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狂?” “就这么狂。” “好,就数学。” “不,语数外!三局两胜制!”心中暗地希望能降低一些失败的风险。 张希铭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如果按照最快一科两小时算,三科也要六个小时,这还不算中途休息时间,你这是要留我过夜?” 一句话,让柳勤刚刚恢复的脸瞬间燃烧,“谁留你过夜?写完了就给我滚蛋!” 张希铭一摊手,“行行行,你是老大,都听你的还不行?” 柳勤瞪了一眼,“立刻开始。” “还没选题呢?”张希铭好心提醒。 “……”柳勤在书架上出同款练习册,“就这几本的期末习模拟题吧。” “没问题,如果三局两胜制的话,我们可以错开答题,”说着,张希铭看了一眼微暗的天,想再次提醒时间问题,但最后眼神闪了闪便没说,“你先答哪科?” “数学,你呢?” “那我就答英语。” “语文的作文怎么办?” “作文题不答了。” 两人商量完,便一人拿了一个新本,开始做题起来。 一人在客厅的写字台,一人在餐厅的餐桌上。 因为是公寓,客厅和餐厅是通着的,便相当于两人在一个房间里答题,能互相监督。 ……当然,即便是不监督,以两人的格也不可能作弊。 ……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四个小时过去了。 已经晚上十点半,天全黑。 已经被自然节奏拖慢的柳勤,突然碰见这种烈的“比赛”,一时间兴奋到忘了时间,几乎不间断地答题。 倒是张希铭,隔一段时间便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瞧了瞧窗外的天,言又止,但每次想说的话,又被私心打回去。 然而此时此刻张希铭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小女生单纯不懂事,难道他一个男生也不懂?这不是欺负人小女生吗? 张希铭觉得应该善意地提醒了一下,“喂。” “呃?” “你不休息一下?” “还有一些就答完了,等答完一起休息。” “哦。” 贼的张希铭认为自己做了“提醒”,已经问心无愧,便让墙上时刻提醒自己的时钟见鬼去,低头开始的答题。 当两个人将三科题纸完全答题完时,已经半夜十二点。 写完最后一个字,柳勤摔了笔,“累死了,真的要累死了,有多久没把自己累到崩溃了?” 张希铭也写完了英语题纸,放下笔,站起身,因为坐的时间太久,甚至猛一站起只觉得头皮发麻的疼。 “我去下洗手间。” 晕头转向的张希铭去了洗手间,柳勤则是跑过来,偷看张希铭的答案。 今天两人来了一次语数外马拉松,因为缩了作文时间,两人答完三科用了五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中间还没有休息。 可以看出,到最后,张希铭也已经答到崩溃,从来都工整的字迹已经潦草。 然而再怎么潦草,张希铭的字依旧很好看。 柳勤特别喜他的字,张希铭的字有独特的特点,方中带圆、圆中带方,就如同他的格一般亦正亦,以一种其他人难以模仿的方式出现。 第708章,凌晨两天赶人走 不一会,张希铭出来,因为洗了脸,刘海被润拢起,出光洁的额头,让其面庞更显白皙,致的五官尽显。 柳勤好奇问道,“希铭,你很喜这种长刘海?” “不喜,”张希铭的回答斩钉截铁,“尤其是夏天,真是热死了,一到夏天我每天都有一百次想剪刘海的冲动。” 柳勤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很喜这个发型,但既然不喜为什么不剪?” 张希铭眯着眼,“这个刘海能给我安全。” “安全?” “对,一种无人能窥视内心的安全,”张希铭没马上坐下,一边说话一边活动僵硬的胳膊,“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也很认同。很多时间能通过眼神来推测对方情绪,换句话说,只要掩盖了眼神,情绪便也被隐藏大半。最开始我尝试过戴眼镜,但太麻烦了,每次运动时都要摘,后来干脆就留了刘海。” 柳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你为什么不喜别人窥视你内心?” 张希铭失笑,“你喜被别人窥视内心。” “……也不喜。” “懂了吧?” “没懂,”柳勤做了几个蹲起,加速血循环,“就算我不喜别人窥视我内心,但也没反到必须要用刘海遮挡。” 张希铭摊手,“也许这就是我格上的缺陷吧,因为喜窥视别人内心、擅长窥视别人内心,所以特别惧怕别人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 柳勤转念一想,也理解这种思维,“所以说,人越擅长什么,便越在意什么、防备什么。” “可以这么理解,例如说律师最怕的是被对方驳倒,而不是被对方揍一顿;武师最怕被对手打倒,而不是被人骂一顿。” “原来如此,真有趣。”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张希铭不动声地看了一眼窗外,随后来到桌前,“开始对答案。” “好。” 两人来到餐桌,面对面坐着,开始对答案。 柳勤先批张希铭的语文卷,张希铭则是批柳勤的英语卷纸。 十分钟之后。 “分数出来了,你要检查一下吗?”柳勤问。 “当然,”张希铭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本子拿了回来,“我可以好好校对一下,谁知道你这家伙会不会给我少算分数。” 柳勤气得倒气,“喂,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难说。” 柳勤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也拿回了自己的本子,“我还怕你给我少算分数呢。” 随后,两人开始校对自己的分数,校对得无比认真,耗费的时间比批阅对方题纸的时间还多。 当确定尘埃落地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我输了。”虽然不愿承认,但分数摆在眼前,柳勤不得不认输。 实际上还不等张希铭开口,柳勤已经能猜到他会问什么——那个底线。 虽然柳勤解释过,那个“底线”就是藏一辈子,但显然,对方不信。 如果他真的问了,她是否要回答。 柳勤抬眼,看向张希铭。 张希铭在看她错的题,神态认真。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家伙长得真好,白皙的面颊、下巴微尖,鼻梁高,双眼狭长幽黑,不大却很薄,加之穿衣显瘦衣有的身材,光凭这外表已经趋于分了。 等等! 什么穿衣显瘦衣有?说得好像她看过他衣服一样。 当想到这个,柳勤的脸又无地红了。 不行不行,她胡思想什么? 突然,柳勤注意到张希铭的发型。 确实如张希铭所说,他对外从来都是用长长的刘海遮盖眼神,但和她在一起时,时不时就把刘海开,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用真实面目对她? 等等!再等等! 她刚刚害臊个什么劲儿?她确实是看过他衣服,那个游泳比赛!当时大家穿着泳装,男士穿泳,就那么大的一块布,和全也没什么区别了。 全………… 窝巢!她在胡思想什么。 柳勤只觉得整张脸在燃烧,思考着要不要去冰箱里拿一个冰块敷脸,还是去洗手间洗个脸。 最后,柳勤决定去洗脸。 “我去洗手间。” “好。” 待柳勤离开,本“认真看题”的张希铭则是抬起眼,眼神是贼兮兮。 …… 最后的结果。 柳勤输了。 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