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之所以没有将话说明白,就是这个缘故了。” 秦老大望着秦玄又苦着一张小脸,也是颇为无奈。 这就是太子的郁闷之处了,连想为国家血汗的机会都没有,不是没资格,而是用不着。 要说普通人,可以从军,可以当官,都行,前者上阵杀敌,后者辅佐天子治国。 唯独太子,天子御驾亲征都费劲死了,这还是秦老大中央集权做得好,加上本就是马上皇帝,又有了火药和真理之炮,臣子们才没有死命劝阻。 而太子呢,年纪小小的,你不在里多学习如何治理政务反而要去打仗,这不就是务不正业吗,打仗的多了,不差你一个。 可要是直接管理国家呢,那也不行,你是太子,不是天子。 可世子就不同了,秦游想干什么干什么,心情好了,手政务,心情不好了,去打仗,想怎么血就怎么血,想怎么汗就怎么汗,通过血汗,通过立旷世奇功来获得大家的尊重。 那么太子想要获得尊重,怎么办? 熬着吧,熬到他爹死的时候,他登基,然后继续熬,往少了说,劳个十几年,往多了说,劳个几十年,总之就是熬着,熬着熬着,大家就慢慢尊重你了。 秦老大见到秦玄灰心丧气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 换了往见到秦玄这鸟德行,肯定是一个大撇子过去大骂一身想你娘个蛋呢。 可今,秦老大突然有些同身受。 和秦游、秦狰、乔冉、斐云荣,包括贺季真、李太白、杜子美等人生在一个时代,同为年轻人,的确是悲哀的,更别说白彪、司哲这二人年岁也不大,哪个不是鼎鼎大名,就这些人,站在议政殿中,即便是老臣也不敢摆谱。 一时之间,秦老大想要安两句,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秦玄树立威信。 东衙署的班底,倒是组建了,这只能让大家忌惮秦玄,不敢再糊他,可这和他本人的关系不太大。 再加上这些人都是出自越王府和书院,以前都是跟着秦游的,现在暂时跟着秦玄,秦老大都觉得秦玄尴尬的。 被老虎带着的群,现在去跟着一只猫,想想就别扭。 不过还好,秦老大觉得秦玄应该是懂事,多听多看吧,那些人一直跟着秦游,学了不少本事,自身也是有本事的人,就看秦玄能学到几成了。 其实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秦老大的襟和真的是将“秦家人不负秦家人”这句话印在了骨子里和灵魂深处。 换了别的皇帝,别的臣子,肯定会想,一个世子,给自己的班底和嫡系全安排到太子那了,多多少少肯定犯忌讳。 可秦老大没有这么想,臣子也没有这么想,当事人太子更没这么想。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秦游是个大懒,说这家伙无大志也好,说没有野心也罢,所有人都知道,这小子东一榔头西一子的,想到哪干到哪,对权利啊或者利益之类的,看的很淡,淡到了大家一直都在怀疑这小子脑子正常不正常。 之前搞南家的时候,就差大街喊他也要拉帮结伙将越王府也变成世家门阀了,各种串联各种拜访,找其他世家门阀去挑拨离间,让大家跟着他混,一起搞死南风。 结果呢,他娘的结果南家倒下之后,这小子提了子就不认账,就说吴家吧,之前也是头一批跟南家决裂的,一心想着跟越王府混,一起去瀛洲道占便宜,然后…然后秦游就他娘的出了馊主意,拾掇秦老大针对瀛洲道发布了各种政令,世家门阀是一点便宜都沾不上。 最后世家门阀们不乐意了,说秦游不讲究,秦游破口大骂,说你们和南家决裂,老子给你们的唯一好处,就是不搞你们,这已经不错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可真正令人无比目瞪口呆的是,这些世家门阀居然乐呵呵的,好像天大的赏赐一般,秦游不搞他们,就仿佛成了他们的成了真的奢望一样。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最终秦游一副发善心的模样,说就当喂狗了给大家点甜头尝尝,拿出了好几箱子地契,说是低价大甩卖。 价格确实低,低到了比世面至少低三成,世家门阀的人都说秦游讲究,差点没跪地上叫爸爸。 事实证明,越王府的三世子,就他娘的不是人揍的! 在秦游手中买了大量尚云道地契的世家门阀过了几天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尚云道那边的地,如今便宜的比连世面的三成都不足,这也就是说,秦游用了两倍的价格,高价卖了地契。 这就是越王府三世子,嘴里全是鬼话胡话,今天怼那个,明天这个,后天又搞其他事情,不是正在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 这样一个人,说他要争权夺利,没人信的。 什么样的蠢货想要争权夺利的同时天下的得罪人? 如果说这小子靠天子撑,那就算了,最多就是个臣。 问题是这小子黑历史太多了,以前连天子都坑,就没有他不坑的人。 所以每个人都知道,越王府的三世子,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活的开心,而这个开心,必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秦老大好歹是皇帝,白千也能驱使红衣骑司,外界对秦游一个什么评价,他能不知道吗。 他甚至比外界更加了解自己这个好大侄儿。 秦老大可以拍着脯很明确的说,如果太子不姓秦,秦游都不带鸟秦玄的,多看一眼都不会。 安亲信在太子身边为了将来做谋划? 完全不存在的。 “玄儿,朕知你心中也有大志,更是时常暗自与秦游比较,可你莫要忘了,他是世子,你是太子,你们,同样姓秦,秦家人,有的人要劳,要奔波,有的人,要享福,劳过了,奔波过了,就要享福,享了福,又要劳,又要奔波。” 秦老大用力的拍了拍秦玄的肩膀,正道:“不要如朕一般,辜负了为朕劳奔波的人,你如今在享福,后到你劳时,就要让你的堂兄享福,要记得,如今,是你堂兄为你劳让你享福。” “儿臣明白。”秦玄站起身,弯施礼:“儿臣,至死不负堂兄!” 秦烈微微笑道:“你与朕不同,你二伯三伯,一向以朕为马首是瞻,朕要他们往东,他们绝不会去西,朕是有主意的人,也是三人的主心骨,你和秦游又不同,多听听他的话,他是为你好的,不过朕倒是也羡慕你这小子,要知道朕与秦麒秦烈三人,任何事,都要朕拿主意,也是劳心劳力啊,没法子,谁叫他们听朕的呢,凡事都要问朕。” 话音一落,一个小太监突然神慌张的跑了过来,面惊恐之。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越王…越王攻斐啦!” 秦老大呆立原地,双目涣散。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024lqT.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