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一旦了鞋,必定是一双。 在东海混了这么久,要么不出事,一出事肯定是接二连三。 秦游已经习惯了,一旦运气差了,那就是持续的,事实无数次证明只要在海边的待着早晚出事。 惠通海岸出现了一艘船,不大,和商船差不多,但是没有靠岸。 渔村的茅草屋早就烧没了,码头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这艘船离的远远的就发现了异常,第一时间调转了船头跑了。 秦游得到消息后没有任何犹豫,将所有人都叫回了坟城,快速加固城池应对不测。 找墨鱼问了一嘴后才知道,应该是补给船,官船,每过两个月左右都会来一趟,送一些绿菜和食,顺便询问一下皇陵的修建进度等。 秦游气的差点没一个大嘴巴子给墨鱼脑袋呼下来。 这么大个事,这老东西居然没提前说。 其实秦游这几天已经和大家商量过了,准备再建个渔村,主要是用来惑晋昌人的和船只的。 十多天后两艘楼船会靠岸,要是见到渔村都被毁了光秃秃的一片,肯定不会靠岸的。 码头虽然小,但是楼船是可以靠岸的,只要靠岸,大家就可以第一时间夺船。 惠通是可以通往晋昌内陆的,不过需要翻过一座山,车马难行,所以一般来惠通都是坐船而来。 秦游望着飞云骑绘制好的舆图,一时之间有些无法确定,晋昌派军打来会走内陆步行还是乘船而来? 其实对坟城来说,走内陆和坐船来没什么区别,因为到最后都要是固守这座破城。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不是很愿意一直打守城战,可以据敌方兵力适当的拉长战线,有效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最终才收缩防御回到坟城打守城战。 而且如果是走内陆的话,优势比较大,因为山民们太善于山地作战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们甚至可以让整座山都布陷阱。 最终斐云荣将飞云骑外放了五十里,除了绘制舆图外,也可以当做外围探马,见到敌军后点燃草料示警。 无形的力开始笼罩在了坟城之上。 既然现在暴了,那么自然没办法抢夺楼船了,大家再次走进了死胡同被入了绝境。 守城,不是不可以,坟城皇陵建立在山上,易守难攻,大家人数虽然少,可只要布置得当,守个几万大军不是问题。 可问题是不能守一辈子吧,要是晋昌一狠心派遣海船源源不断的运兵,就是围也围死大家了。 “主动出击呢?” 秦游转过身,望着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应敌的头头脑脑们说道:“如果我们主动出击呢,打游击战,就是运动战,怎么样?” 大家看向秦游,贺季真不解的问道:“目的何在?” “作为寇,掠夺城镇,晋昌境内山多,而且还是群山,四通八达,打完了往山里一藏,风声过去了,继续下山去掠夺城镇。” “恩主的意思门下倒是明白了。”贺季真哑然失笑:“可这么做毫无意义,又无法找到船只回到郭城。” “怎么没意义。”秦游嘿嘿一乐:“就是打他们,给他们堵,打到他们愿意主动提供船只让咱们回去!” 凤七第一个响应:“三少爷说的对!” 林骸张了张嘴,没好意思吱声。 两千七百人,给一个国家打服,打到给你船把你们送回去? 这得喝多少假酒才能这么异想天开,而且这也…太了吧。 秦游的目光扫过众人。 除了傻了吧唧从不动脑子的凤七外,大家的表情都比较尴尬。 这种尴尬可能是想骂又不好意思觉。 白彪见到秦游看向自己,抬起头,看天。 司哲低着脑袋,装作思考的模样。 就连斐云荣都出了一丝苦笑,对秦游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唯独乔冉皱着眉头说了句有营养的话:“无论下一步如何打算,需料敌先机,至少也要知道晋昌的城、县、村镇、折冲府、屯兵卫、水源、粮仓等地的位置。” 秦游转过身,再次看向了舆图。 惠通靠海,在最下方,三面环山,翻了山,要走出数十里才有道路,而且还不是官道,舆图上大致只有这些信息,至于城池的大概方向,也只是通过之前谭眗的寥寥数语有个大致的位置,至于具体多远,以及详细细节,一无所知。 耸了耸肩,秦游说道:“我就觉得打游击战好的,打到晋昌服软,可行很高啊。” 众人相视苦笑。 不是说可行不高,是能这么打,但是起不到战略意义。 都是行家了,能不知道这种战术的利弊吗。 游击战说白了就是以暗打明,令敌人防不胜防,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种打法适合于较小规模的部队,可以灵活并且丰富的运用多种战术,打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了之后继续调整策略重新布置战术,战损也可以降到最低。 最妙的是,这种战术是以点攻面,令敌人防不胜防顾此失彼,晋昌内陆的地形十分适合这种战术,以动打静随意制造战机。 可主要问题是大家不是为了降低战损或者取得战果,而是船! 用秦游的话来说,那就是打服晋昌,打到晋昌主动提供船只让大家离开。 那么问题来了,游击战本无法动摇晋昌的本,就如同一群蚊子扰一头狮子似的,狮子有劲无处使,虽然被整的心生不宁不厌其烦,可蚊子也无法对狮子造成致命伤害。 既然无法动摇其本,晋昌为什么要“服”,为什么要提供船只让大家离开,这就和挠似的,你挠别人的,让人家给你一百万? 你得拿指着人家太才有可能给你一百万,而不是不停的挠。 “倒也不是不可。” 角落里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晋昌边境为海域,多布重兵以守瀛人,若是袭扰内陆城池,势必会让晋昌朝廷心神大。” 众人扭过头,发现是盘腿坐着的墨鱼开了口。 见到大家往来,墨鱼尴尬一笑:“老朽不过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罢了。” “关于晋昌兵力部署…”斐云荣走了过去:“墨掌门可否详细一说?” 秦游翻了个白眼:“他一个打家具的懂个。”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