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岑南熙离开她的,附耳问:“初吻吧?觉怎么样?” 明明是正常的询问,但此时在云暖听来,令她很不舒服。 她蓦然推开他,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虽然经过刚才的拥吻,她没多大力气,但是这的的确确是巴掌。 岑南熙眼中略有无奈,刚要说话,就见云暖站起身,撂下‘氓’两个字,急忙跑上楼。 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确定她不会再下来,摇头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白夕语下楼,开口道:“坐会儿吧,我去叫小暖下来。” 岑南熙没料到她在云家,眼底划过警惕,随后说道:“不用,替我向伯母说一声。” 话落,转身离开。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至今都未能忘记被她下药的那次。 若不是被人撞见,又有岑北故助力,怕就要着了她的道。 以前,觉得她与岑曼曼有几分相像,如今想,两人简直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分。 坐回车里,岑南熙拉下内后视镜,观察自己的脸。 右边被云辰揍了一拳,到现在还有些疼,左边是云暖打的,像猫挠一样,倒是没什么觉。 他抬手覆在边,低声笑出了声。 心想,小丫头估计还在害羞。 此时此刻,云暖站在窗帘后面,出一双眼睛,观察岑南熙的车。 待他的车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她把自己甩在上,心中羞涩,身体打着滚。 那是她的初吻啊,竟然就这么没了? 除了懵,就没觉,实在是太过突然。 等回想完所有的事情,云暖心中有疑惑,他为什么要吻自己?是因为喜,还是仅仅想开玩笑? 她明明是喜孙大哥的,被他吻应该很生气才对,为什么除了心砰砰跳,脸蛋发烫之外,没有一点厌恶? 在上打了好几个滚,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岑南熙,意思是控诉他刚才不负责任的行为。 虽然反复斟酌,但发出去,却有种盖弥彰,害羞的意图。 经历刚才的事情,她的脑袋太,已经无法思考。 点开了微信,联系人从头翻到尾,最后还是找了倪初夏。 她编辑了消息,发出去:“倪姐姐,你身体怎么样了?” 倪初夏收到短信时,叶飞扬已经离开,病房剩下唐风和岑曼曼陪她。 她打字回:“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倪姐姐,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冲动,你也不会被我连累的。”云暖虽然急于想把事情分享给她,但还是要以道歉为先。 倪初夏靠在病上,编辑了一串文字:“这件事不怪你,黄娟本来就是来找我,是我连累你被挨打,应该我向你道歉的……我也没事,不用自责。” 点击发送之后,她抬头,看向正在铺的唐风,喊了她一声。 她立刻转过身,问道:“嫂子,什么事?” 倪初夏笑着说:“唐风,今天谢谢你帮我教训黄娟,我想打她很久了。” “嫂子?”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别想太多,也别给自己力。”并没有像劝云暖那样与她说话,知道这样更能让她不再自责。 唐风抿着,重重地点头。 这是两人间的病房,穆云轩刚才又让人送来一张折叠,三个人刚好住下。 岑曼曼洗漱好,爬到离倪初夏最近的那张,叹地说:“好久没有这样,可以一起聊天睡觉。” “地点不是医院就更好了。”倪初夏附和。 手机屏幕亮起来,消息依旧是云暖发来的。 “倪姐姐,我和你说件事,刚才岑南熙亲我了,我明明不喜他,可是为什么对他亲我一点都不反呢?” “第一次接吻本不是小说里说的那样脸红心跳,我一点觉都没有。” “……” 看完云暖的长篇大论,倪初夏哭笑不得。 她先回了一个擦汗的表情,之后打字道:“你确定不喜他?想想现在是什么受?” 小丫头太纯洁,若真是她自己说的没觉,也不会找她聊天了。 想到岑南熙亲了她,倪初夏偏头问:“曼曼,你现在对岑南熙是什么觉?” 没料到她会问及这事,岑曼曼愣了一下,随后回答:“我对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份心,过、怨过、也恨过,我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忘记的,可是刚才见到他时,能平静的和他说话,心里真的没有任何波动,可能是我太绝情了。” 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到头来不过是过眼云烟。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吧,觉女人就是这样,注意力永远都放在和自己过子的那个人身上,之前的不是忘了,而是没有如今的人重要。” 这话是唐风说的,她说完,整个房间都沉默了。 “我…我有说错吗?” “没有。”倪初夏摇了摇头,笑着回:“觉得你说的太对了。” 岑曼曼附和道:“分析的很透彻。” 她想表达的就是唐风所说的意思,与岑南熙的那段子,不可能说忘就能忘,只是如今她已经不会刻意去想,注意力也都是放在现下的生活。 唐风舒服地躺在上,咋舌道:“这就是我单身的原因,看的太透彻。” 倪初夏乐呵地笑起来:“一般分析透彻的人都是单身,记得以前上大学,严瑾每次说话都一针见血,结果单了四年。” 提及这点,岑曼曼很有共鸣,也笑起来。 三个女人天南地北地聊着,没有人说困。 岑曼曼与唐风也因为倪初夏而逐渐知,趁着两人聊天的闲暇之余,倪初夏点开微信。 云暖发了一条消息:“我刚才对着镜子看了自己,脸蛋好红,心跳好像也有点加速,(哭泣表情)倪姐姐,我不会真的喜他吧?” “这事我也说不准,要你自己受。” 把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倪初夏又快速编辑了一条,“不如这样,这段时间你先别联系他,如果觉得很想念他,或者他找你,你会到开心,那应该是十有*喜上了。” 其实,对于情,自己也只经历过厉泽这一个人。 犹然记得,那会儿厉泽不理自己,还要拎着包离开时,她很难过。 下意识就冲上前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并不想让他走。 在抱住他的那一刻,心中其实很,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只知道不能让他带着误会离开。 之后的一切,她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慢慢接受他,喜他,直到上他。 云暖隔了好一会儿,回道:“那完了,我刚刚还发短信骂他呢,该怎么办?” 314、他的身份有点特殊,目前不宜公开 隔着拼命,都能受到她的纠结。 这时,倪初夏不厚道地笑了。 作为旁观者,如果岑南熙和云暖在一起,他曾经对曼曼做的那些糊涂事也就不用计较,有小姑娘就有他愁。 “(偷笑表情)这样的话,你就从明天开始不要理他。”倪初夏编辑完这条消息,转而听房间另外两人的聊天内容。 岑曼曼正在向唐风讨教如何让自己变得独立起来,觉得自己现在总是待在家里,对一个人过分的依赖。 她甚至觉得,假使有一天,让独自离开厉泽川,都会做不到。 唐风撑着脑袋,开口说:“我以前也很依赖人的,后来的话,可能是环境所致,我必须得独自一个人,慢慢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是一名狙击手,当然要耐得住寂寞,守着猎物不动,已经是最基本的要求。 有时候,也羡慕那些小女人,找到靠谱的男人嫁了,就能安安稳稳地过上一辈子,但绝大多数,她还是希望自己一个人。 环境所致? 岑曼曼细细咀嚼这四个字,觉得很有道理。 唐风见她若有所思,又开口:“有人能依赖也好的,只要那个人愿意,赖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赞同这句话。”倪初夏适时说话。 她算是赖上厉泽了,要是哪一天他敢不要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对待情,她不会想的太过细致,反倒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未来谁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想的再多,也没有那一刻到来时,跟着心走来的绝对。 这个时候,难免觉得岑曼曼是庸人自扰。 只要现在两个人好好的,何必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当然,自己并不是她,说的话、做的事也不能代表她,一切还是要她自己想明白。 可能真的是困了,没等来云暖的消息,她便睡着了。 岑曼曼原本想再问问她的意见,看她已经闭上眼,起身把灯关掉,和唐风互道晚安。 躺在上,并没有立刻睡去。 想起唐风前面说的话,‘只要那个人愿意,赖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得的确没错,但她总觉得这辈子不应该这么碌碌无为。 她也不想听别人提及厉泽川老婆的时候,都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或许人不应该把别人的想法看的太重,但也不能完全忽视。 按照厉泽川的话就是,反正还年轻,跌倒了也不用害怕,一切都有他在。 就这么胡思想,进入睡梦中。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