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誉挑衅至斯。 安季同、钟斯年、高赞、昔奇志成了冷气的主要供应来源,不大的办公室如西伯利亚冷风过境,冻得人瑟瑟发抖。 钟斯年看着那只手机:“等吧,他既然送来手机,很快就会打电话过来了。” 仰光誉不会做无用功,既然告诉他们是他抓了苏瑾和安楠,又派人送来这么多线索,下一步肯定就会联系钟斯年。 在场那么多人,没人比钟斯年更了解仰光誉,更有资格指挥大局。 安季同相信他的能力,但是出于父亲的角度,他还有话说。 一个眼神,钟斯年跟随安季同来到办公室外的走廊。 怕仰光誉的电话随时进来,他们不敢走得太远,说话音量也不高。 安季同开门见山:“你喜我女儿?” 钟斯年犹豫一瞬,点头承认,“我会等她长大。” 安季同:“……”艹!禽兽! “钟队,从工作的角度来说,我很高兴有你这样认真负责细致的工作伙伴。” 钟斯年静静地听着,先扬后抑,后面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从生活的角度来说,楠楠的志向与你不同,如果单纯从梦想和生活方式来考虑,我不会干涉你们。我并不喜有人和我抢楠楠,但我知道她不可能永远单身。” 钟斯年示意他继续。 安季同说出最重要的顾虑:“和你在一起,太不安全。就像今天,楠楠没做什么还是会被牵扯进去,我不希望她每天生活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之下,抱歉。” 早在察觉自己心意的时候,钟斯年做过挣扎,之后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地发展。 此时面对安季同的道歉,他面如常,“我想这个该由安楠自己来做决定,对吗?” 安季同承认他说得没错,但是……“抱歉,只有你不行。” 钟斯年的瞳孔狠狠一缩,什么意思? “铃铃铃——” 单一的电话铃声响起,两个前一刻还在争锋相对争抢主权的男人飞奔进去,钟斯年抓起手机接听。 “钟斯年。” “呵。”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现在马上出发,按照我说的指示走,你一个人来,否则这两朵娇花就要凋零了。” 钟斯年抓起车钥匙就跑,“你要的只是我,放了她们!” 他跑得很快,急切的脚步声与急促的呼声织在一起,忠实地通过收音孔传了过去。 汽车引擎声响起,黑的林肯绝尘而去。 后面的便车和警察一一跟上,每辆车里面配备了无线通讯,能够保持随时通讯状态。 尉迟舒在喊:“钟队的手机上有gps信号,都看到了吗?别跟得太紧,小心被发现了!” 高赞、昔奇志各自大转弯,避开主要道,既然能够gps信号确认钟斯年的位置,他们没必要跟在股后面顶得太紧。 众人或远或近跟了一路,许是他们跟踪技术好仰光誉没发现,竟然一路顺利地跟着钟斯年来到海边的仓库。 “啪——” “啪——” “啪——” 沉闷的关门声陆陆续续地响起。 众人的车停得远些,步行前往钟斯年所在的位置,一个个便服警服警察手里握着,静静等待指示。 此时此刻,钟斯年见到仰光誉,和他身边用手铐铐起来的安楠、苏瑾。 “你们没事吧?” 两人点头,她们没受什么伤害。 “你想怎么样?”钟斯年做好用自己的命来换她们的准备。 然而,仰光誉笑了。 他从后拔出一支,“钟斯年,选一个吧。” 众人:“!” “你的子弹快,我的也不慢。”仰光誉的口抵住苏瑾的后脑勺,苏瑾吓得闭上眼,两腿打颤,他的口又落在安楠的太上,“你选谁?” 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有人骂我狗血? 第64章 苏瑾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安楠是喜的女孩。 选谁?能选谁? 钟斯年不想选,不愿选:“你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的命不值得。” 单纯要钟斯年的一条命,仰光誉何必大费周章地从监狱里跑出来,绑架苏家的独生女千里迢迢地把人从京市带到宁市,再绑架安楠? 钟斯年想到另一个可能,心情越发沉重。 要是那样,他或许真的非得选一个,牺牲一个。 而仰光誉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我要的是你痛不生,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一个是你的女人,一个是你的女人,选谁都是痛苦,选谁都是错误。 这道题,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确的选择,两条路全部通往痛苦的彼岸。 苏瑾哭着喊:“救师傅!” 还有一个师傅? 钟斯年面不解,苏瑾急忙改口:“救安楠师傅!” 众人:“……”你们不是情敌吗?怎么几个小时就变成师徒了? 安楠不愿按设定好的你推我让剧本走,显得被绑架的特别傻,还给绑架者扭曲的快。 于是,给了钟斯年一个“救她”的眼神。 钟斯年:“……”关键时刻给眼神是几个意思?理解错误怎么办? “选好了吗?” 仰光誉的口亲密地抵着安楠的太,比起单恋钟斯年的苏瑾,他当然更倾向于杀掉钟斯年喜的安楠。 亲眼看着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那该是多痛苦的事? 想想就兴奋。 任何二选一的选择都是困难的,难以割舍的。 当二选一的对象是活生生的人类,被迫选择的对象是人民警察,选择一个就是放弃另一条生命的时候,更难以抉择。 钟斯年拳头紧握,天人战。 苏瑾是苏家这代唯一的孩子,又是世之女、邻家妹妹,必须救。 安楠是安季同唯一的孩子,是他喜的女孩,不选她,愧疚终生,在安季同那的印象分永远是负无穷,还有个奇怪的“只有你不行”理由。 选谁? 有没有两全的办法? 仰光誉太明白钟斯年了。 过去的六年里,钟斯年潜伏在他身边了解他,反过来,他何尝不了解钟斯年? 钟斯年接受的是卧底和身手的训练,不是演技训练,没法掩藏全部的自己,没人让他见死不救。 只要不是致命的过错,钟斯年基本会帮忙求情,避免出现人命伤亡。 关于这一点,以前仰光誉是觉得妇人之仁,要再磨练磨练,现在嘛……妇人之仁太他妈好了! 不犹犹豫豫,两者都不愿放弃,钟斯年怎么可能被自己的选择煎熬,一辈子活在痛苦里面? 当然,前提是他不会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仰光誉冷笑着道:“不如我帮你选吧?这个?”口抵住苏瑾的后脑勺。 苏瑾吓得呜呜呜叫,她长这么大,把爷爷爸爸的支当玩具玩过,却没有被人用真顶过脑袋,遭受生命威胁。 害怕!爷爷爸爸救命呜呜呜! 乐集等人屏住呼。 苏瑾死了,他们就得卷铺盖回家了。 口换到安楠的太,“还是这个?” 安季同、高赞等人动得差点冲出去,险险被他人拉住。 冰冷的支抵在太的觉比后脑勺更俱威胁,一旦仰光誉的手指轻轻一抖,太穿而过,生存几率为零。 安楠听到自己烈的心跳,“咚咚咚”地要从喉咙跳出来。 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受死亡的恐惧,生命遭受致命威胁的觉,强烈的窒息,令人难以呼。 恐惧之时,大脑高速运转,分析此时此刻的境地: 近距离的击会导致太部分的肌肤被灼伤,留下两个暗红的口,一边一个很对称,皮肤外翻,遗容不整,异常难看。 ……懂得太多也不好,要死的时候居然在想太被击后是什么样的情况。 “喂。” 仰光誉看她:“干嘛?求饶?” “怎么可能?”安楠翻了个白眼,在如此诡异紧张的现场问出个令所有人懵的问题,“击太比较痛苦,还是击后脑勺比较痛苦?”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