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刚被月芯撵走,贺季真又跑出来了。 不过贺老三比较懂得察言观,一看秦游脸不太好,赶紧走了。 谁知白彪又跑了过来,好几次斐云荣要说话都被打断了。 白彪傻呵呵的瞅着秦游的大腿:“疼吗?” “不疼。”秦游了脯:“对我这种将门虎子来说,区区小伤,算不得什么。” “还好是外面,若是内侧的话…” 白彪挠了挠后脑勺,然后看向斐云荣,没往下说。 秦游有点想骂人了。 他知道,白彪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故意的,可这家伙的模样,就是给人一种故意的觉。 冲着白彪微微一笑,秦游礼貌的说道:“滚。” “哦。”白彪傻笑一声,拎着破鱼叉子走了。 秦游也烦了,看向斐云荣问道:“去走走?” 斐云荣微微颔首。 就这样,两人并肩而行,路上碰到不少寇众与村民,见到了秦游,都恭敬的喊上一声海王。 事实证明,秦游的觉的是对的,海王这俩字的确二,斐云荣笑了一路。 秦游已经无力吐槽了。 后世人和古代人真的没有太多共同点,除了海王这事,他还觉得古铜的皮肤好看呢,结果在斐云荣眼里,估计和逃荒庄稼汉差不多,再一个是他的古铜晒的也不太正宗,有点掉儿的觉。 整座城里都是人。 郭城都不够折腾的,刚被搬空了,人们又回来了,大包小裹,拉着木料,重新盖房子。 这一点和后世很是相似,反正木料也用不上,放那也是放着,不如盖房子,有没有人住不管,盖上再说。 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出了城。 原本秦游想带着斐云荣去海边逛逛,看出,很罗曼蒂克,结果快到海边的时候,秦游才想起来一群傻缺寇众一大早会去海边洗海澡,光膀子洗。 司哲也有这病,一想到这家伙都快练出十块腹肌了,秦游又往西侧走了。 就是现在没多余的布料,但凡有布料,秦游绝让司哲这家伙天天穿着个大棉袄,当土匪还练块,当你是麻匪啊。 头渐渐升起,光驱散了海边的些许凉意。 二人就是这么静静的走着,漫无目的。 听着海浪声,听着海鸟声,听着微风声。 走了片刻,斐云荣放慢了脚步,侧目看了眼秦游,眼底是笑意。 “往里,你的嘴巴总是停不住,今为何沉默不语。” 秦游背着手,风轻云淡的说道:“我平,不喜多言。” 男人嘛,就得沉稳,惜字如金才对,像斐云荣这种见过世面的女人,肯定不喜大舔狗和碎嘴子。 “不喜多言?”斐云荣噗嗤一声笑了:“我从未见过谁整比你的话还要多。” 秦游:“…” 好吧,碎嘴子就碎嘴子了,哥争取不当大舔狗。 斐云荣脚尖一提,一只小螃蟹被抓在了手中。 看向手中张牙舞爪的小螃蟹,斐云荣略显好奇的问道:“巫雪说,你最是喜吃这种东西?” “那是必须的啊。”秦游乐呵呵的说道:“不是哥和你吹,海鲜、海螺、海带都能吃,还有蛏子、虾、鳆鱼,也就是鲍鱼,都是好东西,一会回去我就给你整个海鲜航母,你就说你想怎么吃吧,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能给你做出来。” 斐云荣放下小螃蟹,笑的看着秦游:“你今怎么这般殷勤?” 秦游:“…” 得,大舔狗也占上了。 秦游有些郁闷了。 他发现泡妞这种事,主场真的很重要。 在夏京,在书院,穿着华丽的锦衫,一走一过都是持一卷书的小学子,喊一声山长,要么就是大儒,持着戒尺,微微颔首喊一声世子,秋竹东雪,鸟语花香,格拉。 再瞅瞅郭城,破房子和刚发生地震似的,一走一过都是光着膀子脏兮兮的寇众,傻x呵呵的叫一声,叫的还是海王爷。 最傻的就是自己,也不知道是海风吹多了还是怎么的,脑子一,居然刮个莫西干头型,所有和“傻”有关的条件,自己全占上了。 一脸郁闷的秦游也懒得装了,反正都造这样了,沿着小树林走着走着,弯捡起了一个小树杈子,一边走一边来回扒拉着,和拾荒似的。 斐云荣又笑了,大大的眼睛里是皎洁。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秦游撇了撇嘴:“我现在的模样就和逃难的民似的,对吧。” “是也不是,就是觉得好笑。” “你懂什么啊。”秦游将小树杈子递了过去:“也不完全是为了扒拉什么东西,就是一种觉,说不上来,你试试。” “好。”斐云荣接过了小树杈子,学着秦游的模样,一边走,一边扒拉。 “不用特意扒拉,你就正常走,无意识的用小木扒拉扒拉就行。” 斐云荣哭笑不得,总觉得这样特别傻。 可又走了一会,她突然又有了一种特别奇妙的觉。 走路时,手里拿着一子,无意识的胡挥舞两下,或者东点点,西戳戳,这种觉,很神奇。 二人又走回了沙滩,斐云荣玩的更起劲了,一会挑出一个螃蟹,一会又挑出个贝壳。 秦游也再次捡起了长木杈,当拐杖杵着走路的,腿上还没好利索,路走多了,隐隐有些发疼。 斐云荣注意到了秦游的异常,关切的问道:“很痛么?” 秦游也懒得装什么硬汉了,找个稍微凉的地方坐下了。 “在海边走,得光脚。” 刚说完这话秦游就后悔了,深怕对方再误会自己是个恋脚癖。 结果谁成想斐云荣一抖小腿:“接着。” 下一秒,两只小蛮靴直接甩秦游身上了。 赤着脚的斐云荣在沙地上踩了踩,盈盈一笑。 “怪不得寇众都不穿鞋子,很舒适。” 秦游哭笑不得。 那是寇众穿不起鞋好不好。 来到秦游面前,斐云荣微微蹲下身,看了下前者的伤口,笑道:“休息几便好了,伤口愈合,不碍事的。” “嗯,小伤。” 斐云荣站起身,皱眉问道:“你与骑司乔冉同来东海,为何到了尚云道便分开了,他不应与骑司一起保护你么?” “兵分两路,他去广怀道了,我来尚云道。” “为何他不来尚云?”斐云荣一副为秦游打抱不平的模样说道:“陈洛鱼虽是暗中投靠了晋人,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调集军卒,哪里像尚云,方家只手遮天,竟敢私自调动折冲府军卒。” 提起这事,秦游也来气的。 之前他和乔冉商量过,两帮人谁来尚云谁去广怀。 当时秦游还多问了一嘴,问尚云道美女多吗,乔冉说贼多。 之后秦游就来尚云了,结果到了才反应过来,乔冉说的贼多,不是美女贼多,而是字面上的意思,贼,特别多。 山贼,水贼,兵贼,各种贼。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