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又咧嘴笑了笑,而后收拾表情,一脸认真问:“季时,你真的很久以前就喜我了吗?” “安静,你是真醉还是装醉?” 安静斩钉截铁:“我没醉。” 季时沉默,笑了,说:“那亲我一个证明一下。” 安静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凑近他,贴上他的,吧唧一口,亲完了还洋洋自得,“我没醉吧。” 季时笑出声。 他知道她醉了,这一切美好都是假象,即便知道她酒醒后,又会拒他于千里之外,他还是想贪恋这一刻的温柔。 叭-- 突兀的汽车鸣笛声响起,把季时的话堵在嗓子眼。 他余光一瞥,利落收起情绪,松开安静,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安静耍赖:“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季时背对她单膝蹲下,再侧过头对她说:“上来。” 安静得逞地比了个‘耶’,趴上去,双手捏着他的耳朵,说:“不许说我胖,一说我就捏你耳朵。” 季时好脾气回:“不说。” 安静玩心一上来,一会儿扯着他的耳朵让他往左,一会让他往右,他倒是任她差遣。 安静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背上,嘤嘤了两声。 季时跑了一路,有点,问:“怎么?不玩了?” 安静悄声说:“你的车在那里,你的朋友在等你,我让你丢脸了,我赶紧下来。” 季时轻笑一声,说:“静静那么好,怎么会丢脸。” 背上的人吃吃笑了起来。 季时心里温软一片,笑得温柔足,背着她慢慢朝车里走去。 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宾利车里,坐着一个不怎么有内涵的张大彪。 他从来没见过季时这样,温柔,多情,甚至还有点风/。他双眼瞪得笔直,嘴巴张成了o型,虽然他人还捆在驾驶座上,可空虚灵魂已经被眼前这有趣的八卦给充实了。 不过这时候他居然想到了一句诗—— 俯首甘为孺子牛。 他也不知道这种情景用这句诗对不对,不过字面意思和这画面是高度重合的。 不过牛好像不太符合季时的气质,想来想去,他又想到了个词,忠犬。 对,他季时现在就是俯首甘为这玩意儿! 可在这关键的时候,他的手肘关节怎么就碰到了喇叭呢! 他只是想捂脸而已! 季时一手拍在车窗上,低头问他:“看什么那么出神?” 张大彪出一个标准氏傻瓜笑,可是心里已经在咆哮。 卧槽!老大我看什么你不知道吗! 当然是看着你被矮你一个头的姑娘拧着耳朵,还兮兮地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啊! 看你臭不要脸耍氓对着人家姑娘开黄.腔啊!! 原来你是一条披着皮的忠犬啊!!! 季时冷着脸,面无表情喊了声他的全名:“张大彪。” 张大彪跟在季时身边多年,练就了一身本事。 比如,当季时喊他全名时,他能从他细微的语气变化中,分辨出他的情绪。 刚才给打电话的时候,季时那一声“张大彪”,后面应该是跟着“你他妈电话打得真是时候”。 而现在这句“张大彪,”应该是“张大彪你找死啊”的意思。 张大彪的元神终于归位,意识到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吃季时的瓜。 不过这个瓜真的很刺很好吃啊! 他连忙下车,开后座门,说:“老大,请。” 季时大从来不喝酒的。 破戒了。 “张大彪。”季时低声叫。 张大彪立刻自动补上后面一句话,“眼睛不要可以抠掉。” “老大,去哪儿?” “京盛公寓。” 昏昏沉沉靠在季时肩膀上的人立刻跳起来,“我不去哪里,师傅,送我回学校。” 张大彪一口答应下来,“好的,海城大学对吗?马上出发。” 季时立刻凶他,“张大彪,听我的。” 张大朝他彪挤眉眼,心想这个老板在商场上遇佛杀佛遇魔杀魔,怎么在情的事上,像个智障。 他光长了一张让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却有一个让女人避之不及的恋情商。 “好嘞,姑娘坐稳了啊,海城大学哪个门啊。” 安静停止挣扎,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意地说:“东门。” “好!”张大彪说着,然后往京盛公寓开。 季时都怀疑,张大彪是不是背着他开网约车。 * 到京盛公寓的时候,安静已经睡着了,季时小心翼翼抱着她上了楼,可刚放到上时,安静醒了。 刚刚明明睡得那么死,怎么说醒就醒了呢。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季时的手还搭在她的上,鼻尖气息融,只要她微微扬起下颚,或是他稍稍低头,就是一个吻。 季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浑身紧绷。 他像个机器人,小心翼翼等她发号施令,怕她让他滚,又暗暗期待,她能对他说声,生快乐。 人总是这样,尝到了一点甜头,就想要一整颗糖。 他哑着嗓子问:“静静,你怎么醒了?” 安静弯了弯,说:“生快乐。” 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一颗糖,就想搬走一整坛罐。 他呼一沉,声音哑了几分,说:“嗯,礼物呢?” 安静扬起下颚,在他上点了点,说:“一个吻。” 人老是这样,得到了一整坛罐,就想挪走整座蜂窝。 他俯下身,嘴贴着她的脸颊,边亲边含糊道,“不够,只能自取了。” 说完,他整个人弓着,手撑在她的耳边,含住她的,吻得克制温柔。 人都是这样,挪走整座蜂窝,就想得到养蜂的人。 可养蜂的人醉了,他不忍心以这样的方式占有她。 情和理智在拉锯,可渴念和想在织,他在熔炉里挣扎,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沸腾,每一条筋脉都绷紧,每一块肌都在蓄势待发,他似乎在寻找一处柔软的地方栖息片刻,可没找到。 他呼越来越重,就快忍不住了,他已经下定决心。 他哼了声,离开她的,自己再说一句话。 “静静,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的双眼离,被他亲得微红的张了张,一语不发。 季时一怔,终于找到了柔软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有一个世界,一个是她,一个是他。 他已经自以为是地摧毁过一次,可他在现在干什么? 借着酒劲为所为?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 他了眉心,再帮她整理额前碎发,说:“你醉了,睡吧,我在隔壁。” 他刚要起身,安静轻轻扯住他的衣摆,问:“季时,三年了,你想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 喊着发车的 面壁去 嘤嘤嘤哭唧唧也不行 面壁去 下章→_→ 第58章 一切 三年来,安静累的。 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