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筱吓了一跳,自觉戳破了女儿的秘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打电话给韩太太商讨商讨。 韩太太听到房筱这不可思议话语,条件反就张大嘴巴:“啊?” “我说,我们两家小孩是不是谈恋呢?”房筱又重复了一遍。 韩太太回神过来,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望向韩玹房门:“真的啊,我说呢,情他一天到晚睡不好是谈恋谈的。” “我们家那个刚刚说跟她同学看电影去了。”房筱回想姜茯出门前的模样,“是不是跟你们家的出去了?” “哈哈哈别瞎想,韩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啊这样啊。”房筱不好意思笑笑,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地说,“那这件事怎么办啊?” “不要急不要急,我们约个时间见面谈谈吧。”韩太太十分淡定。 ———— 地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水坑,偶尔一辆车开过溅起半身高的水花。 姜茯走到公站,收起伞甩掉上面水珠。 费可还没有来。 她摁亮手机屏幕,打费可电话。 “姐妹,请问你和我的珍珠茶现在在何方?” “你到公站了吗?” “到了呀,冷死了。”姜茯跺跺脚。 “嗯?我也在啊。” “啥玩意儿。” 费可停顿了一会,试探道:“你是不是穿着白的大衣?” “不是白,是米谢谢。” “卧槽啊,姐妹看到我了么,我在你马路对面!” 姜茯抬头望过去,看到对面一个二傻子挥舞手臂。 “你过来。”姜茯心好累。 “为什么?我这里离电影院近啊!” “好吧,你等着,我过来。”姜茯摸摸鼻子。 “你是不是傻,去马路对面干嘛……”费可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姜茯一下子掐断电话。 姜茯猛一口温热的茶,顿时舒服了不少,果然“没有什么是一杯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喝两杯茶”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费可热乎乎的胃,说:“下个星期三就要文艺汇演了吧,怎么样这次?” 姜茯神秘兮兮地笑笑:“你爸爸还是你爸爸,给你一个当我粉头的机会怎么样?” “嗯?” “帮我拍个人cut,嘿嘿嘿……” “啧,叫爷爷啊。” “不不不,您是我太爷爷。” “滚蛋吧,太爷爷半截入土了都。” 姜茯和费可胡侃了半天终于坐到电影院座椅上,安安静静看了起来。 雨滴渐细,风开始肆,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路灯柔软的白光透过窗户洒在韩玹身上,也映出了大树张牙舞爪的模样。 出乎韩玹的意料,这一夜睡得很。 他行走在一条石阶道路上,他觉得有些悉,但是却记不起来是哪里。 他拨开近身的树枝,脚边的草丛,眼前赫然是静灵寺。 但是这座静灵寺又不太一样,没有人声鼎沸,香火连绵,只有几个和尚握着扫帚扫地。 一个小和尚看到他,了然道:“施主是来见悟净法师的吧,法师在僧堂,施主随我来。” 他跟着和尚穿过几道门,来到一间堂舍门前。 小和尚敲敲门:“法师,韩公子来了。”韩玹皱起眉头。 屋里传出有些苍老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韩公子,请。”和尚低声说。 韩玹推开门走进去,堂舍里的布局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一位身着袈裟的老者跪坐在蒲团上,身形瘦削。 他跪在对面的蒲团上,那老者缓缓说道:“施主是来拿这蜡手串的吧,贫僧已为其开过光,也在其中两颗串珠刻上了‘姜’、‘茯’二字,如此,姜茯姑娘戴上这手串便能世世平安,无灾无病。” 韩玹接过蜡手串,一颗颗转过去瞧那“姜”、“茯”二字。 他的目光移不开了,记忆伴随着痛苦像汹涌的水一般破空而来,将他淹没。 那是穿越过几生几世的召唤,他慢慢念出姜茯的名字,心下悲恸,泪水砸到身下蒲团上。 他闭上眼睛。 有一个声音轻轻地说:“你终究还是忘不了她。”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