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休这才发现,男人的大脑和身体,整个儿是两套运行系统嘛!这一回合,明显是前者败下阵来! 他原以为自己的初吻对象,雷打不动该是棱花,没想到悄悄换成了遥不可及的李汤霓。 可这一吻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难道就不再遥不可及了吗? 那些硬将同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人,分成了三六九等的世俗鸿沟,就真的可以抹平了吗? 李汤霓身上或是头发里,散发出花儿一样的芬芳,让人情不自 靠近她,翕动鼻翼 。 这种 觉竟然很 悉,因为在那道白光带来的幻觉里,他们早就互啃过了。而这一回,是真的而不是幻觉! 血气方刚的曲南休,很快忘记了那些条条框框,一门心思沉浸在让人齿颊留香的“被侵犯”的甜 里。 李汤霓娇 如玫瑰花般的 ,有着致命 引力。但他的手不敢 动,拘谨地搭在她后 上,好不容易搭一次,连那里的曲线都忘了 受...... 很快,在 素和内外环境的刺 下,剧情发生反转,李汤霓变成了“被”强吻。 她的种种好涌上心头,就让那些世俗偏见统统见鬼去吧!平时兄弟们对男女花样十八般接吻的热烈讨论,以及自己自学成才的那些知识不请自来,可曲南休仍是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一场“风花雪月”过后,俩人一个假装看窗外风景(其实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了),一个装做在地上找东西(其实神马都没掉)。看起来没人说话,其实心里 的全是话,都快淤出来了。 曲南休那玩忽职守的理智,排除万难总算是重又挤回到岗位上。他发现,其实自己对她相当相当相当有 觉。只是不知道这个吻,是故事的开始,还是结束。 他舔了舔嘴 ,装作平静地打破沉默道:“听说你父亲是国家干部?” 李汤霓毫不隐瞒:“那是我爷爷,他年轻时上过战场,后来在部队级别很高,不过早就退了。我爷爷是位非常值得尊敬的老人,也有很多故事。” 不等曲南休继续问,她就主动道歉:“对不起,我刚才骗你了。” “骗我什么了,财还是 ?” “我刚才骗你说,这个地方是租的,其实不是,就是我家。本来不想给你 力,但我发现,我没法做到欺骗你。” 这话很动听。 李汤霓继续自报家门:“我妈是xxx(知名外企)的高管,女强人;我爸一直在做电子元器件生意,客户主要在北美,几乎天天都在飞来飞去。他们工作都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陪我,比如今天我生 ,他们都不知道在哪儿开会呢。但是,他们给我创造了很好的条件。” 后面还有些话,李汤霓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曲南休心想,杜天元小道消息有误,张冠李戴了啊。又想,条件这么好,还号称从今往后我吃什么她吃什么,也是不容易。 不过,她公主似的每天活在梦幻中,一看就没过过苦 子啊。 临终前剩一口气,还特地用来嘱咐爸爸告诉自己:“将来给我找孙媳妇儿,一定要找能吃苦耐劳会过 子的,啊!” 不管怎么说,妹子待他如此坦诚,他自然也要据实相告,尤其是已经亲过小嘴儿了,他觉得,应该把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说不定能帮助她脚踏实地一点,即便她知难而退后自己会难过。 “我从小就没妈,我爸是修理小家电的,我们家经济条件不怎么好......” 李汤霓抿着嘴微笑:“知道。” 嘴角竟然浮现一对从未见过的小梨涡。 这个神一样多变的女子,究竟还有多少尚未发掘的秘密啊! 曲南休一想,也是,过个生 ,在这么偏僻的地儿,还能招来保镖记者一大堆,能耐肯定小不了。 李汤霓说:“第一天我不是就告诉你了,关于你,我都打听过了嘛。” “那你还?” “还什么?”李汤霓微微嘟起嘴,漂亮的女孩适时嘟嘴,可真是能要命的,“这跟我喜 谁,有关系吗?” 曲南休想起了杜天元在女友父母家的遭遇,他可不想让悲剧重演:“你喜 谁,怎么着也得跟你父母有关系吧?” “我的人生,当然最终是听我安排。”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曲南休 到这个软妹子身上,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她的 格可能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 “你说的也对。” “曲南休,我特喜 你这一点。” “哪一点?” “实诚啊。现在这个社会,谁不是拼命包装自己,把自己吹得天花 坠,没有的说成有的,黑的说成白的,就跟,就跟我爸似的......但你不一样,你对谁都是那么坦诚,从不藏着掖着,既不高傲,也不自卑......” 这一点她真说对了,做人要不卑不亢,是 从小就教给曲南休的。如此说来,人生最重要的品格,全是从亲 的 那里学到的。 曲南休笑了:“这么说,我应该算奇葩喽。” “差不多吧。” “那你就是另一朵奇葩,因为你也 实诚的,你也既不高傲,又不自卑,说真的,现在这样的女孩, 难得的。” “那你要不要好好珍惜?要不咱俩合称‘奇葩两朵’吧,哈哈哈!” 曲南休觉得,一个人霸占着寿星这么长时间不太合适:“外面还有那么多你的客人,咱们出去吧。” 李汤霓反倒不急,嫣然一笑:“没事儿,最重要的客人,不是就在这儿呢吗?” “吁——” 曲南休做了个深呼 ,心说,菇凉,你别老伸个小爪子挠我的心好不好?虽然本人还没 过女朋友,但身体功能一切正常,要真把我给惹急了,你你你可别后悔啊! “曲南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咱们假戏真做当情侣好不好?” 天 已经很暗了, 台上的灯亮了起来,像百花丛中一串串彩 的星星,花的幽香沁人心脾。 那双美丽的眼睛,那种勾魂摄魄的眼神,差一点儿就让曲南休丢盔弃甲了! 他赶紧话锋一转说:“哎,你爷爷打过仗, 法一定很准吧?” 李汤霓被问得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 “因为我还年轻嘛,咳咳......” 李汤霓“噗嗤”一下乐出声:“你怕他拿 轰你啊?告诉你吧,我爷爷最疼我了,我喜 的男生,他肯定也喜 ,哪天我带你去见他,一起听他讲故事好不好?” 曲南休假装找东西:“诶,我这身美国队长的衣服,不是应该配一个挡箭牌的么......” 李汤霓笑得花枝 颤:“我呀,我才是你最有效的挡箭牌呢好吗?快来拍马 !” 他特别喜 她开心时,笑得 出小虎牙的样子。 曲南休偷瞄了一眼她翘翘的 说:“不敢......” 虽然原本很不情愿来,但这个夜晚,最终还是美好地收官了,并留给他许多回味和遐想。 曲南休轻声叫道:“李汤霓。” “嗯?” “生 快乐,”他看着她的眼睛,因为只有目光接触才最诚恳,“希望有生的 子,你天天都能这么开心。” “谢谢,那你要努力咯。” “喂,怎么又扯上我啦......” 她捂嘴笑而不答。言下之意,你开心,我才快乐。 十一点钟,曲南休说啥也要走。李汤霓想和司机一起送他,曲南休以“女生应该早睡美容觉”为由,拒绝了。 李汤霓无奈地说:“就算不送你,我这帮朋友反正不闹到天亮不会走,我也睡不成。”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的,你得尽地主之谊啊,听话,但也尽量别太晚了。” “好吧......” 李汤霓恋恋不舍地让司机送他。 到市内地铁站附近,曲南休看了看时间还够,坚持要求下来,自己赶末班地铁就可以了。 从小, 就跟他讲,自己能做的事情,一定要尽量自己做,麻烦别人是可 的。 司机离开后,曲南休才悲催地发现,衣服换来换去,地铁卡不知丢哪儿了。 临近午夜,地铁长长的隧道里脚步零星,居然还有个小伙子,端坐在光线不明的角落里,投入地自弹自唱着原创民谣。 那嗓音很独特,也很 引人。你说它沧桑吧,里面分明还有些许明亮和温暖,有点像许巍的声音。 许巍是曲南休最喜 的歌手。 刚才齐梦思问他,平时听歌吗,他说很少听,其实只不过不想打击她而已。象许巍的歌,每一首,他都可以反反复复听上一年半载,不知道,可不可以就此下定义,自己是个长情的人。 只听眼前的小伙子动情地唱道: “世间有许多的不公平, 有人说这就是命, 我不信,我很拼, 可是有谁能懂, 草 的艰辛 ......” 歌词简直唱到心里去了,曲南休听入了 。024lQt.cOm |