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两个都气吁吁。女子眸中袭上一层轻雾,朦朦胧胧,仿佛明净远山,却在山处轻雾缭绕,双莹润,红滴,两腮微醺,当真是媚态毕,美不胜收。 看得某人两眼发直,喉结滚动,“星,我们还没有……可以吗?” 夜辜星眸光一滞,晕黄灯光下男人额头细汗密布,隐忍的侧脸和抑的表情让她心头泛酸,定定望进他沉邃的眸中,夜辜星郑重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她生完孩子以后就一直在逃避,两人赤诚相见的画面她不敢想,也害怕想,明明已经鼓起勇气,却在下一秒做了逃兵。 好几次,她睡得糊糊,却可以清晰觉到男人呼的变化,温凉的触传来,他却只是亲吻,不敢再进一步,最后是浴室哗哗的水声伴她入眠。 如此骄傲的男人,却为她隐忍到如此地步,她似乎没有理由再退缩。 而这一天,终究要来临,全身心的托,从此一生荣辱、腔恋都将系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夜辜星知道,他值得…… 一夜宵,室颓靡,两颗心无比靠近。 直到后来踏上占鳌,夜辜星才知道,为何“安隽臣”三个字会令他如此失常! 一母同胞,纪情的母却只给了小儿子;同为嫡脉,族老的关心却只给了安隽臣! 因为,安隽煌是长子,是安氏家族的继承人,是荣耀的延续者、责任的承担者,他们将一族兴衰统统强加到他身上! 当安隽臣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在族老的监督下早起学习械格斗;当安隽臣还在和岛上玩伴嘻嘻哈哈,度童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学着处理安家大小事务! 有了温润如玉的安隽臣在前,沉默寡言的安隽煌自然不会讨喜。他们或许敬他畏他,却不会真心待他,他们害怕的是权力,同时也恐惧着这个掌控权力的男人! 怪不得古代帝王都称自己为“寡人”,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或许只有安隽煌一个人懂,因为没有人还能比他站得更高。 而夜辜星的存在,是他身居高处唯一的陪伴,若他是雪山之巅,苍莽求败的剑客,那她便是冰雪裂之中灼灼盛放的寒梅。 他饮酒舞剑,但求一败;她花开正浓,傲霜斗雪。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伴侣,因为,雪山之巅,只有他和她存在。 可是,有一天,那个抢走了剑客一切的人突然出现,将手伸向那株梅花,剑客如何不怕?!那是他终此一生唯一的陪伴啊—— 从此,剑客有了弱点,他会为了那株梅花而担忧、恐惧,他不再天下无敌,却甘之如饴。 世人都道,他天下无敌,却终究败给了一株纤纤弱质的梅花,但求一败,不过是败得心甘情愿罢了! 英雄心,男儿泪,一腔热忱,却为伊人化作绕指温柔,不问天下,只求红袖香! 彼时,夜辜星知道了这个比喻,眉头拧得死紧。 林跃被她的眼神看得忒不自在,甚至两腿发软,时间的逝没有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任何衰败的痕迹,反而沉淀出愈发悠远的气韵,无意间的威带给人震慑,她,似乎是上帝格外优待的一位。 “安夫人,我这样撰稿有何不妥吗?”他已经是资深新闻评论家,也是针砭社会弊的撰稿人,一支笔杆让无数人敬畏,但是在这位面前,他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剑客?梅花?”她疑问出声。 “是的,我准备将这段话放在传记结尾部分,当做结束语,您看……” 夜辜星摇头,“我觉得不太恰当。” 林跃一愣,作谦虚状,“愿闻其详。” “我觉得,梅花可以改成食人花!”女子笑得明媚异常,灿若骄。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早上,夜辜星十一点才从上爬起来,胳膊腿儿酸麻到不像在自己身上。 亏得她每天都空勤练瑜伽,否则还不知道该怎么遭罪呢! 对于目前这具身体的柔软度,夜辜星相当意,只是间接便宜了某人。 她洗漱完毕,发现眼睛有些肿,擦了眼霜,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贴后背。 出了卧室,便直奔厨房,安隽煌却坐在餐桌旁,手里拿了一张报纸翻看,很像七八十年代,上海滩的大老爷们儿,而他手边正放着一份没有动过的早餐。 男人放下报纸,见了她就跟饿见了猎物,两眼放光,作势起身,夜辜星连忙一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坐着就好,她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个男人过火的热情,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差点没把她摇散架。 第二天她酸背痛,男人却优哉游哉、神清气,她气得狠狠剜了那厮一眼,没想到他脸上的表情倒愈发灿烂。 夜辜星咬牙切齿,摸着扁平的肚皮,觉得先填肚子再和这丫聊人生、谈理想。 在安隽煌身旁落座,夜辜星只管低头解决盘中餐,明显是想晾一晾这个男人,心里暗道,久未出笼的老虎确实凶残,她下次坚决不做这种割地赔款的买卖了。 男人却在这时轻咳两声,低了声音,略微尴尬,“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 夜辜星闻言,秀眉微挑,“这么说,你是有意……”刚一开口她就发现不对,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哑成这样了?! 安隽煌尴尬地缩了缩脖颈,昨晚她没少求饶,可都被自己当成了耳旁风,好歹有过两回,他怎么就跟个头小子似的没忍住呢? “你!”夜辜星指着男人,眼控诉,然后耷拉下头,她还能说什么,都是自己答应的…… 安隽煌却一本正经保证道:“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某人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夫之间,肯定还有下次。 夜辜星牙齿打颤,“你等着吧!”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