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公主要出口反驳的时候,就听皇帝再度开口道:“皇姐,你莫不是觉得顾琛身份低微,他的子没资格得你一声抱歉?” 被当众拆穿了心思,饶是长公主再是脸皮厚,也忍不住面上有些挂不住。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张口申辩一番,皇帝又补了一句:“既是这般,那后每个季度的国税由你来填补好了。” 一句话,将长公主即将要出口的话瞬间便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皇帝拿税收来说是,谁还能驳了他去! 谁不知道现在国库空虚,就光顾琛一个人每年上的税收别说是一半了,最少也是三分之一,要她来填?她一个长公主就算有点田产,哪里又能填得上? 皇帝拿税收来堵她的口,这不是摆明了就是要给顾琛撑吗? 有钱了不起啊! 长公主气得一口气憋在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摆好姿态,一本正经的对着沁娘道:“顾少夫人,刚才是本失言了,还望顾少夫人不要介怀。” 沁娘见好就收,笑着道:“长公主客气了。” 长公主内心快要将顾琛跟沁娘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个遍,偏偏面上却要装作一副大度的模样,明华郡主却没有长公主这般城府,她此刻看向沁娘的眼神赤果果的写着怨愤。 不过,沁娘心情好,也全当没有瞧见。 皇帝命长公主去门口说服静坐的学子后,便让几个人散了。 待到顾琛跟沁娘出门的时候,门口那一帮学子早就散尽了,就连京城里的风向都不一样了。 沁娘长长的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事情闹得这般大,皇帝为了平这帮学子们的民愤也要把她多扣在中几呢! “你说,太子的那块玉牌当真是微服出巡的时候被人偷了?”沁娘歪着脑袋,看着顾琛问,“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堂堂的东太子,他身上的东西是那么好偷的么? 而且,那玉牌显然是很重要的东西,怎么也不会像荷包一般挂在外面任人下手吧? 既是贴身收藏之物,这旁人岂是那么容易偷的?况且,那宋怀的身手她可是亲眼瞧见过的,当初与那北域蛮子公主都能打得游刃有余的,能从他身上偷走如此贵重的东西,那人的武功该有多高啊? 可那戏班子里的那些个人,也不过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罢了,她才不信他们中有人有那般本事呢! 除非是宋怀自己愿意的。 为什么呢? “想必那个班头身上的那块玉被人换过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顾琛眯了眯眼眸道,若是不然,堂堂太子的玉牌如何能到得了一个平民手中? 那人若是身手不凡也就罢了,偏偏不过是些讨生活的拳脚功夫,就凭那点本事,怕是连宋怀的身都近不了。 “谁能将太子的重要物给换了?”沁娘猜测,“莫不是太子自己?” 那他为何要这般做? 沁娘想不通!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若是没人事先换了那块玉,那么今之事必然没那么容易就解决。 “哼!”顾琛冷哼了一声,脸以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宋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不过是想在你这里卖个好罢了,指不定哪天就把这人情抬出来要你还了,他后若是以此为借口寻你,你尽管推给我,我去替你还了这人情。”顾琛想,想要借口接近他女人,下辈子吧。 沁娘想,男人吃起醋来当真是可怕,这人还没在跟前呢,他那股酸味儿都能弥漫整个京城了。 不过,沁娘也懒得在这个时候去忤逆他,只是从善如的点了点头。 马车很快便回到了顾宅。 沁娘刚下车,就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上前来:“少爷,夫人,不好了,唐二娘中毒了,现在昏为醒,张大夫都束手无策,这……” 刘管家说着,连忙在额上擦了把汗。 虽然顾琛心思不在唐婉身上,但她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妾,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待。 “中毒?”顾琛拧着眉,“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在这府中谁会去毒害她?” 刘管家苦着脸摊手道:“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只是听下人说,她早上喝了一碗石榴汁,午膳也没吃什么东西,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老奴也不知道,让张大夫去瞧过了,张大夫说他解不了,少爷,您看,要不要请林少来帮忙瞧瞧?” 沁娘挑眉,连刘管家都知道林曜是个隐藏的医术高手,就她不知道。 不过,这唐婉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她不给别人下毒就不错了,谁还能害得了她? “她带回来的那个苗疆女人呢?那个女人不是一向懂些歪门道的吗?说不定这毒就是她们自己给自己下的。”顾琛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个女人今一早便没瞧见人,老奴问过了,唐二娘说那个女人找着了自己的家人,晚半夜就走了。”刘管家说着,亦步亦趋的跟着,“少爷,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吧,要不然,她若真死了,传出去怕也不好,况且,她还是圣上亲赐了免跪牌的人,若是圣上问起来,老奴怕对顾家影响不好。” 顾琛眉快要拧成绳了,眼眸里也翻涌着浓浓的厌恶,就连沁娘也看得出来他不太想去理会唐婉,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可刘管家说得不错,她若真死了,圣上若是责问起来,毕竟不太好。 “去看看吧,她毕竟是在圣上面前过脸的女人。”虽然万分的不愿意,可为了大局着想,她也不得不劝顾琛一道去看个究竟。 她唐婉就算是要死,也不能顶着顾琛的女人的名义去死,更不能死在顾家。 否则,后传了出去,会说她杨沁颜没有容人雅量,手段毒辣,擅长内宅手段,说杨家清世家竟教出这般不堪的女儿,说顾琛踩着女人往前走,用完之后便弃之不顾。 总之,她唐婉就是要死,也不能与她扯上半点关系。 顾琛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于是点头,牵着她的手一道去了宛心阁。 宛心阁内。 唐婉奄奄一息的躺在上,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张大夫在屋子里急得走来走去的,顾琛携着沁娘一进屋,他眼睛便亮了起来,上来:“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属下这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您还是去请林少过来吧。” 沁娘诧异的看向顾琛,看来这府中的人都知道林曜是个隐藏的高手啊,就只有她不知道。 她简直白活了两世了!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再度转回到唐婉身上,若有所思。 看来,这唐婉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死局当中了,她是笃定了顾琛不会让她死么? “管家,你亲自去林府把林曜给请过来。”顾琛眼眸深了深,最后终于放话了。 刘管家得令后,应了一声,飞快的迈着老腿跑出去了。 张大夫显然也松了口气:“我暂时用银针将唐二娘体内的毒素封在了四肢,防止扩散到心脉,想必等林少来了以后,还是有时间可以救人的。” 顾琛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张大夫又接着说:“这毒属下实在是从未曾见过,所以也只能暂时的拖延时间,这得亏了您回来了,若是再晚些时候,怕是银针也拦不住了。” 沁娘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副打算围观到底的模样。 她可不相信唐婉能无缘无故的中毒,而且,这府中的下人也没那个胆子敢向她下毒,这八成又是她自己自编自导的一出苦计。 前世,像这样的计谋她可是百试不,每回都能令顾琛对她多几分怜惜,远她杨沁颜几分。 顾琛站在窗外,指间动了动,外面的树影摇晃了一下,便慢慢归于平静。 不多时,林曜便被刘管家拖着进了宛心阁。 他一进门便扬声抱怨道:“我说,我这累死累活的刚刚从城外回来,股都还没坐热呢!又被拖过来了,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非要本少出马啊?” 顾琛侧过脸来看向他,用下巴指了指上的人:“看一下她中了何毒,可有解?” 林曜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请记住我的身份,我是个商人,而且还是皇商,不是大夫!” 顾琛充耳不闻:“我们在外面等你,你赶紧看。” 说完,他拉着沁娘便出了内屋,去了外面的偏厅。 林曜气得直叉,这人也太霸道了,他到底是怎么跟他成为朋友的?现在绝还来得及吗? 抱怨归抱怨,病还是得看。 偏厅里。 顾琛跟沁娘并排坐在圈椅上,丫鬟麻溜的泡好了茶端上来,还配了一些刚出炉的小点心。 沁娘在里待了这么些时候,也的确是饿了,她拿起一块桂花糕便吃了起来,不曾想,她刚捏起来要往嘴里送,就被人给截了胡。 她一脸懵的看着叼走了她的食物并且出一脸享受模样的男人,真是没脾气了。 她手里的东西莫不是就好吃一点? “好啊,你们两个,凭什么你们就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又吃又喝,我就要累死累活的?”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