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夜里,里闯入了刺客,军还死了两个,皇帝惊得一晚上没睡着,那些当值的卫和亲卫一晚上都在捉拿刺客。 于是,顾琛天还没亮便被叫到了里问罪。 “朕信任你才把这中的防卫由你来管,你看看你都把这里的防卫管成什么样了!”皇帝怒气腾腾的抄起桌上的砚台,朝着下面跪着的顾琛砸了过去。 顾琛微微一闪,那块砚台便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皇帝见他居然还敢躲,顿时就更怒了。 但是,顾琛紧接着开口道为:“陛下息怒,中防卫出现疏漏是臣的过失,臣愿领罪,只是,能否肯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查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帝怒气不减的瞪着他,一旁的贝公公适时的说道:“陛下,顾统领自从领命以来从未出过差池,这次的事情,想来也是事出有因,陛下不防让顾统领去查查,他若查不出来,介时陛下再一并问罪也不迟。” 皇帝一听,觉得贝公公说得也有些道理,现在具体问题出在了哪里还不能确定,即便是罚了顾琛,那么里的防卫还是存在问题,到头来睡不着的还是他。 “那朕就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内你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朕不给你机会了。”皇帝顺了顺中那口气说道。 顾琛低头应了一声,脑子里飞快的回想了一下这些天的部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中的卫都是高手,就算是有人要闯,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出去的,整个京城里能闯进全身而退的,除了他之外,五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以前宋怀身边虽也有这样的人,但并不排除宋怀暗中给他开了方便之门,如今宋怀已被逐出了京城,能闯进的,放眼整个京城也没两个。 那么,要不然就是京城里来了不知名的高手,要么就是墙的防卫出了差池。 他思前想后,想来也就只有他请了三天假出城那几天中的防卫给了闵都尉,其余时候,都是由他亲自布防的,他自认为他经手的事情,从无差错。 思索过后,他的心便定了定,反正只要有人捣鬼,总会出马脚的。 “谢陛下,那臣现在就去查去了。”顾琛冲皇帝拱手又深深的揖了一揖,顶着皇帝沉沉的脸,退了出去。 御书房里重新又安静了下来。 皇帝看着顾琛离去的背影,突然间问了一句:“小贝,你觉得,昨天夜里是什么人闯了进来?” 皇帝虽然没有受伤,但这墙防卫之深,能有人闯进来也不是件小事,更何况,还是闯到了他这个皇帝的寝里来。 “陛下,昨夜那个刺客虽说是伤了两名侍卫,但看起来好像也的确只是为了伤两名侍卫而已,奴才昨夜守在外面,看得分明,那人伤了人便走,并未有真的要行刺陛下的意图。”贝公公看了看皇帝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帝眯了眯眼,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问:“你的意思是,那人吃了撑的,跑进来挑衅朕的权威?又或者说,他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中的防卫到底如何,闯闯着玩的?” 贝公公一阵惶恐的说道:“奴才不知,只是,奴才瞧着那个,真的不像是特意来行刺的,他似乎就只是为了引起陛下的注意,然后伤了人便往外逃了,他若当真是来行刺的,那大可以不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趁着陛下从御书房回寝的路上暗箭伤人便可。” 皇帝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又是一阵心惊跳。 的确,那人既然能进得了这个墙,想必对他的行踪也有一定的了解,在路上给他一下暗器,那也总比等他进了殿以后要容易得多。 这般一想,皇帝不免又有些后怕,若昨夜那人当真是来行刺的,那么他这会儿到底还有没有命坐在这里? “陛下,奴才虽不明白那个刺客到底有何目的,但的确看着不像是来行刺的。”贝公公说完这句以后,便默默的给皇帝了杯茶,不再多说什么了。 皇帝想的远比贝公公说得多,在贝公公这句话落下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刚才对顾琛的斥责,里进了刺客,说到底是里的军和近卫防卫不当,那么,作为墙防卫的总指挥那定然是责无旁贷的…… 皇帝的心思一下子就想远了。 不过,出了御书房的顾琛可没皇帝想得那么多,他第一件事便是回到自己的统领衙门,查看了一番近几来的防部署,他立马发现里新多了好些个新侍卫。 “这些新侍卫哪来的?”顾琛指着那本花名册上新多出来的人名问他手下的文书。 “回统领,这是前几新的,还是您亲自下的招募令呢!”文书一脸懵的看着顾琛,不解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顾琛皱着眉头看着他,语气沉了几分:“你说是我亲自下的招募令?什么时候?我亲自让你去办的?” 那文书看着顾琛的表情,一下子忐忑了起来,他拿出那张盖有顾琛私印的纸页递过来:“统领,这上面有您的私印,您自己看吧,兵部那边还有底单呢!” 顾琛看着那张递过来的纸,手下意识的将其夺了过来,只一眼,他便沉了脸:“我何时盖了这方印?又何时说要给墙里人了?” 里的卫人数都没变过,而且像那种墙深院,也不比外面那些府邸,一般是不会经常换人,更加不会胡新人的,若有需要人手,那么那个人必要由他这个统领亲自审核过才能放进去,否则,若是混进了刺客或者细,那么皇帝及中那些妃嫔们就都危险了。 所以说,事关皇里的人的安危,里的那些护卫一定是挑细选,再三审核过的,绝不是这么草率的一纸招募令就能将人给进去的,又不是一般的募兵! “大人,就几前,您不在,不是把衙门里的这些事情统统给闵都尉了么?他亲自拿着盖有您私印的招募令去了兵部,还挑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带到里去的。”文书看着顾琛越来越沉的脸,心下更加疑惑了。 难不成这印是假的? 不可能啊,他作为顾琛的文书,对顾琛的印再悉不过了,他就是认错了自己女人,也不可能认错了顾琛的印啊。 “闵都尉!”顾琛眯了眯眼睛,脑子里瞬间想起了他的印曾经莫名的消失了一段时间,而且,再出现的时候,却是在他衙门的屉里。 这说明了什么? 以顾琛的聪明和机,他立马将这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难怪那去闵都尉府喝酒,他一个劲儿的灌他,若非他借着三分酒意装醉走人,他怕不是用完了又给他还回来都不知道。 沁娘曾说过,高兰子一向高傲,从来就瞧不上闵都尉这等人,怎么可能甘心给他做妾呢? 更何况,曾经是高家的嫡女,如今却要低人一等,她怎么能够甘心? “大人,有什么不对吗?”文书看着顾琛的脸,着实有些不安,总觉得在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若是当真是出了问题,他们这整个衙门的人都别想安生了。 “你把闵都尉给我叫来。”顾琛也没跟他说什么,毕竟,其中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当面问个清楚。 他跟闵都尉好歹也共事了那么长时间,虽谈不上朋友不朋友的,可好歹也是同,他也不希望对方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很快的,闵都尉便过来了。 “统领,您找我?”闵都尉站在下手,冲顾琛拱了拱手问。 顾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听说,我休假出城那三天,你往里了人?” 闵都尉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更加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顾琛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但是,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点眉目,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回统领,不是您给里的人么?” 他话一落下,顾琛随即抄起手边的那张印了他的私印的纸朝着他扔了过去:“我的人?你自己瞧瞧,这上面的手印可是我的?” 招募令上面除了顾琛的私印外,还有当时去下这张令的人的手印,这就好比到了月底发粮饷,去领银子的人,都要印上自己的手印一样,免得错了。 就算是印能被偷了去,可手印却是偷不了的。 因为,每个人的手印都是不一样的。 顾琛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特地把人给叫过来问话。 闵都尉一脸茫然的看着顾琛扔过来的那张纸,弯将其拾起来,只看了一眼,他就更懵了:“大人,这上面的手印也不是我的啊,我没有去兵部下这么一张招募令啊。” 顾琛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闵都尉见状,心里顿时更慌了,他连忙又解释道:“这些天里是了几个新人,可我以为那是大人你亲自招募的,平里这种事情都是你亲自经手的,所以我也没有多想。” 顾琛冷笑了一声:“可刚才文书说了,是你亲自拿着这张盖了我的印的令纸去了兵部要人,还亲自挑了几个身手好的,领着他们进了。” 闵都尉一听,整个人只觉得一阵天雷滚滚。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