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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国师宠妖妻 重生苏桕 扬眉烧酒 我哥是宸王(重生) 谈恋爱不如上清华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笼雀(双重生) 作者: 魇月 时间: 2024/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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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魏师与梁军再度分兵,各自从南北两个方向,一路攻城掠地向着西王庭所在的朝月城近。得到消息的赫泰急从各部族调军除前往前线抵抗。可惜此次征西之役,魏梁两国皆抱着必灭西的决心,几乎是举两国之锐兵分几路从六个方位全线发攻进攻,一路气势如虹,遇敌灭敌,遇城破城,直西王都朝月城。

    前方的告急文书一道接一道被快马送往西王都朝月城,腊月廿三,小年夜,由楚卓然统率的魏师二万右路大军,在一处平原遭遇赫泰手下的三位得力干将,号称“天三杰”所统率的三路骑兵夹击。魏师以火牛阵大破敌方骑兵合围,斩敌八千,生擒二千,那天天杰的人头还被楚卓然下令割下来悬于军旗之上。

    二月初一,由慕容英统率的梁军主力在西怒母江畔围歼西二部二万大军,斩敌一万,生擒三千,堆积如山的西勇士的尸骨阻断了怒母江的江淌在江畔的鲜血染红了江水。带着残兵逃跑的两位部族首领,一位因重伤死在了半路,另一位才刚刚逃回朝月城报信便昏不醒。

    三月廿九,楚玄带领五万魏师主力自西东北起一连攻下十数个城池,兵临西重要程度仅次于王都朝月城的若水城。若水城是西最为富庶的城池,是王都朝月城以东面向魏梁两国的重要屏障,防御工事建得如同铜墙铁壁,丝毫不输王都朝月城,且城中屯着三万西锐之师,由赫泰最为信任的将领镇守。若是魏梁大军绕过若水城直击王都朝月城,若水大军便可从后方截断魏梁大军的粱道,驰援朝月城,与朝月城守军前后夹击,让魏梁大军腹背受敌。

    所以若水城的战略地位极其重要,只要魏梁大军拿不下若水城,便不敢打王都朝月城的主意。然而,楚玄所带领的魏军主力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便拿下了若水城,并将守城将领的尸骨悬于城外示众。

    此役彻底让西陷入了绝望,一过若水城便再无城池可抵挡魏梁大军的攻势,自若水城一役之后,西军队便节节败退,再难抵挡魏梁大军的攻势,只能眼睁睁看着很梁之兵近王都朝月城。

    其实原本以西人之骁勇善战,本也不该至如此地步。只是去岁进攻魏国西南三省,西战斗力最为强盛的几大部族的锐就已折损不少,最后还大败而还,这就引起西各个部族对赫泰的不,甚至还有言在几大部族间传,说是赫泰有意借着攻打魏国削弱他们的实力,好巩固自己的王位。西向来分部而治,各部族之间本就明争暗斗不断,谁也不是傻子,拿自己的锐去给赫泰拿当马前卒,损耗自己的实力,让别人占便宜。再加上原先统属赫泰兄长阿的几个部族首领暗中鼓动,西内部早已有分裂之势。

    是以此次面对魏梁大军的进攻,西竟有一半的部族都按兵不动,抱着观望之态,等着看赫泰出糗再去求他们施予援手,好以此提高自身地位。再则,西人自负善战,在战事上一向看不起长于礼仪之邦的中原人,故而对于这二十万魏梁之师也并不太放在眼中,

    却不想,此次魏梁大军进攻西,竟会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而一向骄勇善战,屡屡侵扰魏梁边境的西人,此次面对魏师梁军的大举进攻,竟是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在若水城失陷之后,那几个观望的西部族终于彻底慌了,可此时再想齐心却已是不及,魏梁大军的名声早已令西人闻风丧胆,两国大军所过之处,竟有不少守将弃城而逃。赫泰能调用的军队越来越少,甚至到了最末,其余几个原本就不服赫泰的部族首领,见战事成一面倒的情势之下,竟是悄悄递上了降书,不战而降,如此一来,不过短短数月,西就失去了大半的疆土。

    这场战事,一直持续到大魏元狩二年的五月,仲夏的风在遍地战骨的战场上袭卷而过。有快马将前线最新的战报急急送往朝月城,徐大爷统率的魏师三千前锋已在朝月城五百里之外。

    西修建在朝月城正中央,西建筑多用浅调,不像魏国皇的红塔碧瓦那般鲜明丽。用于议事的大殿殿顶上彩绘着神的图腾,支撑大殿的七大理石柱上也浮刻着神的图案,这是一个极其崇拜的国度。

    是一种极为坚忍的生命,他们群居,嗜血,且极其崇尚武力,身为头就必须是群之中最强的,一旦被击败,便会失去头的地位。

    夜幕降临,赫泰正坐在大殿铺着虎皮,浮雕着七图案的大理石王座上,右手支头,左手握着一柄刀鞘镶了宝石的弯刀放于双膝之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刀鞘上的红宝石。他闭着眼睛在沉思,在仔细回想着楚玄和慕容英的模样,这两个男子,他在出使魏国时都曾见过,当时他们给他的印象不过是两个失势无宠的皇子罢了,甚至还不如楚烈来得鲜明。可就是这样面目模糊的两个人却是各自爬上了魏梁两国权力的巅峰,如今还联手将他到了这般地步。

    他因生母得宠,自小就倍受老西王的宠,他也自恃聪明,自负西王的位置非他莫属。而他早早就暗下决心,若他继承西王位,必要逐鹿中原,并天下。他自认为自己不仅有这样的野心,还有这样的能力。故而当初魏国因频频处置文官武将而动不安时,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可那时,他刚刚继任王位不久,原本效忠于他大王兄阿的几大部族都不服从他,他若无万全把握便不敢对魏国用兵。直到,他得到了宁国公萧准留给他的魏国西南三省军事布防图——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借着对魏国用兵来震慑西几大部族,他原以为自己此次可以建立不朽功业,自此成为西的传奇。结果他这匹西得天独厚的头,却是被魏梁两国那两匹孤所击败。

    夜风自大殿门口倒灌而入,送来一阵脚步声,三名西官员一脸小心地走入大殿,望着王座闭着双目的赫泰犹豫着不敢出声。

    “怎么?”赫泰缓缓睁开眼,看向那三人,沉声问,“国相呢?”

    其中一名官员摇头,“国相病了,来不了了。”

    “称病?”赫泰直起身子,冷笑道,“我怎么听说他早已收拾好家什,将自己的家人都远远送离了朝月城?”

    那三名官员对视一眼,都不敢出言。

    “真是好啊,我可记得当初是他怂恿我将魏国公主掳来的,如今势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撒手不管了!”赫泰又冷笑着再问,“西边那几位部族首领呢?我屡屡召他们到王都来,可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那三名官员只是摇头,先前说话的那名官员陪笑道,“据说,原本他们是要来的,可后来听闻了若水城失陷就——”

    “就如何?”赫泰冷冷瞪着他问。

    “他们就全都按兵不动,”那官员一脸尴尬地道,“听说他们仗着自己的领地在远离战事的西边,打算着一旦朝月城被破,就一起往西撤入大漠——”

    “真是打得好算盘!”赫泰怒而一掌重重击在王座的大理石扶手上,“我平常是如何待他们的!当初他们受到几个大部族首领欺排挤,是谁替他们在先王面前说的话!如今竟一个个这般回报于我!”

    “天锐的军队都已折扣在魏梁两国,就算他们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另一名官员说了一句,他其实能理解那几名首领,明知无济于事,何必要来送死。

    “你什么意思?”赫泰冷眼看他,“无济于事就可以不听王的召令?就可以弃王都西逃?!”

    “王,你当初就该——”那官员语含埋怨,言又止。

    “就不该什么?”赫泰冷笑地着他说出来。

    “就该攻打魏国,”那官员咬咬牙,道,“若是王当初不攻打魏国,不去劫那大魏公主,如今又怎会——”

    又怎会这般损兵折将,失城丢地,众叛亲离。

    “好啊,好啊,难怪中原人常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赫泰缓缓从王座上站起来,右手握出左手一直握着的那柄弯刀,森寒的刀锋随着他步步走下王座的脚步向那官员,“连你也敢教训起我了!当初我提出要攻打魏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拦着?我可记得当初你可是拍手称好,对我的赞美之言说了一箩筐!”

    “王,王……”那官员顿时就白了脸,一步一步向后退,“我,我错了,是我该死,是我没拦着王——”

    “无能宵小——”赫泰冷冷挥刀,竟是狠狠砍下那官员的头颅。断颈薄而出的血溅在另外两名官员脸上,他们没想到赫泰会突然暴起杀人,顿时就惊叫着软倒在地,就见赫泰提着那淌着鲜血的弯刀,用赤红的双目怒视着他们,“喊什么!没见过我杀人么!”

    “王……王……”那两名官员看着他们疯狂的王,苍白着脸,颤抖着身子只顾着往后缩,一直退到墙角再无可退之处,连一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完整。

    赫泰提着淌着鲜血的弯刀一步一步近那两名官员,弯刀上的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连成一道血线。他看着他们那胆怯的双眼,想起这几个月来每接到的战败的军报,想起那近朝月城的魏梁大军,想起那些不战而降的部族,想起那些眼见势态不好便抛弃他这个王的首领,想起这些官员对他的埋怨。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无法抑制的恨意,挥刀的右手高高扬起,闪着寒芒的弯刀眼看就要挥下——

    突然,却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阵苍凉的箫声,那箫声幽幽,凄恻悲怆,辗转徘徊在朝月城朦胧的夜中,与夏夜的暖风一起袭入这座染血的大殿。

    赫泰挥刀的手一顿,那赤红疯狂的双眼骤然冷静下来。他放下右臂,转头向大殿外望去,在王不远处有一座七层六角高塔耸立在朦胧夜之中。那两名官员被这箫声救了一命,也不由自主地往那七层高塔的方向看去。这箫声他们都极悉,自去年十月中旬时起,这苍凉的箫声便在这朝月城中。

    听说,奏箫的女子便是那去年十月被掳自朝月城的魏国公主。

    赫泰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座高塔看了许久,忽然提着那把染血的刀大步走出大殿,一路在王众人的注目当中出了门直向着那座高塔去。他离那座高塔越来越近,那箫声也越来越清晰,那悲怆的曲调中蕴藏着不甘,似雀鸟被困囚笼的挣扎,似女子呼唤心上人的哀声,百转千回,纠不息。

    塔下的守卫一见他沉着脸来,便主动开了门,他一语不发,只是提着那把弯刀踏着塔内的木梯一步一步往上走。老旧的木梯在他的践踏下发出沉闷的呻、,尘土木屑扑漱漱地往下落。每到一层,都能看塔室的六面墙壁上绘着的美的壁画,那壁画讲述着西先祖的故事。西发祥于遥远的西域,百多年前西的开国君主带着部族子民越过荒漠到达如今这片土地,开始在此建国。因西人自认为神之后,便以为国名,自号天,繁衍至今。

    这古老悠长的传说与历史到第六层为止,第七层塔室的六面墙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画。与前六层相反,这第七层塔室不仅没有壁画,甚至连半点西的风俗之物都看不见,室内摆放着一整套紫檀木打造的家具,八扇刺绣屏风,穿衣大铜镜,大理石面圆桌,博古架隔断,浮刻着金鲤戏水的架子。窗子上,架子上,隔断处都挂着出自大魏东海的水鲛绡纱。夏夜的风自六面窗子袭入室中,吹得鲛绡纱飘飘,这哪里是西的塔室,分明是中原女子的闺房。

    赫泰走上这第七层塔室时,就看见那飘飘的水鲛绡间,墨紫幽面东而立,透过开的东窗对着东方遥远的天际,吹奏着那把紫竹箫。她今穿了一身襦裙,外罩一件银紫大袖衫,夜风灌她的襟袖,吹得她那一身银紫鼓舞飞扬。

    “这支曲子,你吹了四五个月,不腻么?”他用染血的弯刀开面前的鲛绡,一步步近她的身后,冷冷问道,

    “听说,魏师的前锋部队已在朝月城五百里外,想来魏梁大军不便会兵临城下”箫声停了下来,墨紫幽没有回头,却是用手中那把紫竹箫向着朝月城以东方向一指,道,“我想,他们一定会从那个方向来。”

    赫泰面更冷,手中弯刀猛地甩出去,铮地一声钉在墨紫幽脸旁的窗沿上,险险就要划破她的脸,她的面窗而立的背影却依旧淡定自若,那瘦削的双肩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当初我说什么了,”她回头,那被震得不停颤动的弯刀反着的森冷寒光打在她如玉的侧脸上,闪烁在她如皎月一般剔透的眸子里,她冲赫泰笑,“你掳走了我,无论是大魏陛下,还是南梁摄政王都不会放过你。”

    赫泰冷冷盯着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盯着她边那抹微笑,沉默不语。五个月前,墨紫幽被掳回这朝月城时,就曾一脸镇定地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可那时,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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