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刀丽,冲进浴室,她连浴室门都来不及关,用最快速度扒掉身上衣服,打开水龙头就要冲洗全身。 预想中清澈的水没有下来。 刀丽连续掰动开关,仰头看上方的出水龙头。 噗!噗哧!花洒龙头突然出大量腐臭的黑水。 刀丽一张脸被了个正着,嘴巴里也溅得都是。 刀丽开始尖叫,不停地尖叫。 不知是不是她的尖叫太刺耳,震得水池那边的龙头里爬出了大量鼻涕虫。 包括下水盖也是,大量的黑鼻涕虫从下水道里冒出来。 “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不要过来!”刀丽疯狂地擦脸、拽自己的头发,不住躲避越来越多的鼻涕虫,叫得嗓子都劈了。 保镖们终于冲了进来。 刀丽也终于达到承受的临界点,幸福的昏了过去,倒在了磁砖地面上。 阿蒙坐在箱子上,“看”到刀丽昏倒,这才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支手机,点击洛河的电话。 “人找到了,多派一点人手过来。”说完,阿蒙还十分时髦地把自己所在地点的坐标用微信给洛河发了过去。 洛河看清地址,二话不说立刻调度人手。 附近警力和武警战士迅速向该学校集中。 龚秋冬来得最快,他不等直升机降落,就直接从飞机上攀着绳子跳下。 除了他,直升机上还有几名特警,也全都攀绳而下。 刀丽的佣兵保镖们和校方人员也看到他们了,校方人员有的茫然不知所措,有的心中有鬼,吓得转身就跑。 刀丽带来的那批人,彼此目光一对,立马转身。 “去找玛丽博士,必须马上带她离开!快!” 有人背起昏的刀丽,四名佣兵打头,那木冷男子押后,一行人悄悄向学校地下停车场摸去。 地下停车场有一个后门,不能走车子,但能让人通过,后面就是小区购物街,只要混进人群,他们就有把握逃。 可阿蒙人都来了,就“看”着他们,怎么可能让这些人从他眼皮子底下走? 停车场的门闸突然掉下来,吓得保镖们一起回头看。 啪嚓。不大的地下停车场的电也停了。 “嘘!你们听!” 悉悉索索,像是有无数小动物正在地上爬行。 有保镖忍不住亮起手机电筒,当他看清地上跑来跑去的都是什么后,当即变:“是老鼠!我靠!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 城市老鼠本来就能长到很大,只不过它们怕人,一般都生活在黑暗的下水道里。这次有股奇怪的能量把它们赶了出来,它们也很委屈好不好? “你、你们看,那里有一只大大大老鼠,它它它像不像人?”又一名保镖亮起了手机电筒,可他比较不幸,看到的景象比较可怕,竟然吓得口吃了。 不少保镖看到了一只像人一样蹲坐在地上的大老鼠一闪而逝。 “别看!快走!”资格最老的保镖变,背着刀丽就往后门冲。 新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老人可都清楚这个学校私底下干了什么事,尤其刀丽加入研究所后,她的研究特别大胆,别人不敢干的,她都敢。 在刀丽看来,这世上一切生物都是她的玩具,而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女王和中心,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该保镖冲到门边,伸手拉开销,再一拉,铁门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这道门明明没有锁,只能从里面开关,是谁在外面把门锁住了吗? 保镖们急了,他们已经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 那么响亮,那么多,可想而知来了多少警察。 有老鼠围住了保镖们。 一名保镖想要掏,被那名背着刀丽的保镖喝止:“你想引来警方吗?别动,都保持冷静,这些老鼠不对劲。” 越来越多的老鼠围住了刀丽等人,就好像有谁在指挥它们一样。 龚秋冬看到了阿蒙,阿蒙对他挥挥手,三两下跳上房顶,跑了。 龚秋冬嘴角了,低头看摆放在地上的四个箱子,和特警们一起走过去,把箱子一一打开。 箱子上的锁都被暴力拧断,打开很容易。 箱子里出了四个人。 龚秋冬小心上前试探四人呼,发现他们都还活着,当即吁出一口气,立刻呼叫救援,让人赶紧派救护车过来。 随后没多久,警方就在地下停车场抓住了想要潜逃的刀丽和她的保镖们。 说来也有意思,当警方找到地下停车场时,刀丽保镖们死活打不开的卷帘门自己弹了上去,而之前围着他们的大量老鼠也水般退入了黑暗中。 保镖们很光,没有试图反抗,他们非常镇定地说学校的顾问被蜘蛛咬伤,他们只是着急出去求医,但不幸地被困在了停车场中。 警方没有听他们解释,全部暂时收押。 洛河也赶来了,拿着照片比对刀丽的脸,随后对身后人一挥手。 数名特警上前,要从保镖手中接过刀丽。 保镖不肯,警方立刻用支对准他们。 背负刀丽的保镖示意大家冷静,慢慢把刀丽给警方,并再三要求他们的玛丽顾问需要看医生。 洛河想起阿蒙要求他多派人手时候的语气,再看到某些校方人员躲闪的眼神,立刻眯眼:“从现在开始,给我全面封锁这个学校,许进不许出,所有在校人员必须接受调查!” 更多人手赶到,有的接手机房,有的调查档案室,有的则查起医疗室…… 不少校方人员开始颤抖,这样细致的调查,这个学校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大概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吧。 同一时刻,上面某些人再次开起了网络视频会议。 “你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有没有想过影响问题?现在整个网络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荷花市要地震了,还有人说丧尸出现了!简直荒唐。” “嗯,可是从绑架被确定到现在,我们只用了两个半小时就找到了绑架者和被绑架者,同时还查出了一个打着慈善名义,却干着畜牲都干不出来的恶毒事的可怕机构。我觉得这次行动非常值得赞许。” “我对专案组兴师动众就为了找四个人的行为暂时不予置评。我现在想说的是荷花市的异象。我还听说耗费了这么多资源和人力,最后找到被绑架者的却不是我们的人?我不得不说,我对那些深蓝儿童的能力深表佩服,但同时也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和天牛基因研究所是否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天牛基因所到底怎么回事?这家集团不是由国家控股一半了吗?” “这家集团一开始就和国外某势力有关系,当初负责洗白和转型该集团的是一名叫做贺椿的卧底警员。”说话的人顿了顿,突然冷笑:“卧底警员竟然坐到了黑帮老大的位置,还拉下了不少政府官员,如今更是有一个和他面目极像的深蓝儿童突然出现,紧接着这位卧底警员的家人就被绑架,这一连串的事情,你们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你是说?” “我说,我十分怀疑这个叫做贺椿的卧底警员在玩无间道。他身上难以解释的秘密太多,只说他最后推开傅逸冲进虫那件事就值得我们深思,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个人是否还活着?那些深蓝儿童和他有没有关系?” 说话人转动手中钢笔,亮出了最后一张牌:“我个人觉得,与其去浪费力调查天牛基因所,不如深挖贺椿这个人,而着手点就是那个和他长得极像,且同样姓贺的深蓝儿童贺十一!” 第154章 大宝贝贺十一 胡少将会后就砸了桌子。 “老沈吃错药了吗?天牛基因研究所虽然挂着天牛的名字, 但早已和天牛集团无关,倒是和那个国外势力一直黏糊不清。这次明明就是这家基因研究所有问题,跟深蓝儿童有关系?” 胡少将砸了桌子还不意,他还把椅子给踹了:“我们现在要调查的重点是,内、陨石和这家研究所,深蓝儿童的来历和成因可以放到第四位。老沈不查这四点, 却死活盯着贺十一,他什么意思?想要搅浑水吗?” 李部长超级冷静, 打开茶杯盖,吹吹飘在上面的茶梗,道:“你说得没错, 他就是要搅浑水。” 老胡气得又踹了下椅子, “我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 其他人看不出来?” 李部长放下茶杯, 起眼皮, “老胡,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别装了。” 老胡哈哈笑,随手拖了一张椅子坐下,“我老胡不是有名的老糊涂又暴脾气嘛,遇到这么憋屈的事情,不发火也不是我老胡了。” 视屏会议室响起笑声。 这是深蓝儿童专案组高层的内部会议,只多加了三个人。 李部长把茶杯推开:“刚才开会的人都明白老沈在搅浑水,但为什么还有不少人附和他?说白了也没意思, 不过派系之争而已。老周任期还有两年,现在正是最紧要的时候,偏偏这时候一批神秘无比的深蓝儿童冒出来了,而且一出现就带了一个天大功劳。” 老胡冷笑:“也就是说现在谁能把深蓝儿童拉到自己那一边,不说其他,就只他们的功劳也都可以算在自己头上,对吧?” 另一名会议成员更加直白地说:“那还是一股非常可怕的能量,想想那些孩子的能力,如果让他们暗杀某个人,或者查某些人的犯罪证据……” 老胡:“所以老沈这是确定自己得不到贺十一他们的帮助,就想干脆毁掉他们?” 李部长点头,“最糟糕的是,有老沈这样想法的人还不少。” “我听说在别的国家也出现深蓝儿童了,各种人种都有,但东方面孔最多。”华夏老大周子龙开口。 李部长:“有一点我承认老沈说得对,那就是那贺十一和我们那位已经牺牲的卧底警员贺椿有莫大关系。荷花市之所以会出现那样夸张的异象,我怀疑很可能是贺十一和他的伙伴们一起找人才出来的。而贺十一宁愿暴自己的能力也要找到贺家人,要说他和贺家人没有关系,那也未免太过牵强。尤其他和贺椿还长得那么像。” 老胡问:“他们有血缘关系吗?” 李部长叹息,有点哭笑不得地说:“不知道。你们可能都不相信,那几个孩子都不掉头发,喝水的水杯也从没有唾留下,我们的人偷偷把他们睡过的单用最微的尘器了几十遍,都没有收集到他们掉落的皮屑。” 老胡吃惊,“洗澡也不掉?” 李部长非常肯定地点头:“不掉。” 大概是李部长的语气太哀怨了,与会的人一起笑了起来。 华夏老大周子龙敲敲桌子,“我听说荷花市现在各种污染值降低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那段时间天空还出现了七道彩虹?” “七道太夸张了,只有三道。老周,我把照片和录像都发给你看了,你可不能学网上人云亦云。”李部长笑。 周子龙没有笑,非常认真地说:“我想造成这种异象的原因已经不需要猜测,必然是那三个孩子中的一个。问题是,是哪个孩子?更进一步,我们是否可以把他一直留在我国,并让他经常使用这个能力?只要他愿意每个月在各城市这么做一次,我愿意把国家花在净化方面的研发资金的一半送给他做工资。” 李部长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半是炫耀半是揭秘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刚刚得到确定消息,在那三个孩子离开吴市镇时,那个叫贺十一的孩子在河边跳了一段健体,随后吴市镇那条河河边的植物就开始疯狂生长,附近山林里的动物好多都跑到了河边上,惹得吴市镇森林警察不得不向上级部门求援,请加派人手保护那些动物鸟雀们。当地水质部门还检测了那条河的河水,至于发现……我想也不必我说明了。” 周子龙老大听完,静默三秒,随后就说了一句话:“谁敢动那叫贺十一的孩子,我让他把牢底坐穿!” 周老大的话第二天就在某些上层圈子里传开了。 不说诸如老沈之类的大人物们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且说贺椿这边。 贺椿确定父母救回来后跑到贾道士的房间看他,寒豆豆把贾道士得只剩下一条小内内,用一个大水球包着他悬空浮着,豆豆手搁在水球上,盘膝闭眼依然在引领贾道士行功。 旁边还有一个小水球,里面有一只小狗,小狗似乎睡着了,跟个团子似的窝在小水球里,小肚子还一起一伏。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