀眼,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竟然十点过了。 居然睡得这么沉? 起洗了脸,堂妹过来跟他说二婶吩咐的不要叫他,说昨天累狠了让他多睡会儿,四个道士先生已经结账走了。 二婶就是徐易扬的妈。 徐家三兄弟,徐易扬的父亲是老二,大伯家两个堂姐,小叔家只有一个堂妹,也就是跟他说话的这个,名字叫徐樱。 “哥,二婶把饭菜都热着的,我给你端来吧。”徐樱灵跳,今年二十一岁,比徐易扬小了三岁,所以打小就跟徐易扬亲一些。 两个堂姐比徐易扬大了八九岁,又早早的就嫁人了,见面了似乎有代沟,跟徐易扬没徐樱那么亲热。 “好。”徐易扬瞄着她点了点头。 只是这一看,徐易扬不由吃了一惊! 徐樱头上竟然有一股白的气雾,其中还岔着一缕鲜红的气,红气绕着白气。 这是什么东东? 出现幻觉了? 徐易扬了右眼,闭了右眼,左眼看,徐樱头上啥也没有,再闭了左眼用右眼看,那股白中岔红的气雾又出现了! “是怎么回事?” 徐易扬嘀咕了一声,挥手在徐樱头上划动了几下,手在气雾中穿过,气雾不散,不受半点影响。 这个气雾不是真正的气雾,要不然手掌划动拨是煽得开的。 “哥,你在干什么?”徐樱诧异的瞄着他,又仰脸望了望自己头上方,啥也没有。 “没事,你去端饭菜吧,好饿。”徐易扬摆摆手,看着徐樱的背影时,她头上的气雾依然。 白气雾很舒心,红气雾却有种不安和危险的觉。 徐易扬觉得莫明其妙的,又了右眼,这会儿,右眼皮又跳了起来。 还是那虫子惹来的心理作用吧? 徐易扬使劲甩了甩头,努力把心里头的杂思念想甩了出去,请假回来给老祖宗迁坟,这又是烦心又是幻觉的,真是见鬼了! 院子里的桌子上还有四个道士先生弃了的纸牌,徐易扬瞄见边上的桌子上还有一些废弃的黄纸符。 徐易扬拿起来看了看,这几张符画的都是同一种字型,不晓得是什么符。 徐易扬对道士先生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兴趣,随便看了看就扔在桌子上了,坐下来等饭的时候,又了右眼,古古怪怪的觉。 院子里的光很强,院墙边几坛盆栽绿荫荫的很茂盛。 但徐易扬忽然间右眼中又出现了怪异的“幻觉”,从前门到院子,再到里间,一缕儿悠悠的白气飘动,往右侧厢房处却是一缕黑气。 同样的,这个气也给徐易扬很清楚的触,白的气悠扬舒畅,黑的气闷沉心堵。 黑气那个位置的厢房是徐易扬住的房间,那个位置是整栋房子最封闭不通风的地方。 古古怪怪的! 徐易扬又甩了甩头,徐樱端了饭菜出来,热腾腾的。 徐樱把饭菜放到桌上后纸拭了拭手道:“哥,隔壁陈芮叫去镇上赶集,我去了哈,去买点东西回来。” 陈芮是隔壁邻居,也是徐樱小学中学的同学,不过高中就缀学打工了,徐樱高考又上了大学,小的时候两人很要好,不过大了就生疏了,各自的方向不同了,不过回家后两人还是有话聊。 “嗯嗯,去吧。”徐易扬随手一挥,不过想了想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等徐樱转头,徐易扬从兜里摸了钱夹出来,了五张一百的钞票递给她:“拿着吧。” 徐樱顿时眉花眼笑的接过来,在他脸上“啵”的亲了一口:“还是我哥好啊,比爸妈都好!” 徐易扬“啐”了一口:“这么大的姑娘硬不知羞!” 徐樱上大学后在省城念书,家里也不算多富裕,所以平时的零用钱不多,而徐易扬毕业后也在省城工作,离得近,平时也一百两百的支援,十天半月的也叫她出来吃顿好吃的。 “徐樱,走了,二娃哥的车子在门口等着。”这时门口一个女孩脑袋探进来叫着。 这个女孩就是陈芮,徐易扬认得,只是好几年没见了变化有点大。 但就是这一瞄间,他看到陈芮头上也有一股气,但这气不是白,而是浓郁的血红! 徐易扬呆了呆,那入眼的血气令他心里格外难受,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不舒服觉! “那个……”徐易扬伸手招了招,但徐樱飞快的跑过去,拉了陈芮两人嘻嘻哈哈的跑了。 “呃……”徐易扬有些失落,只觉得心里不舒畅,呆了一阵后又使劲起右眼来。 都是这眼睛惹的! 老家的农家菜,大木桶蒸的米饭,徐易扬吃得很香,城市里的生活虽然很致,但却总少了老家的一股味。 一顿饭还没吃完,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拿起一看,是小婶的电话,也就是徐樱的妈妈。 “小婶,有事吗?” “易扬,出……出事了!”手机里传来小婶哭泣又颤抖的声音,“你樱子妹去镇上的路上撞车了,这是医院来的电话说让去签字缴费……” 徐易扬顿时惊得汗都竖了起来,把碗一扔,拔腿就跑:“我马上去医院。” 三家就徐易扬这么一个男丁,父辈那三兄弟又都是老实巴的人物,但凡大小事三家基本上都还是会征求徐易扬的意见,尤其是小叔家,一出这么大的事故,小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徐易扬。 徐易扬出门找了辆面包车,二话不说的就包车往镇医院赶,到了医院后一问,护士说在四楼等他签字手术。 徐易扬又忽匆匆的往四楼跑,电梯在中途,他没心思等,爬人行楼梯。 气吁吁的跑上四楼,护士台那儿一听说是徐樱家属来了,赶紧拿出手术责任书来让他签字。 签字后护士才讲情况:“徐樱的伤势不算严重,左臂骨折,脑袋上划了条口,算是小手术。” 徐易扬顿时松了口气,又问了一下:“其他人呢?” “二死六伤。”护士头也没抬的回答,“司机和一个叫陈芮的女孩当场就没了,六个伤者有三个重伤,都送到市医院去了,留在我们镇医院的是三个轻伤的。” “陈芮……死了?” 徐易扬顿时呆了起来,脑子里想的就只有那一股子鲜红的血气!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